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狄走了之后,陆梓馨和莫凉“抓住”安鹿问了半天。
“安安,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上官公子的?”
“就是,对这位公子印象如何。”
“……”
“安安啊!你今年都十六了,再不成亲,就嫁不出去了……”
安鹿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个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她们说累了,安鹿才慢悠悠的开口“娘,我还小,以后再说。”说完就回里屋了,只听到陆梓馨在后面又开始了唐僧模式“你不小了,十六了……娘还等着抱外孙呢!”
安鹿敷衍了一句“哦,我知道了。”陆梓馨又将战场转到莫凉身上,“小莫,你也不小了……”还没等陆梓馨说完“陆姨,长幼有序,姐姐什么时候成亲,我再说。”
“也对,但是小莫啊,你也要抓紧,而且你们是结拜姐妹,也不在乎这些。”
莫凉尴尬听陆梓馨把话说完,回到里屋,看见安鹿再那悠闲地梳着头发,“姐,你可要迟一点成亲。”莫凉发愁的对安鹿说。
“知道了,那以后你要和我站统一战线。”
莫凉一下由阴转晴“姐你真好。”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去做饭。”
到了饭桌上陆梓馨还在教育安鹿和莫凉,仿佛陆梓馨可以抓住这件事说一辈子。
“娘,你的刺绣绣的怎么样了。”安鹿好不容易插一句便赶紧转移话题。
果然陆梓馨一本正经的说起了刺绣“这几天,已经绣了三帕了,一会拿来给你瞧瞧。”
“娘,晚上你就不用绣了,顶着蜡烛和月光绣,对眼睛不好,如果您眼睛有问题的话,就绣不了了,得不偿失。”
“好吧。”陆梓馨无奈的回答。“晚上娘洗碗吧。”
“嗯。”
圆形的太阳变成半圆形了,太阳的光芒也不像平日那么刺眼,变得越来越缥缈,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云在微弱的太阳光照射下,颜色由原来的火红变成橘红色的了。渐渐地,云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最后的光芒也渐渐消失了,云变成玄色的,当晚霞消退之后,天地间就变成了银灰色,与三两炊烟交融,各家逐渐点灯,安鹿和莫凉整理了院子,便回了屋里。村里的蜡烛也灭了一大半,安鹿觉得这种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也不错,远离喧嚣。
安鹿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现代的父母兄弟和朋友,莫凉睡眼朦松的,似是感觉到了动静,见状“打扰的你睡觉了?”安鹿有些抱歉。
“没,我也醒了,要不我们出去转转。”莫凉提议。
“嗯。多穿点,虽然入了春,可这夜里还是冷的很。”
……
俩人出了屋子,基本看不到村里的灯光,抬头遥望天空,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凝望那满天大大小小忽明忽灭的繁星,明镜般的月亮静静地悬挂在天空中,把如流水般的月光泻到广阔的大地上“我们去哪?”“随便转转。”“好。”安鹿莫凉像做贼似的,只用对方可以听到的声音对话,蹑手蹑脚的在撒满月光的小路上走着,莫凉突然拦着安鹿继续向前走,一脸严肃警惕,“莫凉……”安鹿疑惑的问,就看见莫凉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闭了嘴,安鹿认识到可能有危险,在路边捡了两根较粗的树枝,给了莫凉一根,看莫凉弯腰慢慢往前走,安鹿便照葫芦画瓢,轻轻的向前摸索。可能在这种寂静的环境中和莫凉的紧张里,安鹿尤为害怕,不停的咽口水,她们越走越近听到的刀剑碰撞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莫凉指了指草丛,示意躲到到哪里,就这样两人蹑手蹑脚的躲到草丛后,通过缝隙看不久她们就看见一群黑衣人围攻一个穿着盔甲,手握长剑的男人,那人也是厉害不一会杀了三人,剩下了六人,不过他自己也受伤了,现在占下风,安鹿小声的对莫凉说“我们不帮忙吗?”莫凉盯着“战局”大声的说了一句“小心后面。”