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桥之所以取名状元二字,传闻很早以前一个修桥的泥瓦匠寒门出身,数十年寒窗苦读终入得金銮殿被皇上钦点为状元,因此而得名。而这状元桥也成为数代寒门学子有心科举的考子们的游览胜地。
不过对于白流光这样的天之骄子而言,科举之路任重而道远,并不适合他。而今日他急匆匆拉了魏绮年上这状元桥,也并非是为了告诉她这状元桥的来历,而是来解口腹之欲。
状元街上的状元桥,状元桥上的烤白薯,隔了好几道街都能闻到香味儿,白流光指着卖烤白薯的摊位,兴高采烈道,“看见了吗?丫头,这便是我与你说的黄金薯,烤出来的白薯通体金黄,香味浓郁,满口生津,走,哥哥今日带你去吃,好久不曾来了,不知道味道有没有变”。
魏绮年跟在后面也闻到了香味儿,午饭本就用的少,别说这会儿还真的饿了。“好呀!我倒要尝尝你说的这黄金薯到底好不好吃”。说罢也不等白流光,毋自向着桥上跑去。
旁边有一书生模样的学子吃了一口刚刚烤熟的黄金薯,不禁赞道,“圆木轻燃炭火红,香飘四溢入风中,烤得香甜谁最乐,棉衣小儿笑颜生”。诗是好诗,想来这黄金薯定然美味。只见旁边的几个垂髫小儿皆拍手称赞,喜笑颜开。
“老伯,给我们拿两个带走”。白流光抢先一步说道。
“好嘞,呦,是白家公子啊!您可是好久不曾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我这黄金薯呢”!烤白薯的老伯非常热情,和白流光很熟捻的样子,也会说起不少这状元桥上的趣事,看来是没少来这儿吃烤白薯,看着如此模样的白流光,不似白家公子,倒像是走街串巷的货郎,跟谁都能聊上两句,真好,魏绮年想。
“发什么呆呢?丫头,快尝尝味道怎么样?”说着将白薯从中间掰开,又一层一层剥去外皮,这才递给绮年。
魏绮年这会儿早被白薯的香味儿吸引,吸溜吸溜吃了起来,边吃边赞道,“嗯嗯,的确好吃”。口角上沾到了金黄色的白薯,像是个偷吃的孩子般,白流光状似不经意的擦去绮年嘴角的薯泥放到口中,恩,的确很甜。
白流光温和的看着绮年,仿似入了定般一动不动,狡黠的她,骑马的她,投壶的她,受伤的她,天真的她,聪慧的她,还有如今和自己一起吃烤白薯的她,白流光见过了绮年很多面,他想,总有一天他会见到披凤冠,着嫁衣的她,眼里只有自己。
“不是说找到害我的人了吗?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魏绮年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被他拉着出来之前的事儿,总不会又要搪塞吧!哼,虽然烤白薯味道还不错啦!
白流光难得的流露出几分认真的模样,说道,“并不是有人要害你,而是要害阿姐,你急于去追白狐不曾想误入陷阱,当日围场上谁会是阿姐最大的威胁呢?长公主今年因身体不适未曾下场,谁又是最喜欢与长公主掐尖比较的呢”?
此时魏绮年怎还会猜不出,只有四公主魏绮风,她是皇家公主,进入围场轻而易举,不是难事,设计陷阱顺理成章,但凡是不是靠猜测,还要有真凭实据,魏绮年接着问道,“有证据证明是四姐所为吗”?
白流光面露赞赏之意,的确是个聪慧的女子,接着道,“秋围前几日四公主身边的贴身丫鬟曾悄悄出宫,去过守卫长张翔的家中,且在秋围当日故意让侍卫引导阿姐朝着所设陷阱的方向去,如此种种,还不足以证明吗”?
魏绮年一直觉得四公主魏绮凤虽喜欢挑拨是非,口舌刻薄,却不想竟有这样的歹心,如今想起来若真的是白铁兰掉下陷阱,周身无人,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那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但到底是同胞姐妹,如今也没有发生那些不可能的事情,想来魏绮凤也是初次作恶,魏绮年思量良久,说道,“流光,此事便不要再省张了,如今我的脚伤已好,没什么大碍,毕竟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对一个女子的名声也不甚好,不过,只此一次,若是再有诸如此事,我们定不轻饶,如何”?
白流光心里是想要魏绮凤吃个大亏的,可如今阿姐与绮年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敢在说什么,点头应道,“恩,这次便饶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