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这只兔子不知怎么跑到木灼雨身边去了,让白有狐一阵担心,这个女人杀气这么重,再把你给宰了,你可不要哭。
后来发现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正如大部分的女孩子一样,都喜欢小动物。
即使是面如冷霜的木灼雨,虽不至于过于喜爱,倒也是和平相处。
小红趴在木灼雨旁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脚,木灼雨知道是吗只兔子,也没睁眼,继续调息着。
白有狐见状,心里想,小红都会自己找妈妈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相安无事,就像是两个陌生人,白有狐虽是想和她说上两句,可人家木灼雨不理会。
“我说大姐,你真的要跟我一起走?”白有狐再次问道,这里的女人就这么容易骗?
木灼雨抱着小红没有搭话,算是默认了,再次刷新白有狐的世界观,得,魅力这东西,一直以为自己没有,现在换了个地方,就有了?
“你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听你的话说,你的魔教你好像也不想回去,你戴个斗笠什么的?”
白有狐不担心自己,自己的小阳功突破第七层时,打通了没有用的脸部经脉,稍微改一改就行了。
白有狐虽然现在得罪了琉丘的众多门派,但他没有过多的情绪,反正自己就要离开琉丘,听说这里国与国之间的武林交流不多,他不信,到了潜风还能被人追杀。
木灼雨果然会一些易容本事,她从怀里套出一张面皮往脸上一贴,虽然还能看出灵动的眼睛性感的小嘴,但已经是大有不同了。
白有狐也是配合的把自己的脸捏一捏,和原本的样子有些区别。
“还有一件事,我就小黑一匹马,我们两个人,你介不介意和我一起……”
白有狐这次不信这个木灼雨还能愿意和自己共乘一匹马,人家不论杀气怎么重,也是个女人。
改变面容的木灼雨抱着小红就往前走,也不理白有狐。
“停,方向错了,我不往哪里走,我往东!”白有狐指指东方。
木灼雨听到,改变方向继续走。
白有狐看的肝痛,你步行,我不能骑马吧,随即牵着小黑也往东边走。
“掌柜的,两间上房。”
“好嘞。”
以他们的速度,终于在天黑好的时候到了有人的地方,找间店住下来。
不过没有出现那种明白事理的掌柜,说什么只剩一间房的好事,不过白有狐也不会和这个女人共处一室。
木灼雨抱着小红就上去了,小红也不要它的爸爸,让白有狐是一阵扎心,想想当初,小红一步都不舍的离开白有狐,现在倒好,有了娘忘了爹。
白有狐吩咐掌柜的给木灼雨端些饭菜过去。
“我说客官,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我就说这女人吧,哄哄就好了,嘿嘿!”
掌柜的在那扯皮,让白有狐翻个白眼。
“知道是生气,你还不给我们说就剩一间房,嗯?”白有狐一瞪掌柜的,让掌柜的头一缩,打个圆场:“那不是怕你们打起来嘛,她手里还拿一把剑,你就不怕半夜的时候被……瞧瞧我说的对不对,是吧。”
“行行行,你说你有理,给我也准备点饭菜,我在这里吃,还有我的马,喂好了。”白有狐也是跟掌柜的扯皮,两人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是夫妻或者女朋友,白有狐也是嘴贱。
“行行行,听您的,小五,还愣着干什么,上菜!没看客人都饿了吗!”
而当白有狐一扭头,看见木灼雨就在那里看着自己和掌柜的说话,她好像听到了什么,白有狐摸摸鼻子扭过头不敢看木灼雨……
掌柜的也知道自己话说多了,赶紧跑到一边,揪着那个小五的年轻人耳朵不放:“小五,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
白有狐没有听到掌柜的呵斥声,又把头转过来对着木灼雨说道:“刚才我就是……”
还不等白有狐说完,已经被木灼雨的声音给打断了:“把我的饭菜也端到这里。”掌柜的赶忙应一声。
可怜的小五还在被毒打。
木灼雨看都没看白有狐一眼,就找了靠窗的桌子坐下。
“你听见什么了吗?”白有狐死不要脸的问道。
“没有。”
既然木灼雨不想说,白有狐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小红,哦了一声。
事情很平静的过去了,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到了第二天,那个掌柜的也不敢再多说,小五更是在自家掌柜的面前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这个吃错药的掌柜再给自己来一顿。
“呦,客官要走啊,慢走,小五给客人牵马!”
白有狐回答一声,两人就离开了这间客栈,这个让白有狐有些怂的客栈终于要离开了……
“魔教圣女是干什么的?”
