小顺子说着,叶蓁蓁便出了库房,而就在此刻,花影楼里的易安,正在给孟凡临汇报最近打探来的消息。
“只说是七夕有大动静,让南姝不要出去,别的什么都没有说”易安回答着孟凡临,而孟凡临此刻也蹙起了眉头。
就在此刻,外面闹起了动静吵吵闹闹的,令人头疼。
易安看他蹙起了眉,便主动出去,问着门口锦儿是怎么回事。
大白天的,花影楼可从不会在这个时辰热闹。
“听说是七夏姑娘在门前欣桥上跳舞,可引来了不少人。”
在门前跳舞?
易安蹙了蹙眉问:“她昨天不是已经把银子送来了,说是今日家人就来接她了?”
已经赎了身,便应该离开才是,再说了,她的兄章如今已经是朝廷命官,她如此做,就不怕给家人……
想着,易安似是明白了什么,连忙问:“今日,她的家人没有来接她?”
锦儿摇头道:“听人说,只收到了一封家书,之后,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正午的时候,独自出去的,因为已经赎了身,所以也没有人过问。”
“快,派人去看着,可不要闹出了什么事。”易安连忙吩咐,在心底打鼓,七夏可是今年花魁,大街上都是些三教九流之人,可不要出了什么差错。
锦儿点头,便快速的去了,而易安则是进去了屋子里,对着孟凡临福了福身子道:“公子这会儿还是不要出去,外面闹的很,别出了差错。”
虽有帷帽,可有心之人,总是能看到些什么的。
七夏美名在外,能引来三教九流之人,必然也能引来官宦豪客。
“发生了什么事?”孟凡临问着她,将手中茶盏放在了小桌子上。
易安低头,道:“都怪易安管教不严,七夏她昨日赎身,可家人并未来接,现在竟是反常,在门前欣桥上跳舞,说是引来了不少人。”
易安不敢抬头,孟凡临看了她一眼,道:“这不怪你,已经赎身的人,你也管不了。不过这七夏,是否与叶蓁蓁关系很好。”
若是没有记错,之前七夏夺魁所跳之舞,便是她编的。
她本是最看不起青楼女子的,能为七夏屈尊来到花影楼,足见七夏在她心中地位。
无论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一定是有些关系的。
还在想着,门突然就被敲响了,锦儿着急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不好了,易安姐姐不好了,七夏姑娘要跳河,此刻都已经坐在桥栏上了!”
什么?七夏要跳河?
易安听着,不由得一愣,得孟凡临点头,便连忙出去,关上了门,在门前指挥着锦儿。
“去,叫几个水性好的打手,随之救她。”
那融桂河可是京城里最大的一条河,一年到头,不知多少无辜生命藏送其中。
锦儿领命,可却不曾走,易安却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道:“等等!”
“怎么了?”已经走了两步的锦儿连忙站住,转身看着易安,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吩咐。
而易安则是想了想,道:“去锦程阁寻叶小姐,将情况说明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