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白色的裙子,艾伦·霍尔最后送给了玛丽安,与玛丽安的合作虽然随着高定发布会的结束告一段落,但是艾伦·霍尔显然和詹妮已经达成了下一步合作的意向,玛丽安在离开伦敦的时候,艾伦·霍尔说的是“期待巴黎时装周的见面。”
艾伦·霍尔希望玛丽安能够成为本杰明巴黎时装周上走秀合作的模特之一。
詹妮的野心更大,她希望玛丽安能够拿到最重要的压轴作品之一。
这与高定发布会不同,巴黎时装周秀场是全球四大时装周的压轴,米兰和伦敦的时装周对本国以外的设计师的接受度不高,这两个时装周客居的感觉十分强烈,而纽约的商业氛围又太过浓重,只有巴黎时装周才是真正在吸纳全世界的时装精英。那些殿堂级时装设计师们,几乎每一个都是通过巴黎走进了世界的视野。
本杰明这次要推的也是他们的新晋设计师。
被誉为本世纪最伟大的设计师之一的艾伦·霍尔的接班人,库克·里德将要携带自己的作品在巴黎时装周上亮相。
本杰明和艾伦·霍尔都十分看重这一次库克·里德的时装周展示。
既然是新晋的新锐设计师,詹妮自然想要趁此机会拿下库克·里德的压轴作品,玛丽安或许在资历上有所欠缺,但对于设计师来说……
玛丽安可以轻易成为他们灵感的源泉。
在满脑子设计、浪漫、色彩的设计师眼中,玛丽安就像是画本中走下来的少女,黄金的比例、姣好的面孔,艾伦·霍尔对詹妮说过,玛丽安能够实现大部分设计师的幻想。
原本詹妮希望玛丽安留下来见一面库克·里德,不过因为库克·里德正在闭关,所以时间定在了下个月。
艾伦·霍尔答应帮忙将玛丽安介绍给库里·里德。
詹妮为此大方的给玛丽安订了一年份的鲜奶,大致的意思就是希望玛丽安好好保持,脸和身材都很重要!
先不说玛丽安心里怎么吐槽詹妮的大方,回国了的玛丽安倒是如愿以偿的吃到了自己喜欢的饭食。韩霄和韩亦一起接的玛丽安,大概是之前听玛丽安说的可怜,韩霄也抽出了时间带韩亦和玛丽安一起吃了玛丽安喜欢的私房菜。
“詹妮是每天都和你汇报的吗?我怎么感觉她和你的员工差不多”看着韩霄手中递过来的剧本,玛丽安就知道詹妮肯定是和韩霄说了自己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然后韩霄说自己去接后,詹妮非常顺手的直接将剧本给了韩霄。
让韩霄督促她晚上好好看剧本,不要偷懒。
此时,韩亦和玛丽安都吃饱喝足的赖在了韩霄的家中,韩霄正在酒柜前随手拿了一瓶红酒,自然韩霄的酒柜里都是好酒,玛丽安和韩亦同时用期待的眼睛看向韩霄。
韩霄手上的动作一顿。
“大哥,玛丽安也就算了,没道理我也不能喝吧”韩亦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还真是有事大哥,没事韩霄,玛丽安鄙视的看了眼韩亦,“不是你写的剧情吗,我喝过酒,在当佣兵的时候。”
韩亦一下卡壳,随着玛丽安活生生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越长,韩亦对自己写的内容的记忆也越是模糊,他下意识的不想去用自己写的书本的内容来框定玛丽安,不过仔细想想的话,他好像确实写过玛丽安喝过酒的,还是烈酒。
因为男主想要让玛丽安体会不同的生活,作为佣兵,当然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韩亦嘴角抽了抽,“其实,尝,尝一尝味道也没什么。”
“两个都喝牛奶或者果汁,你们自己选”,淡淡的开口,韩霄径直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就将酒放回了酒柜并且动作十分利落的上了锁。毕竟这一酒柜的酒也价值百万,自然是有防盗措施的。
韩亦和玛丽安失望的垂下了头。
韩霄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两个人,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酒,随后又将一杯早就准备好的果汁推到了玛丽安面前,“尝一尝,调的”。
