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好心的提醒,却不想那赫连景和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轻易地离开这里?”说罢,她便把手伸向了窗外,一屡明亮的焰火欢快地向空中窜去。
没一会,一群黑压压的黑衣人便如同蜘蛛拉网一般从房顶上溜了下来。
奈何尚方宝剑过于显眼,不用任何解释,言轻语非常自然而然地成了所有人围攻的对象。她被团团围住了。
空气中弥漫的气息与威压,提醒着言轻语,这与她之前在将军府屋顶上遇到的是同一伙人。
上一回她手无片铁,处于劣势。现如今,手中仅有一把从未开过刃的尚方宝剑,加之身受重伤,仅能勉强使出一半功夫,看来今日还是处于劣势!
她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十分警觉,不敢掉以轻心。或许许翊扬的出现,能够扭转局势,若两人联手,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能。她寻思着得闹些动静引来许翊扬,却没想到她还没动手,整个后院突然就变得灯火通明了。
余承运领着一队几倍于在场所有人的兵马将整个后院团团围住。他看到言轻语手中的宝剑,顿时两眼瞪直。他想过赫连家的人会来偷取宝剑,可他没想过对方真能把宝剑找着。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余承运猪嚎一般地发号施令:“给我上,把尚方宝剑给我抢回来!”
为了尚方宝剑不被姓余的抢走,黑衣人自发地成了白衣琴师的护卫,与余承运的人马拼杀了起来。
刀光剑影中,言轻语想趁乱开溜,一个黑影的手却在此时伸向了她。她灵动的身躯,轻巧得地躲过几招。依着记忆,那人的招式与气息,即便蒙着脸,她亦能认出那人是赫连止戈没错了!
十几个回合下来,言轻语开始显得力不从心,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般羸弱过,后背上那已经半愈合的伤口崩裂开来,后背的素衣上晕开一大片殷红,非常的醒目。
言轻语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心里焦虑着,许翊扬若再不出现,她真的要交代于此了。
也许真的是许翊扬感应到了她的呼唤,他非常及时地故技重施,院内,焰火四起,浓烟霎时吞没整个后院。
“该死”赫连止戈一阵懊恼,直觉告诉他,尚方宝剑他拿不到了!他疯了似的将剑刺进浓烟里,那里原本是言轻语站着的地方,此时已经人去楼空。
许翊扬拖着言轻语,这高门大户的余府,院墙都比别人家的高出几许!好在他早有准备地从墙角处拿来一架梯子。
两人趁着浓烟,趁着两队人马还在厮杀,非常顺利地翻出余府的院墙。在墙角下,两匹威风凛凛的骏马早已等候多时!两人娴熟的骑术让他们能快速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两人觉得一切顺风顺水的时候,他们被人偷袭了!
不是别人,正是那玄衣军师与他的武将。
真是人生处处又相逢啊!此时的许翊扬蒙着脸,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认出他来。
四人在没有只言片语之下,便打成一团。言轻语后背上仍旧在鲜血直流,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
余府内,浓烟散去,打在一处的两队人马终于发现了白衣女子与尚方宝剑已经不翼而飞。好似商量好了似的,双方人马毫不犹豫地化作鸟兽散,各自飞奔出府去寻找。
也不知过了多久。打着火把寻找的人马,已经开始向着还在打斗着的四人的方向奔来。
玄衣军师忽然道:“如果我们再这么打下去,你们会死!”
他已经放慢手中的招式,变进攻为防守。
已经开始有些焦躁的许翊扬不是很想跟他废话,一心只想着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