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你最近怎么跟司夜熟起来了？”顾淮道，声音温和。
伸出手，想要摸摸季语。
季语找了个角度躲开。
顾淮抬着的手也没有半分尴尬的顺势放下，就像刚才并没有那一出一样。
“怎么了？”顾淮。
季语：“没事，就是突然想了解一下他。”
她已经避开了顾淮好几天了，在避下去，顾淮就要单独找她了。
反正避过来，避过去，也免不了见面。
想找她说话就说话呗，看看是谁尬谁。
“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顾淮疑问。
最近不缠他了，反而缠上顾司夜。
以往吃饭，早上出去公司，晚上回来，他第一个见的都是季语。
然而现在只有佣人留下的一盏灯。
季语：“他帅！他好看！他完美！”
季语给了他个三连杀。
“……”
顾淮微垂着头，阳光少年的模样，“那哥哥我呢？不帅吗？”
调笑的语气。
季语认真脸：“……还行，但……还是他帅！”
顾淮手动了一下，没有过多动作，“嗯，在小语心里，哥哥们都帅。”
季语：你语文谁教的？对的起那些教你的语文老师吗？
转身就走，等下把她感染了，变傻了这么办？
不不不，她不要。
快走。
季语一走。
在门口留了一截的休闲裤，也消失不见了。
顾司夜走到客厅，顾父正拿着报纸在看，偌大的报纸被顾父折了好几次。
“爸。”顾司夜在客厅停了一瞬，这一瞬季语也踏了进来。
几秒过后，顾司夜往楼上走，该叫的他叫了，该做的他也做了。
至于顾父的反应，他也到了不用再在意的年纪。
季语：“顾伯父。”
虽然她对顾华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唤了这一声，顾父点点头。
看了眼顾司夜的背影，其实顾司夜真的挺让人心疼的，如果他刚才不整她就刚好了。
说起来，她还没有和他算账的。
……
随后，季语也准备上楼。
盯着那背影，难搞的家伙。
顾司夜回到房中，昏暗的房间密不透风。
只留那一盏小夜灯。
夜灯下照耀的是，他和母亲的照片。
伸出五指，轻轻触摸。
母亲，妈。
房间里很静很静，顾司夜的目光也十分平静。
跟往常一样，在床上坐了十分钟以后，才开始动作。
慢条斯理的把换洗的衣服给整理出来。
这个动作已经重复过不下无数遍了。
脑海里忽然闪过季语的眼睛。
带着清亮，还有透彻。
手机也突然响起了微信提示音。
‘司夜，我听说你把你小媳妇给放在你的车盖上？’后面还配着几个大笑脸。
顾司夜看了之后，把手机屏幕面对茶几桌面，眼睛可以看见之处，只剩一个手机背影。
本来以为，季语会大喊大叫，却没想到在他挂了那个电话之后，她一路坚持了下来。
顾司夜蹲下，打开自己的床头柜最底下那一层。
那里有几张存封了几年的照片。
算起来那几张照片存在的意义，就是……那是他母亲亲手拍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