路上,白有狐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问问,不过木灼雨不说话,当然这也是白有狐能想到的,这么不喜欢说话的人,这才一天,能跟他说话算是邪了。
“好吧好吧,你不说就不说吧,我去给你买一匹马可以吧?”
“可以。”
“得嘞!”
两天后,他们在一酒店听到一些消息。
“前几天的魔教圣女还是逃走了,啧啧啧,这女人本事不小。”
一带刀汉子道。
“是啊,想想前两年,这魔教圣女都是出世一个月,一个月时间一过,紧接着就销声匿迹,这一次不知怎么的,悬镜寺,灵剑山等五派竟然能够围住她,不可思议。”
另一人也是接口道。
像这样的对话,白有狐这两天听的不多,毕竟,白有狐和木灼雨两人也是一直向东走,旅途没有几个人,能听到的消息很少。
“据说是魔教有人去接应她。”
“好像是吧,在五大门派众目睽睽下能把圣女救下,武功超绝,江湖中应该名声大噪了。那人不知道是不是宗师,那可是可以开辟一个大门派的人物,想不到魔教这么大手笔,他们的圣女还是重要啊。”
“这圣女也不知发什么疯,前两年仅仅是杀了四五十个人,这一次她竟然杀了一百多人,各大门派,散人,掌门人都有,用凶残都不为过。”
“一百多人?”白有狐心中一惊,他其实只知道在身旁坐着的人是什么魔教圣女,还有就是有很多人要杀她,其他的一概不知了。
一百多人,这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啊。
可为什么白有狐看着木灼雨,却有一种可怜的感觉?哪里像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种嗜杀之人?
“你……”白有狐有疑问。
“是。”木灼雨头也不抬,拿一块萝卜喂小红。
白有狐有些泄气,出入江湖行侠仗义,第一个救下的人竟是这样的人?就像是一名医生的第一个病人没有治好而死亡,打击很大。
“你后悔了?”木灼雨抬头看看有些不自然的白有狐,问道。
“后悔?”白有狐注视着木灼雨的眼睛,那对纯净的黑眼睛,心里有些复杂,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道了句:“也许吧。”
作为一个现代教育的年轻人,他现在已经误杀了一人,也曾偷盗过,早已不是起初的白有狐了。
“后悔,你可以杀了我。”木灼雨的话不含有任何情绪。
“不可能,救了就救了,我也不可能再杀了你。”白有狐摇头。
“魔教圣女好像就是在我们这一带。”那些人中有一人说道。
声音又传过来。
“是吗,我会杀了她。”第三人有些沉默,他开口道。
“我说杨雄,你这是在痴人说梦!”
“莫说你,就算是那五大门派又如何,比你强的人何止几百?不都是失败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等吧,说不定她就被大门派再次围剿!”
“我一定会亲手埋葬她,一定!”这名叫杨雄的男人,目光坚毅,表情到位,是一个被仇恨指明方向的人。
白有狐听着杀气腾腾的话,这就是仇怨,再次看向木灼雨,她这个魔教的圣女,就杀了这么多人,有这么多的仇家吗?这才两天,这是他听到的第二个了。
“我说过,你后悔你可以杀了我。”木灼雨也是老话。
“算了,快些吃吧,我们还要赶路。”
夜晚,在篝火旁,白有狐再次和木灼雨打听。
“你杀人,是魔教的命令吗?”
“算是吧。”木灼雨语气有些幽暗,不似之前的冷冰冰,怎么说两人也相处了好多天了。
“为什么?”白有狐质问,魔教就应该杀人吗?
“之所以称为魔教不就是因为这些吗?”木灼雨反问,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能看得出来,你根本就不喜欢这些,杀人,不是你的本意,还是说,你已经把自己当做魔教的人,即使都说你是那个恶贯满盈魔教圣女,我却不信!”白有狐直视木灼雨脸上被火焰晃动所产生的影子。
“你真的想知道吗?”
“是。”白有狐的回答简单明了,他倒想看看,这个和他相处这么多天的女人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如此!
就凭白有狐看见她可以把饭菜亲自端给老乞丐,她可以爱护一匹马,喜欢一只兔子,可以笑的那般苦涩!
白有狐就不信,木灼雨是那样杀人不眨眼,屠戮江湖人的人!白有狐看的的和江湖传闻有太大差距!
木灼雨又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想,这一切应该对这个救了自己的人说吗?自己就是一个已死之人。
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说说话,好像从那时候就不存在了吧。
“传说中的魔教圣女,满十八岁,才会开始历练,一年一次,但是以我的生日来说,我还有几天才会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