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琪藏在树后,眸光幽幽地看着从不远处走来的女孩,女孩十一岁的年纪,手中执剑,脸色泛着病态的惨白,北月琪唇畔轻扯,笑了。
从半个月前她就开始给她这位好姐姐的饮食里做手脚,算算日子,今日刚刚好发作了!
北月琪像只灵巧的猫儿,悄无声息的窜至北月茹的身后,抿着唇歪了歪脑袋,手掌逐渐汇聚玄力,不由分说便照着北月茹的后脑勺砸去。
“咚。”一声巨响,伴随着骨裂声。
血,顿时从她的后脑勺咕噜噜淌了下来,北月茹骇然瞪大双眼,怕是到死都不知道,结束她生命的人竟是她打脚趾头都瞧不起的那个草包妹妹。
此时她恰好行至半山腰,北月琪只需轻轻一脚,她便扑腾腾的滚了下去。
北月琪探出小半个身子朝山下看去,确认她脑瓜摔得稀碎,再也爬不起来,唇边的那抹微笑才逐渐荡漾。随后好像仍不解气,便抬腿将脚边的巨大岩石给踢了下去,好巧不巧的从北月茹的脑袋上压了过去,小家伙这才满意。
还记得上一世,她有一位好姐姐,某日突然带了个江湖术士回来,世人将那术士捧得天花乱坠,活像九天之上慈悲为怀的菩萨,怂恿父亲将她和身怀六甲的母亲丢出玄武山,说她和母亲包括她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会给玄武山带来灭顶之灾。
父亲耳根子软,况且当时玄武山周围暗处正流动一方势力,不知是好是坏。父亲当机立断便将她们赶了出来。
那时,大雨连下七日,母亲在下山的路上病倒了,留下了病根子,连带生出来的宝宝都带着病体。
可是有些人啊,她坐的越高越喜欢踩你,看你越不如意就越喜欢找你麻烦,上位者是孤独的,所以她们的喜悦常常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好像啃食腐肉白骨的驱虫紧紧跟随,不愿放过你。
母亲被流放到西部蛮荒,孱弱的身子被凌虐的破败不堪受尽侮辱而死,当年她历尽艰辛一步一步踏入蛮荒时,就见她温柔的母亲光着身子被丢弃在城门口,任由一大群人围观,一只壮硕的土狗正伏在她母亲的尸身上啃咬着她的臂膀。
还有北月离,像畜生一样被人捉去按在菜板上毫无人性的屠杀,挂在市井上贩卖。那时的北月离才十四岁啊,十四岁,本该鲜活无比的生命,却像禽类被人屠杀,贩卖。四肢百骸四分五裂,脑袋被人当足球一样在泥地里踢来踢去。
不过这都没关系,北月琪回来了,从深渊里踩着无数冤魂尸骸一步一步的爬回来了,上一世小离的脑袋像足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这一世我只好提前把你那宝贝妹妹的脑袋摘了,就当是送给你的见面礼了,北月无衣。
你不是信术士那些骗人的小把戏吗?那你最好是每天烧香拜佛,祈祷着这一世,不要让我逮到机会,否则我一定好好收拾你。
北月琪伸手慢条斯理的为自己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一个转身,慢腾腾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