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着说着居然就伤感起来了,一副旋即欲泣的样子。
这也是言轻语第一次遇到如此“娇弱”的男人,这才说两句话的功夫,就能从挥洒笑意转变到欲哭不哭。言轻语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想了想,她把面前的那碟糕点推到了他的面前道,“你吃点东西吧!”
但凡有小孩子哭闹,大人们只要塞一些好吃的给他们基本上就能止住了。
希望这招能管用吧!
没办法,她言轻语是真的不会安慰人啊!只能想到这种哄骗小孩的办法了。
这招果然是奇效,但是男子并不是被美味的糕点吸引而止住了心伤,而是被言轻语的举动给惊讶到了。
她这是怎么意思?真把他当成孩子一样了?是我看上去幼稚还是她是真的幼稚?不对,幼稚这个词用得不太妥当,应该是“天真”?“单纯”还是“不谙世事”呢?
男子装模作样地,心情变得很好的样子。非常不客气地拿起一块糕点,那张笑脸又变得春风化雨般,眯着眼道:“谢谢嫂子,嫂子果然是疼我的,舍不得看到我难过!”
言轻语真想擦一擦额头上并没有的汗。心道:你怎么想都行,你高兴就好,只要不在我面前哭出来,不要让别人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就行!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走廊上纷纷又站满了围观的人。可是开演的时间还未到呀,正疑惑之际,一阵碗筷瓷器坠地碎裂的声音响起,楼下传来阵阵惊叫。
雅间内的众人纷纷走到窗口边围观。
原是间歇期,纵月姑娘应邀出到大厅给一位客人敬茶,发生了矛盾。
走道外,大厅里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
“这褚公子怎能这样强人所难呢.....”
“可不是吗?话说这纵月姑娘平时不是从不出来给人敬茶的吗.......”
“那要看坐在下面的人是谁了......”
“那是谁?”
“那是谁你都不知道?禁军统领褚渊的亲弟弟褚敬!没瞧见他们包的那一片座位上坐的都是膀大腰圆的武将吗?纵月姑娘敢不赏这个脸,那个混世小魔王能把这戏楼拆了。”
“那敬茶就敬茶呗,怎么还拉拉扯扯上了?”
“那小魔王又改主意了,要纵月姑娘喝酒呢,纵月姑娘肯定不乐意呀,一会还得接着表演呢,瞧那小魔王端出来的那一大碗酒......”
“嘿,岂有此理,居然还动手动脚调戏上了.......”
“传出去真是丢我们燕国人的脸......”
“戏楼老板都不敢上去阻拦......”
.........
楼下又是一阵碗筷杯盏落地碎裂的声音。
言轻语站了起来,向下方看去,一个身材略显肥胖的男子,一身锦衣华服。他正一只手抓着纵月姑娘的藕臂,一只手手里端着大碗,大碗里装满了透明液体,正要往纵月姑娘嘴里灌。纵月姑娘别过头去,一面拒绝一面还要晓之以理。怎奈,那男子动作越来越粗鲁,口中谩骂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那强人所难的男子便是与燕都四少齐名的小魔王了!果然粗鄙无礼,蛮横无耻,对得起他小魔王的称号!
“不就是个戏子,装什么矜持,来把这大碗酒喝了,就放过你!”
“不喝?不给老子面子是吧?信不信老子把你衣服全扒了示众?”
“一个戏子装什么贞烈,跟楼子里的姑娘有什么区别”
“喝,给老子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