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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人族之殇

第二天一早,肖儒吞吐完第一缕紫阳之后,就向王家人辞行了。古代人可没有早餐这一说法,通常是一日两餐。因此,肖儒正要辞行的时候王家人也全都起来了。王婶手里拿着一盆衣服,盆里还放着一块洗衣板,看样子是准备去洗衣服。王叔肩上挑着两个空桶,正准备去挑水,王家大孩子在和弟弟一起喂鸡呢。

“肖公子,这么早就起来了?”王叔一脸憨笑的看着肖儒。

“多谢叔叔婶婶昨晚的收留,小侄我准备走了,继续游览游览这五岳之首。”

“这样啊,肖公子你等等。”王婶一听肖儒要走,就叫住了他,转身进到了房间里。

不一会儿,王婶拿出了一个小包袱,还有一壶水。同时又在腰里拿出了一两银子,“肖公子,来,这些给你。你昨天给的二两银子有多了,在我们这吃喝住的也就几百文钱,收您二两我们实在是过意不去。昨天之所以要您二两银子,是为了您在心底里咒骂我们,这样就不会疑三疑四,胡思乱想,能睡个好觉。之前啊我们也留宿过一两个书生,收了他们几百文钱,不知为何,他们夜里总觉得我们要害他,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出来。因此,我们就去问村长,村长就教了这个法子给我们。现在你那一两银子我们也找不开,现在还给你一两,里面还有一只鸡,早上我们弄好了,算是抵那找不开的半两银子的账。”

肖儒:“……”,心里一群羊驼想表达给前面在这借宿的书生:尼玛,多么淳朴的农村人,硬生生被你们搞成这样了。

“王婶,使不得,这钱已经给你们了,就是你们的,我看你们也不富裕,昨晚我在房里看到了两本书,想必是大郎的吧。他还要读书呢,这钱就留着给他教束脩吧,我家挺富裕的,二两银子真不多,你们就收着吧。”束脩,也就是学费,在古代,学生一般都是直接给老师交学费的。

“这……”王婶倒是犹豫了。王叔这时上前来,给肖儒鞠了一躬,“这钱我们本不该要,但大郎已经好几个月没交束脩了,刘先生也没叫我们交,王大郎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但大牛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已经十多天没去私塾了。现在这钱就算我们王家借的,麻烦公子留个地址和姓名,等过多几年我们家有闲钱了,一定还您。”

肖儒跟王叔几番推辞,争拗不过他,只好说到,“我叫肖儒,洛阳肖家人。日后你们真要还钱,来洛阳一趟,打听打听肖家你就知道了。”肖儒不是没想过留下假姓名,假地址,但他怕王家人真的千里迢迢去了那里,空手而回,又不好。

王家人又把肖儒送到村口。“山高水长,有缘再见。各位,我先告辞了。”肖儒转身上马,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天上传来了一阵争吵:“欢喜佛祖,这金罗帐分明是我先得到的,你为何来抢我东西?”

“阿弥陀佛,九婴施主,这金罗帐和我西方有缘。施主何必强留。”

“嘿~秃驴,我好生叫你佛祖,没想到你竟然想抢我宝贝。既然这样,我们只有做过一场了。”

青天之上,两位大能对峙着。忽然,欢喜佛出手了,一个佛掌打出,掌中佛国浮现,无数赤裸男女在其中,明明行的是欢爱只是,他们却身现佛光。最终,佛光聚成一道巨掌,拍向九婴。

九婴乃是上古大妖,它是水火之怪,能喷水吐火,它的叫声如婴儿啼哭,有九头,故称九婴。尧时出,作害人间,被羿射杀于北狄凶水之中。其说始见于汉。传说中的水火怪。《淮南子·本经训》高诱注:“九婴,水火之怪,为人害,之地有凶水。”真正的九婴本是妖皇帝俊身边的妖将之一,后来被大巫后羿射杀。现在的九婴乃是上古第一只九婴的儿子,实力也颇为不凡。

眼见那佛掌拍来,九婴也不慌,一口火焰喷出,竟将那佛掌少了个灰飞烟灭。尔后又是一道火焰喷射而去,火焰后面又接着一道水剑。

欢喜佛见状又是一挥袖子,大喝一声“卍”,一个大大的‘卍’字出现在了空中,破灭了火焰和水剑,然后又是一掌拍出。

就这样,他们二人在青天之上你来我往见招拆招。

肖儒在下面用神识观察着一切,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世界,他们二人居然已经达到了仙尊境。”

肖儒前世,飞升到仙界之后,才了解到仙界的实力境界叫法,分别是人仙,地仙,天仙,真仙,玄仙,金仙,仙王,仙尊,仙帝境界。仙帝之后就是圣境。可惜,他遇到了九九雷劫,半圣而终。

“糟糕!该死!”肖儒突然发现天上有几道残余的招式向地下轰下来。

“砰~”半个村子被轰了个粉碎。满地都是血肉模糊,有的村民在血泊里嘶吼着。有的村民大喊了起来:“啊!跑呀!老天爷发怒了!”,其他村里人也大喊大叫起来,互相通知,然后向四处逃逸而去。天上的残招不止一招降下。后面陆陆续续还有好几招。这个村庄就这样毁了。

王家人还算好运,因为送肖儒的原因,除了王家大郎,都出来了。“哎呀,大郎。”王家人赶紧往回跑,快回到家里时,发现家里都塌了,王家大郎被到了的门框压在了门口,腿似乎残废了。

“啊~好痛。”王家大郎在呻吟着,但他看到自己的爹娘弟弟时,大声吼着:“爹,娘!别过来!快走!”

