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还捧着一颗石头想要孵化的时候,自己还算有事可做,当石头送给了一个喜欢漂亮石头的小姑娘后才发现,现在的自己确实无事可做了。
修行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就算自己是天才,也无法隔几天就破一境,那是魔修才能做到的事情,自己是正常的人,而且还是天才,又何必需要像自己最痛恨的魔修一般?
想着别人修行必有所遇的知见障,又一次感叹起来,再一次修行是真的比别人要快很多啊!
“世间有无数的人,有一些人的道会很相近,可是每个人的道都不会相同,所以在人生中自然会有知有见之障,此障碍可能是惑,可能是怒,可能是贪,不一而终。”
“那知见障会影响修行吗?”
“每个人为何都会在修行途中会有所停顿呢?原因就是知见障。南海那边的和尚喜欢称之为无明障,意思自然也是一样。举个例子,有些人天资足够的,却停留某一境界很久,这就可能是有障未解的原因。”
“哦!那我也会有知见障吗?”
“不要想得太多就没有了。”
“啊?”
……
因为自己确实没事可做,莫兰也已经步径,所以莫兰几乎隔一天就过来一次。
在莫梨的建议下,她还学会了煮茶,虽然茶叶是自家的好茶,可是刚学会煮茶的她煮的很是清淡。
大石头旁边的草地架着一口铁锅,下面挖开了一些泥土,土坑里有些还在散发余热的柴火,周围的青草被烤得有点发焉,莫兰此时正坐在草地上。
莫梨坐在石头上,手中拿着一个青花瓷杯,没有盖子,看着茶水面前的茶渣,心想还是浣叔煮的茶好喝。
现在有一些天资确实不错的弟子都已经进入步径了。
六月已经到了中旬,槐树宫中自然没有知了,也不会像外面那么炎热,可是太阳却真的很刺眼,莫梨不喜欢被刺眼的感觉,因为那要仰望,自己最不喜仰望。
“嗯?”
感觉到气氛有点奇怪的莫兰轻轻嗯了一声。
“没事,有点走神了?”
莫梨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其实也没有灰尘。
如果单单看到他身上那件粗布青衣的话,会给人一种穷酸邋遢的感觉,可是穿的人是他,只要再看一眼就会发现那种感觉荡然无存。
“走,带你去玩。”
看着坐在石头旁边草地上的莫兰,莫梨突然想带她去摸虾,想到摸虾,莫梨不自觉地浅浅地笑了笑。
莫兰看着有些惊奇,但也不拖沓,连忙站了起来,跟莫梨一样,拍了拍屁股,纱裙上掉了些碎草,她满意地跟了上去。
进入槐树宫也有一个半月有余了,先生虽然每天都会到课堂去讲课,可是那本书的内容基本都讲了两遍了,一些人自然也不会再去听课,反而是在自己的居所“闭关”苦练。
有几人的天资确实很是了得,已经自己看书修行至步径了,其余的弟子很多都是在居所中苦苦修行。
正因为这样,这段时间很少人在小道河边行走,也因为“闭关”的都备好了干粮,所以到了饭点都没多少人。
莫梨当然是很喜欢这种时候,不用被人堵着,如果是敌人自己还好应付,是同门弟子自己真的不知如何应付了。
毕竟自己并不擅长吵架。
看来以后得找一个擅长吵架的人帮忙才行啊!
两人一路上看着风景,走到了荷塘边上,荷塘很大,荷塘的荷花开得正盛,一眼望去,一片青翠的荷叶中夹杂着许许多多的荷花,还有一些早开得荷花已经变成了一朵朵的莲蓬。
远远的看到荷塘的中央有一座很大的亭子,平时亭子上会有很多人的,现在却一个都没有。
莫梨找到了一处比较矮一点地方,把靴子袜子脱了下来,再认真地把裤脚和袖子卷起,然后把长袍的末尾束在了腰带上,直接一翻身就爬了下去。
看到这里的莫兰愣了一下,难道他说的好玩的就是这样?
就在莫兰愣神的那一会,莫梨手中拿着一只虾,用水洗干净之后举起来摆了摆,让莫兰看到,然后他把虾又放回了水里去。
莫兰看了看自己裙子,心中不禁有些郁闷,难道要弄脏自己的裙子吗?自己可不会洗裙子。
这些天的人确实比较少,可是还是有一些人会经过这里,看到二人在摸虾,虽然觉得好生有趣,可是还是很快地离开了。
莫梨又摸到了一只虾,虾很大,给莫兰看了看,又放回了水里后,他又到别的地方去摸了。
看到莫梨又摸到了一只,莫兰心中不禁有点生气了,自己明明都愿意弄脏裙子下来了,可是由始至终只摸到了一只,自己一走近,那些虾就快速地弹开了,根本靠近不了,而且自己摸到的那一只虾还夹了自己一下。
“我就不信了?我都已经是修行者了,还抓不到你们这些虾?”莫兰哼了一声,有些生气地说。
结果不遂人愿,莫兰到最后还是没有再摸到一只虾。
莫梨与莫兰正在小河里的边上洗手和洗脚,踩着小河里的光滑的石头,莫兰有点郁闷。
“你为什么可以抓到这么多虾?”
“因为我会摸虾呀。”
“可是我是修行者啊!我的速度与力量都得到过提升了,为什么我抓不到?”
“你感觉到了吗?”
“什么?”
“修行的境界并不一定代表实力,你未尝战斗厮杀过,你自然不懂。”
莫兰皱了皱鼻子,可爱的小脸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你有足够的速度与力量,可是你还没反应过来虾就已经逃了,那你速度再快也抓不住它了。”
“可是它在逃的一瞬间我就出手了啊,可是它还是逃了。”
“那是因为你无法捕捉到它的轨迹,你反应过来的只是它逃离的位置。”
莫梨走到岸边,脚上和手上竟然已经干了,他把鞋子袜子穿了起来,放下了裤脚与袖子,再把束在腰带上的袍子放了下来。
莫兰也洗干净了手脚,看着莫梨一点也不脏的粗布青袍,再看看自己的裙摆沾了一些泥水,和身上有一些泥点的裙子,小嘴撅了起来。
“你才九岁,就算把裙子挽得再高也会碰到泥水的。”回头看到莫兰可爱的表情,莫梨尝试着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