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牛···哔?”牛栏山一脸纳闷,憨憨道:“这是个什么意思?
俺爹的名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没有!”孟黄粱扶了扶有些僵硬的胳膊,呵呵了两声便不再说话。
牛大碗见孟黄粱突然没了下文,便伸手拍了拍牛栏山的糙脸,道:“俺爹和你父亲也算是老伙计了,咱们也都是同在一个祠堂拜过老祖宗的同宗兄弟。
说吧,究竟是哪个混蛋把你打成这样了?”
“咳咳···”
牛栏山听到牛大碗提起这茬,突然就激动起来,四肢突然发力,莫不是受了重伤,恐怕直接就将满身大汉掀飞了出去。
“不要激动!”小灰机背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停止了医治,然后不满的叫道:“千万别再用力了,只差最后一根断骨,如果你这会强行施力,万一戳到内脏,之前我做的一切努力可都算是白费了!”
“你要想活命,就安安静静躺着!”小灰机不满的撇者嘴,嘟囔道:“真是个缺货!”
“听医生的!”见状,牛大碗也只好劝说道:“俺是你族兄弟,俺还能让队友害你咋滴?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什么仇什么怨,一切都等身体养好了再去讨回来。”
“不,俺不甘心,明明当时说好了大家发力一起冲过防线,一起逃出去的!”有望继续活着的牛栏山这会也顾不上身上的伤势,和深入骨髓的疼痛。
眼泪娑娑的哭腔着嗓子道:“可是李红星那个王八蛋,却在关键时候把我们全都给卖了,连吴队和郗队那么强的人一眨眼就没了!
呜呜,俺们剩下的人全被那些发了疯一般的魄罗包围起来···”
“跑也跑不掉,只能待在原地等死!”
“队长刚招的苗子,他还只是个三十来岁的小孩子,就那么在俺眼前活生生被碾成泥,那些一起并肩作战几十年的兄弟们也接二连三的步了队长后尘!
可偏偏为什么让俺逃了出来,不让俺跟他们一起去啊!
啊~俺不甘心啊,明明大家都能一起出去的!”
“俺是个懦夫···懦夫!”
见着牛栏山越来越激动,独留的那只眼睛都气的充血了,牛大碗生怕再这样下去直接给他激动死,连忙手上发力,找准角度,一记手刀将牛栏山砍晕了。
“李红星?”牛大碗眼里闪过一道寒芒,喃喃道:“就知道他不是个好玩意儿!”
林中刮来一阵冷风,让牛大碗同仇敌忾的热血渐渐冷静下来。
虽然他此时也想替族兄狠狠出口气,但是目前尴尬的状况实在是无力允许他这么做。
“李白,方才的话你也听见了?”牛大碗握紧的拳头放了又放,最终,他决定还是先听听队长的意见:“你怎么看!”
然而,孟黄粱却不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好孩子,本就摒着各家各扫门前雪信念的他,对这种事情并不太感冒。
“我怎么看?”孟黄粱脸色平淡的说道:“救他一命已经是不错了,难不成还让咱帮他把仇给报了?
拜托,咱们又不是搞慈善的,也不是扶老奶奶过马路的良好青年,有必要这么搞吗?”
“而且,站在利益的角度讲,很不划算!”孟黄粱摇摇头,道:“即便帮他把仇报了,那他又能拿什么东西回报我们呢?
加入我们的自杀小队吗?
别搞笑了,你见过哪个队伍有两个一样的传承者的?”
“到时候给你做替补吗?”孟黄粱撇撇嘴,说道:“拜托,我们这主队的实力都还没提升上来呢,再养一支二队,是不是闲的?”
牛大碗面色冰冷的看了一眼孟黄粱,沉声道:“可他毕竟是俺的同族!”
“去你的!”孟黄粱丝毫不留情面,高声道:“这丫又不是我亲戚,你要爱管闲事你忙去,我不参合,别把我们整个小队都拉上!”
“想那谁?李红星是吧?”
“那种说卖队友就卖队友的人,能是个善茬吗?”孟黄粱做了个无奈的手势,道:“而且就咱们这破队伍,也就你实力最强,其他的都是些三瓜两枣的弱鸡,请问我牛哥,咱们拿什么去扬善除恶?”
“这就是你拒绝的理由?”牛大碗不甘心的问道。
“呵呵,大哥,麻烦你操心别人事情的之前,能不能先看看咱们现在的处境?”孟黄粱简直都无语了,指着牛大碗骂道:“你倒好,光顾着关心你的同宗兄弟了,他刚才说什么你都没有听全吗?”
“出口都已经让魄罗大军堵住了,咱们都出不去了,你还有心情给我说这?”
“呃····”
这下子轮到牛大碗犯难了,刚才光顾着牛栏山的情况,却把别的信息给忽略掉了。
现在面对孟黄粱的质问,的确有些尴尬。
而且方才一时激动,还忘了小妹的事情需要靠这位帮忙呢。
麻蛋,哪边个重要,居然给搞混了。
“俺还是想帮帮他···在俺们所有人安全以后!”
牛大碗想了一会,还是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