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荐林听完叶清梦的回答，感觉太阳穴很痛。他一边揉着，一边低声说：“怎么所有事情到了你嘴里都能解释得这么不解风情。”
“结婚这件事本来就不解风情。因为两个人如果有爱的话，那就好好谈恋爱啊，为什么非得把两个人的名字印在一个红色小本子上。无非就是因为爱情时时有变化，而的法律不会变。哪怕我不爱你，但只要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出现在同一张纸上，我们就是一家人。”
叶清梦冷静地说完，才感觉到自己好像说这话不太合适。
爱或者不爱，都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
正好是红绿灯间隙，叶清梦用眼角的余光去瞥顾荐林的反应，还好他微微闭着眼睛，似是没有听到她刚刚说得那些话。
大概是喝多了吧。
叶清梦把他送到酒店，自己拿着户口本回公寓。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没多久，她就自然地醒来，望着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两个青黑色的黑眼圈都快挂到下巴上了。就算她可能不会和顾荐林一起度过一辈子，她也不想让这么憔悴的自己出现在一本法定证件上。
洗漱，化妆，把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全都扎起来在头顶盘了一个丸子，看起来简单可爱又俏皮。
为了让脸色看起来好看一点，她还难得打了点腮红。
九点钟准时出门，到达民政局门口时，才九点四十。
她以为自己来早了，没想到听到有人叫自己，一回头看到了穿着白衬衫的顾荐林。
“我们两个都早到了。”顾荐林朝她走过来，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走吧。”
照证件照的摄影师，难得遇上这么一对赏心悦目的璧人，给他们“咔咔咔”拍了无数张。
叶清梦看不出那些照片有什么区别，随手点了一张。
“这位新娘好干脆啊，别的新娘光选证件照都能纠结好久呢。”摄影师给他们冲洗照片，“果然人长得美，照片怎么拍都美。”
负责婚姻登记的大妈，看到这一对，工作的热情都来了。她做这份工作的唯一乐趣，就是能看看相得益彰的新人们，从他们的幸福笑容中找到自己工作的意义。
虽然这一对不怎么笑，但他们长得好看啊！
各种章一顿盖，喜笑颜开地把两个小红本递给他们，“恭喜二位。”
叶清梦拿到小红本，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应。
从民政局里走出来后，她站在路边看着蓝蓝的天空，无言惆怅，正式和单身生活说再见。
今天以后，她就是被法律盖章印证的已婚人士，不再是自由身了。
“我们现在去哪？”叶清梦一边看看小红本，一边又看看顾荐林。
“搬家。”顾荐林简短地吐出两个字。
他所说的搬家，是搬叶清梦的家。他找了一间搬家公司，把叶清梦公寓里的东西全都都打包好，送到江城湾一号。
她的东西不多，只装了几个纸箱。
工人们把箱子送到大门口就离开了，只留下叶清梦一个人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