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语走时是打了军师那匹马的主意的。
趁着军师和周围的周兵都没有醒来。她解开了军师那匹马的缰绳,可是任凭她怎么拉拽,那匹马终是无动于衷。甚至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与鄙夷!言轻语不禁心想,真是一匹骄傲又忠贞的马!
她还想再试的时候,那匹马嗤了她一身的鼻水。
她的响动,惊起了附近的几个小兵。那些小兵投来警告的目光。她尴尬地笑着,只能怏怏收手,悻悻离去。
一个人,既无聊又寂寞。就这样,她走了许久,到日中了,才遇到了一个村庄,可村庄里却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一户人家还有一对母子。
那对母子告诉她,村子里的人都当流民逃难去了,她们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他们家的男人被官府的人抓去当苦疫了,她们要等男人回来。如果她们也走了,丈夫回来就找不到他们了。
许久不见生人的母子俩对言轻语很是热情,有水有粥。只是那碗粥实在是太稀了,稀得跟喝水没什么分别。
言轻语看着旁边的小男孩,一碗稀粥都喝得那么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临走的时候言轻语用全身上下的钱买走了他们家那一头勉强可以代步的驴。两人感激得痛哭流涕,说有了那些银子,家里的男人明年就可以不用去服苦役了,可以在家好好耕种那一亩三分地,平时也能上山打些猎物……
言轻语道:“这些银两拿去给孩子买些吃的吧,孩子要长身体。至于明年,明年这个地方就不归晋国管制了,应该就不会有苦役了吧……”
母子俩在村口目送言轻语骑着那头驴慢悠悠地离去……
这正当日中的,言轻语从路边摘了一些树枝编成一顶帽子,嫌弃它绿油油的过于单调,还给缀了几朵小花。她还找了一张好看的叶子,擦干净后就放在嘴边开始吹凑起来。
一位穿着粗布麻衣,戴着小缀花帽的少女,吹着轻快的调子,独自一人骑着一头慢悠悠走路的驴,行走在这荒无人烟的小道上……
这一走又走了好几个时辰,本来平静的山野,前边突然热闹了起来。一个转弯,言轻语的面前一片豁然开朗。
那是两队人马在这荒野里打群架呢!其中一队人穿着周军军服,另外一队乌合之众,应该是在这附近一带活动的悍匪。
周军在这剿灭悍匪呢!
言轻语不想惹麻烦,她只想当做没看见,骑着她的小驴悄悄地从旁边经过。无奈天不遂人愿,就在她以为没人注意到她的时候,一个受伤的匪徒向她奔了过来,莫不是要抢她的驴?这货走得比自己步行还慢,他要是想抢这驴当逃跑的坐骑那真是打错算盘啦……
言轻语正想着等他靠近时是一掌把他拍飞还是一脚将他踢飞时,一把飞剑直直地插上他的后背,那人还没能跑到她跟前就栽倒在地了。
言轻语瞪直了双眼,他背上插着的那把剑,剑柄上那颗鹅卵石大的血红宝石熠熠生辉,夺目异常!那不是她的剑又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