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元筱道:“千真万确,就死在宫里武夷殿前的那个池子里,那个池子淹死小孩还有可能,但是要淹死一个十八岁的成年人,真是匪夷所思!不过说来也真是邪门,那个池子曾经也差点淹死了我那六侄子!”
言奕曲道:“这么皇家秘辛的事,你怎么知道的,民间都说太子是病重不治而死!”
东方元筱道;“你都说了是皇家秘辛嘛,自然只有皇家人才知道了,我不是皇家人吗?可能是皇帝堂兄觉得淹死这种死法太难看了些,还是淹死在那么浅的池子里,觉得有损皇家颜面吧,这才对外宣称是病死的!”
突然“咚”一声巨响。方块脸不知因着什么原因,突然扔了一块大石到池子里,溅了东方元筱和言奕曲一身水!他扔完了石头,就直接走开了。那张脸黑得都快赛陈年锅底了。
言奕曲骂道:“莫零丁,你吃错药了吧你,突发什么神经?”
被溅了一身水的两人,也没什么兴致再摸鱼了。于是纷纷上岸。
言轻语这才收起了耳朵,继续走她的路。
东方元筱说的话可信吗?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可信不可信,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先太子是病死的淹死的哪怕是上吊死的,跟自己有一毛钱关系吗?
言轻语回到房里,脱掉一身沉重的铠甲,换上了一身黑衣崭新又得体,头上的玄冠带的也是又正又威严。那张皮质面具将她的五官衬托更加的精雕细琢与立体。那面具之下若隐若现的烧伤透着淡淡的粉红,竟然有几分妖艳!
她复又回到府院中,照着原来的路要到宴厅去招呼客人。
在路上,她居然遇到了别别扭扭在互相讽刺的言妙语与柳茵茵。
许翊扬作为当朝新贵自然免不了要在前厅应酬。随同他一起来的柳茵茵自然要到后院来闲逛。这逛着逛着难免就遇到了不管何时总是在发闷气的言妙语。
果然,是冤家总还是会聚头的!
此刻言妙语正坐在一座小亭的凭栏上,手上在摧残着一朵不知从何处摘来的花。
本来言妙语不想理会柳茵茵的。谁知柳茵茵看到言妙语这个昔日里最要好的姐妹,因为一个男人闹翻不再往来后,再见到她总是忍不住要上前嘲弄两句,真是奇怪的心理!
柳茵茵站在言妙语身前,出言讽道:“我当是谁呢,在这糟践花草生闷气!原来是言四小姐,怎么镇东将军指望不上了,跑到这护国将军府来打算以后纠缠护国将军吗?”
言妙语白了她一眼,输家在一个赢家面前,说什么都没有底气。于是她打算离开。
却不想,柳茵茵抓住了她的手腕,道:“你跟我走,去跟翊扬解释清楚,上次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瞎编的!”
言妙语显得很不耐烦,有气无力道:“解释与不解释有什么关系吗?他不是都没有跟你解除婚约吗,下个月初八,你们还不是要如期举行婚礼?”
柳茵茵急道:“可是他对我的态度变了!他对我没有从前那般殷勤了!”
言妙语又白了他一眼,他对你不殷勤,至少他还在你的身边,还会跟你成婚。而她什么都没有,他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言妙语冷冷道:“我已经决定死心了,不想再见到他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言妙语还是想走。
柳茵茵死死拽住不放。她道:“不行,你一定要跟我去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