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来的南槿往后一步,问嘉仪要了一份小糕点开始看戏。
南以淮没想争辩,“请小公主慢慢查,本王出去看一会儿风筝,一个时辰后回来。”
顾纸笑眼睁睁看南以淮走出去看风筝了了,今天是冬月比较晴朗的一天了,天空很澄澈,有几只风筝在云层底下忽上忽下,南以淮逃离现场的借口确实令人无语凝咽,可作风实在是不礼貌。
顾纸笑本来在剪梅花枝,是听闻小七被囚禁后跑来的,袖子上沾了几片浅黄色的花瓣,南槿帮顾纸笑清理了衣袖上的花瓣,转身看了眼南以淮的方向,“太没风度了吧,他今天是醉酒了吗?”
其实南以淮从小知礼仪廉耻,是宫中标准的礼仪模板,晚宴上向来以茶代酒,并无任何其他男人普遍具备的劣根性。
“他哪会醉酒,只会躲开女孩子罢了。”顾纸笑冷哼,小七从笼子中出来了,跟嘉仪一起规规矩矩站在浅色的屏风前,一派任由主子吩咐的低眉顺眼的模样。
确实没什么好查的,顾纸笑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嘉仪先他们一步跑开,回府去处理顾纸笑剪回来的梅花枝,半长不短的枝条上有若干朵灵动的腊梅,是今年新栽培的品种。
“咦?”
南槿忽然转身看见有人影往主殿的方向来了,顾纸笑顺南槿的视线看去,冷不丁吸了口凉气,是南歌和太后。
每次太后来总没好事,因为太后对公主的要求是有规矩、又束缚,标准的公主是应该生活在封建的条条框框当中的,但显而易见,南槿和顾纸笑的作风完全不够标准。
“槿儿参见太后,参见五皇兄。”
“忆儿参见太后,参见……五皇兄。”
南以淮出去看风筝了,主人不在,太后只问了大致情况,对两位公主的作风又一点意见,“就关禁闭吧,半个月,都反省一下,是该嫁人的女孩子了,要懂一点规矩了。”
南歌的视线一直在顾纸笑身上,她清白色的衣袖上有一块水渍,不知道今天又去哪惹是生非了,是该做一点反省了。
“都是被娇惯坏了,皇祖母,本王顺路可以送忆儿一程,寒冬腊月,本王带了马车会温暖一点,就算是处罚,也不该把小公主冻坏了。”南歌是乘马车来的,七王府门口只有南槿的马车,可想而知,小美人一路赶来一定受冻了。
“确实不该让哀家的小公主冻坏了,今天只是比起前几天稍微放轻了,可实际上气温并没上浮,要多注意身体。”太后一点都不怀疑南歌另有所图,欣然答应他的请求,转而问南槿,“你呢?”
南槿谨慎,“儿臣有马车,可以自己走,不会受寒的。”
太后想了想终于同意了,南歌看没有后续的事情要处理了,向顾纸笑伸出手,“走吧,小家伙?”
在长辈面前,叫小家伙比叫小美人更安全一点,南歌不是一个对冒险有一片热忱的人,他做事更擅长做好周全的对策,比如用恰当的方式娶顾纸笑,比如在一年后的某一天争权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