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外发现燕军,速速打开城门,我等奉余大人之命,前往城外驻军地调兵支援”。言轻语将尚方宝剑横在东门守将的面前,东门的守将见到尚方宝剑不疑有他,直接放行。
“我等随时都有可能回城禀报军情,不得擅自关闭城门。”
夜黑风高,言轻语他们出了城门就没了人影,城门的守卫谁也没看到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言轻语快马直奔两处悬崖上的驻军,同样的话再说了两遍,看到言轻语浑身都是血迹,觉得必定是军情紧急,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没多大会儿已撤走大半。许翊扬一骑轻骑快马加鞭穿过峡谷,赶到了燕军军营,没多大会儿,已经搔首挠耳好些时日的燕军将士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向峡谷内进发。
等到赫连止戈回过神来赶到城门时,看到黑压压的自家兵马已经全部从山上撤下正急急向北门进发,赫连止戈扬起长鞭狠狠拍在地上,怒吼道:“回撤,全部都给我回撤……”
众军将士一脸惊疑,赫连止戈的亲信将领意识到了些什么,纷纷命令自家兵马回撤,奈何,余大人安插在军中的爪牙此刻出来阻挠,回路被生生堵住了,两方人马吵成一团。
“咏洲城内,所有号令以尚方宝剑为尊”
“尚方宝剑已失窃,不要被敌军利用了”
“口说无凭,我们需要见到余大人本人。”
“快去请余大人”
......
赫连止戈心急如焚,他真希望这个猪头余大人能生出对翅膀来,飞过来!
可是呢,快马去请余大人的人,看到余大人时,呆若木鸡!
余大人死了!是的,死得透透的了,就在自家门口大红灯笼下,脖子被人一刀抹了,瞪着大眼,死不瞑目!余府的大部分人马都去追尚方宝剑了,余下的下人们正惊慌失措的四处逃窜,居然没人出来收尸。
这应该就是玄衣军师送给言轻语他们的回礼吧。
东门城外,当来人回报余大人的死讯时,双方人马又吵了起来。
“荒缪,余大人今日大婚,怎么可能死了,赫连止戈你不要趁着大人大婚妄图兵变,我们可不上当!”
“你们再拦着,燕国的军队就要到眼前了。”
“莫要妖言惑众,也莫要延误了支援北门的战机!”
......
两方人马竟然在口水仗中僵持了很久、很久!
“狗官,误我家国!”
赫连止戈绝望得撕心裂肺。终于忍无可忍,他大喊一声,长剑拔出,将在自己面前唾沫横飞、滔滔不绝、争论不休、颠倒黑白、不愿退让分豪的狗官爪牙一刀人头落地。
他的愤怒,他的憋屈在这一刻爆发,大脑充血,双目猩红,他再也不想去顾及,什么都不想顾及,父亲,家族,咏洲,晋国,他统统都抛出脑后,此刻,他只想杀人!杀尽天下贪腐弄权之人!
一个接着一个,狗官的爪牙们人头落地,他们来不及反应,不敢相信赫连止戈真敢动手杀人。他们脸上全是震惊!直到人头落地前的那一刻才想起要害怕、要呐喊,要反抗......可已经于事无补。赫连止戈感到兴奋,他猩红的双眼就像那走火入魔的嗜杀者,已经没有了任何思考。对就是这种感觉,杀尽天下弄权祸国之人……
“反了,反了,赫连止戈反……了。”
“不,不,不要杀……我”
“冷静、别冲动、赫连将军,别,别.......”
......
有别于爪牙们的惊恐和慌乱,那些赫连止戈的亲信们自讶异中回过神来后,眼中闪动着同样的兴奋光芒。长时间的憋屈和忍耐,此刻化为挥舞手中长矛和利刃的动力,一点都不带犹豫。一个个跟着赫连止戈杀红了眼……
“大家跟着将军一起杀!”
“杀,杀,杀”
......
当峡谷中一片通明时,源源不断的燕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此时晋军已因内斗死伤无数……
毫无疑问,燕军轻而易举取得了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