“大牛!”王氏夫妇看到自己的大儿子这样,赶紧跑过去。王家小儿子也是泪汪汪的,咿呀着:“兄,兄,呜呜!”

就在他们跑到一半是,天上又降下一招残招,这招残招并不如前面的大范围,但威力不容小觑。

肖儒看到这种情况,运起全身真气,一剑刺出,“光寒千里!”。这是肖儒目前能使出的最强的一招。同时又激发了短剑里的真气,化气成壁!漫天的剑气化为了剑壁,在虚空之中展现。同时,万剑齐飞也被肖儒激发了,“嗖~”虚空之中又凭空出现了千万把短剑,把把吞吐着剑芒,肖儒的真气一引,千万把剑透剑壁而出。

“轰~”先是“光寒千里”撞上了那一记残招。可肖儒此时才化仙期,哪怕是新的修炼之法,也仅仅是发挥出了地仙初期的威力,残招乃是仙尊期所发,又如何能挡?

“嚓~”仅仅是半息,就好像是小冰块撞上山林大火一半,刹那间,“光寒千里”被击碎了。

“当~当~当~”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万剑齐飞”!“万剑齐飞”仅接“光寒千里”之后,撞上了那一记残招。但王琦毕竟只是半步金身境界,按肖儒前世的修为境界来算,王琦只是仙王后期罢了。一个仙王后期的招式,再怎么厉害也挡不住仙尊巅峰的残招。

“啪~”的一声,“万剑齐飞”最后一把剑破碎,残招继续向着下面飞来。

“轰撒~砰~”经过了两次削弱的残招轰到了剑壁之上,万幸!那一记残招和剑壁相互抵消了。

“呼~该死的,终于抵消了!”肖儒长叹一口气,疲惫地从马上跌落下来,瘫躺在地上。

王家人也快要跑到王家大郎那里了。可不曾想,天上又是一道残招降下。“不!”王家大郎看着这一切,高声嘶吼着,可这并不能阻止残招的降下。

“该死的!”肖儒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却无能为力!他全身上下已经没有多少真气了,刚刚的两把短剑也已经废了,第三把剑只能逃离,也救不了王家人。

魂力!对,我还有魂力!肖儒的灵魂深处迸发出一道惊人的魂力,轰向了这一记残招。“啪~”魂力与这一记残招对撞,惊天动地!两两消弥。但很快,上面又是四五记残招落下!

就在王家人跑向王家大郎的这几息时间,肖儒已经用尽了所有手段。可惜,实力才是根本。如今的他面对这一切,他根本无能为力。

“咻~”肖儒激发了最后一把短剑,手持短剑,被短剑拖着飞行。短剑飞行十分快速,肖儒竟赶在王家人之前来到王家大郎处,拽着大郎飞出了数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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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肖家,王琦正在打坐悟道,突然,他感应到了,肖儒激发了第三把短剑。“不好!”他猛然睁开眼,御剑而行,破窗而出,消失在了青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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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人看到这一切,只觉得这肖公子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王家小儿子看着几十米外悬空的哥哥,呀呀的笑着:“呵呵呵~飞,兄长,飞!飞飞!”

王家夫妇赶忙向着肖儒下跪。可他们的膝盖还没触地,那四五记残招已然轰了下来!“砰~”王家人被轰成了齑粉。

“不~”王家大郎看着这一幕,看着自己的父母化为乌有,看着前一秒还在笑呵呵的弟弟下一秒尸骨无存。他完全没有了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神仙,肖神仙,我求求你救救我爹娘。求求你。”王家大郎看着拽着自己的肖儒,一脸祈求。若非在悬空,王大郎已经拖着断腿跪下了。

“我若能救,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杀?我们现在自身也难保了。”肖儒感觉自己疲惫到了极点,感觉自己已经拽不住王家大郎了,无力的说到,“快,抓住这柄剑,我们一起飞出去。只有人活着,我们就能报仇!”

“报仇!我要活着,我要报仇!”王家大郎另一只手握住了短剑。

“九婴!算你有本事,接了贫僧那么多招,接下来,且看贫僧一招‘业火天流’!”欢喜佛使出了一招比较厉害的法术。

“哗~”天空被染成了红色,明明是早上,此时天空却如夕阳一般。

“咻!”业火射向了九婴,九婴却浑然不惧,九个头齐齐喷火,一个巨大的火盾出现在了他的身前。“砰!”无数的火焰撞向了火盾,顿时,火花四射落入了凡间。

“西方业火之术你这秃驴用的不过如此。”九婴又是一招法术打了回去……

地下,肖儒刚想飞离的时候,突然发现四周皆是火焰,天上还有不断的火焰掉下来。短剑现在承载着两个人,飞不了多高,哪怕把王家大郎弄下去,也飞不出这山林大火。

“咻,啪。”肖儒收了短剑,二人从空中落下。落下的地方刚好是村里的那一条小溪流。小溪不深,大概三尺左右。“今天我要命丧于此?”肖儒无奈的看着周围:熊熊燃烧的大火,村里人都死在了几记残招之下,如今的火焰更是将这村子化为乌有。

火越烧越大,渐渐的,溪水都开始沸腾了。

“肖神仙,你要是活下去,一定要为我报仇,为村子报仇!”王家大郎双腿断了,此时他半个身子在水里,他感觉到水越来越热,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但他不甘心。他还要报仇!幸好,他看到肖儒立在水面之上。这,让他看到了希望。

肖儒无奈的笑了笑,他身上的真气即将耗尽,死,似乎是迟早的事。

“喝!”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句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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