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卿最喜欢红颜色了,因为她听说成婚之日就会穿红色的嫁衣。
“师傅,我喜欢你。”鹤卿鼓足了勇气,对着正在磨药的白衣青年说道。
等归听到她这么说,手中一抖,停了下来。
他起身看向身前这个17岁的女子。鹤卿少了几分初见时的稚嫩,显得成熟了一点。
“嫁给我吧,阿卿。”等归轻笑着,说出这句话后也微微有点脸红。
鹤卿一愣,随即眼泪就流了下来。她等这句话,等了一年啊。
二人的婚礼订在一月初八,因为等归说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时的一天。鹤卿欣然同意了。
那日等归出去义诊,鹤卿则在附近的山上摘一些草药。片刻后她来到小溪边洗了把脸。仿佛看到一个人躺在小溪旁。旁边鲜红的一片,将附近的溪水都染成了红色。
鹤卿吓了一跳,但是秉着医者仁心她还是上前查看了一下,是一个容貌极为娇美的女子。女子面色苍白,应该是受了重伤。她的身旁还掉落着一把长剑,光看剑鞘就知道不是凡品。
鹤卿拿食指探了探女子的鼻息,松了一口气。
“还没死。”鹤卿说着。将女子轻轻拖离了溪水旁。
鹤卿将她的上衣褪去露出右边肩膀。女子右肩上有一道很严重的剑伤。鹤卿皱了皱眉,要先止血才行。
鹤卿将刚刚采的有止血功能的草药捣碎,又撕了衣角帮她简略的包扎了一下。小溪旁边并不隐蔽,不适合将女子的上衣全部褪下,鹤卿只能再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为她好好包扎。
包扎完毕之后正欲帮女子将衣服穿好,她却突然张开眼睛,反身就将鹤卿压在身下。女子双眼布满血丝,用手抵着鹤卿的脖子。
“我…我不是坏人…”鹤卿说话有些困难,小脸憋的通红。
女子思考了片刻,松了手。
鹤卿捂着脖子咳了几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对不起。”女子看着她这个膜样,道了个歉。
“没事没事,要是我醒来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也会这个反应。”鹤卿摆了摆手,无所谓的笑笑。
女子面色瞬间更加不好了。
鹤卿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子说。红着脸转移话题:“你伤的很严重,我也算半个郎中。刚刚帮你包扎了一下。不过这里不太好仔细包扎。那边有一个山洞,我扶你去那边吧。”
女子点了点头。
鹤卿便上前扶着她。
“我叫鹤卿,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鹤卿边走边问。
“云酒。”
鹤卿点了点头,见她不愿意说就没有追问下去。
鹤卿扶着云酒靠墙坐下,自己生了个火。又替云酒重新包扎了一次。
“你跟我回去让我师傅看看吗?”鹤卿看着她面色苍白,害怕自己应付不了:“还是等师傅回来我带他过来看看吧,他是这一带有名的神医。”
“不必了。”云酒语气淡然,仿佛不是自己的伤一般。
鹤卿没再说话,想着她可能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这里吧。毕竟云酒看着不像普通人。
她陪着云酒坐了一会儿,看着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会过来给你送吃的和换药。你多加注意。”
“嗯。多谢。”
鹤卿回到家时等归已经在家了。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见鹤卿回来柔和的笑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采药一下子忘了时间。”鹤卿扑到他怀里。
等归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道:“最近洛浦山庄的人频繁出入我们这里,要注意安全。”
鹤卿一愣,大脑瞬间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