安鹿石化了满脸黑线,吸引了所以人目光,那人趁这个空档,向后踢了一脚,黑衣人摔倒在地还吐了血,并用剑杀死了面前的黑衣人,出手之快,落脚之重,莫凉看藏不住了,便加入了战斗,安鹿对朋友还是讲义气的,也冲上去了,虽然不会武功,莫凉也不是好惹的,用那树枝也可以抽人,而地上受伤的黑衣人见莫凉和盔甲男子都不好打,便将目标转到了安鹿身上,可能是看安鹿太弱爬起来都没拿武器就向安鹿冲去,安鹿一边大叫,一边跑还捡起尸体旁边的刀,突然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黑衣人冲去,说来也巧黑衣人没有任何防备的中了刀,溅了安鹿一脸血,倒在了地上,黑衣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安鹿,安鹿一下瘫到在地,满脑子都是“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莫凉和盔甲男子把剩下的黑衣人都处理了,莫凉看见安鹿坐着地上的旁边抱这头,嘴里还念叨着“我杀人了”莫凉看了看安鹿杀的那人“没事,他还没死”安鹿颤抖的抓住莫凉的手“真的?”莫凉点了点头。安鹿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但那盔甲男子探了探黑衣人的鼻息,补了一剑,那人彻底死了。
看着地上的尸体,安鹿懵了,她第一次看到真的尸体,而且自己还伤了人,吓得魂不守舍,莫凉好像早就习以为常,还若无其事的安慰安鹿,过了好一会安鹿站起来,脸色煞白,面无表情的说“我们把他们埋了吧。”“好。”那盔甲男子没有说话,却也帮着安鹿莫凉把尸体埋了。安鹿还给他们立了无字碑。
搞完这些都后半夜了,安鹿的情绪也差不多稳定了,看着盔甲男子手臂上的伤,有些感触“公子,你受伤了,去我家休息一下。”那人点了点头。
“以防万一,我会把公子的眼睛蒙上,武器我们帮你拿,公子意下如何?”那人有些为难,但还是妥协了,安鹿从自己衣服上撕了一条布,蒙上男子的眼睛,莫凉拿着他的剑,三人回了家。
三人想贼一样,安鹿把男子安排在柴房,“公子,委屈你了。”
安鹿拿了些医疗用具“公子,多有得罪。”把盔甲脱了,那人身上大大小小也几十道疤,莫凉在镖局也为兄弟们治疗过,就为男子包扎了,“伤的有些重,明天我们会去请郎中。”但是那人不同意,表明伤的不重,不能让别人知道。安鹿和莫凉也表示理解。她们给他搬了一床被子“最近天气还凉,这是被子,对了你叫什么?”莫凉边铺床边说“我叫莫凉。”“我叫萧非宜。好人!”莫凉笑了笑“铺好了,快睡吧,嗷!对了,你是我和姐姐晚上在路上捡回来的,受了伤,眼睛看不见,家庭背景自己想,公子可明白?”
“姑娘放心,萧某明白。”
莫凉非常满意“公子晚安。”
“姐姐,我和他说了。”
“嗯。”安鹿还是惊魂未定“睡吧。”
…………
“对不起!”天已经微微明,安鹿脸色苍白,满头细汗,她还是忘不掉昨晚的事,安鹿已经毫无睡意,看着熟睡的莫凉有些无奈,她绕院子来回走,努力忘掉。
“公子,起这么早。”他穿着莫凉的备用男装,有些小,看着有些滑稽,还拄着拐杖。
“嗯,非宜起来练功,不知姑娘是否有兴趣?”
安鹿想到昨晚,自己没有一点自保能力,在这权利至上的古代,生命之脆弱。“有劳公子了。”
安鹿有模有样的学着萧非宜。“这是最基本的,姑娘每日练习,半年方见成效。不知我的剑?”
“公子莫怪,剑还是我们保存为好,等公子伤好之后必定归还,望公子理解。”
“竟然这样,有劳姑娘了。”
“公子,稍等我去做饭。”
萧非宜继续练功,莫凉起来“姐”莫凉申着懒腰走出屋门就看见练功的萧非宜,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被布蒙着,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脸上还挂着汗珠,穿着自己的衣服显得有些小,恰好体现出他的身材。
萧非宜听见了莫凉的声音,听声辨位,转过来露出了笑容,这一笑让莫凉有些心动,脸一下就红了,急匆匆的跑开了。陆梓馨也起来准备去做饭,一起来就看见一个大男人在自家院子里,还对自己行礼,惊慌失措去找安鹿。“安安,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陆梓馨着急忙慌的,安鹿解释到“昨天晚上,我和莫凉在路上见到他时,他受伤了,而且他的眼睛看不见,我们怕他出什么事,就带回来了,我们又不是供不起他这一顿饭。”陆梓馨知道了前因后果,但还是不能接受,毕竟家里都是女子,一个男子住着总归有些不便“娘,我们是女子,他会武功,可以保护我们,而且他看不见。”陆梓馨纠结了一早上,终于想通了。
“吃饭了。”安鹿做了一些清淡的饭菜,萧非宜蒙着布看不见,莫凉特别殷勤给萧非宜夹菜“多谢姑娘。”“不谢。”而安鹿一脸姨母笑的看着这对cp。
“莫凉,一会我们去松木镇给萧公子做身衣服,萧公子也一起来吧。”
“好。”这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安鹿看着脸红的莫凉,笑得更甚。
他们出了村子,村民看见萧非宜,莫凉和安鹿结伴而行,在背后指指点点,又流出了流言,说是“安心和她娘水性杨花,家里出了一个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