“你真是我亲哥啊,韩霄。”韩亦一脸冷漠的看着韩霄,语气颇为咬牙切齿。
韩霄没有理会韩亦,依旧对着玛丽安说道:“这个剧本是傅辰一选中的剧本,对于他来说这个剧本很重要,可以算的上是转型的作品,所以无论是导演团队还是制作方团队都是顶尖的,虽然傅辰一这个人很危险,不过我想你应该能够应付的来,所以这个机会确实很适合你。”否则韩霄也不会浪费时间直面傅辰一。
对于韩霄来说,傅辰一并不是他需要去有交集的人。
傅家与韩霄有来往的是现任傅家的大家长,掌管集团的主事者,并不是傅辰一。
韩霄对于傅辰一从小的神经病有所耳闻,不过玛丽安可能最擅长对付神经病了。
毕竟自家弟弟可不就安排了一个神经病让玛丽安与神经病魔王同归于尽了吗,傅辰一对比韩亦写的神经病魔王,那还是有差距的,所以韩霄不是特别担心玛丽安,真要说的话,只是不高兴而已,
不高兴玛丽安要把时间花费在傅辰一身上而已。
闻言,玛丽安抱着果汁一边喝一边翻剧本,“是古装剧?正剧。”
被转移了注意力,韩亦好奇的凑了上来同样看向玛丽安手中的剧本,玛丽安手中的剧本是讲述帝王连文的一部历史剧改编,显然这是以男主为主的剧本,讲述了千古一帝连文的一生。玛丽安饰演的是这位帝王一生唯一心爱却以悲剧收场的皇后居嫱。
居嫱与连文可以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两人早早就相互倾心,居嫱在连文还是皇子的时候便嫁给了他,连文并不是皇帝最喜爱的皇子,他的生母地位卑微,连文对于皇位并没有什么竞争力,最开始他也不曾期待皇位,作为普普通通的皇子,皇权的争夺似乎影响不了太多连文的生活,直到连文年长自愿参军。
边关常年在打战,北面的边关有凶狠的游牧民族一到将要入冬的时节,就会组织大规模的进攻来抢夺边陲城镇的粮食,连文在16岁那年驻守边关。
一守便是整整五年。
居嫱随连文见证了边关最残酷的战斗和死亡。
无数的战士死在了边关,战斗有胜有败,胜则死的只是战士,而一旦战败,边陲的城镇便是灭顶之灾,连文是在这样的残酷中成长的,居嫱也是。
连文在边关定下了他的第一个目标,他想总有一天他要踏平边关外的土地,杀尽这些只知抢掠的游牧民族。五年后,连文回到了皇城,可是现任皇帝已年长,对于关外的一切更加倾向保守防御,不愿发起战争,而皇子们全部的重心都在争夺皇位,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多余的能力去关注边远的边陲外的一切。
单单皇城的争夺已经让这些皇子用尽了心机与心力了。
连文加入了对皇权的争夺,他要坐上最高的那个位置,让这个国家再也不受战乱的困扰。
居嫱支撑着连文从最开始普普通通的皇子,到登上最高的皇位,整整十二年,他们相依为命互相支撑,连文因为有居嫱,从来没有担心过身后,二十八岁那一年,连文成了新帝。
居嫱坐镇中宫。
连文开始了南征北战,平定叛乱,千古一帝的开端,而居嫱,则开始了悲哀的后半生。
皇帝的后宫不可能再像皇子一般只有居嫱一人,皇帝的后宫历来都是另一个战场,不同的势力的子女,权利的制约,皇庭内臣子和贵族的争斗在后宫体现的淋漓尽致,几乎每一个入宫的女子都代表着一方势力。
居嫱从没有手软过,早在边关,居嫱就同连文一样,心性坚定、手段强硬。
后宫没有人可以在居嫱面前影响前朝。
可是人都是会变的,居嫱的强势和坚定动摇了连文心中的信任。
帝王多疑,后宫的起起落落同样在连文中心慢慢生根,连文被权势所困,自然他觉得居嫱也是,帝王开始猜疑自己的皇后,是造成了居嫱悲剧的最根本的原因。
连文四十五岁那一年,皇子们也渐渐长大,新一轮的皇权争夺自然也越来越近。
可是有居嫱在,没有皇子可以越的过居嫱的儿子。
终于,连文怀疑居嫱是否会算计他,然后让自己的儿子直接登上皇位。
从对皇位的猜疑到下手,中间不过一年的时间。
居嫱死在连文四十六岁那一年的冬天。
一杯毒酒,一条白绫,居嫱死前并没有见到连文,连文不敢见居嫱,而居嫱不愿见连文。
居嫱死的悄无声息,对于居嫱来说她对死并无畏惧,只是对连文终究是失望,而连文是在居嫱死后,瞬间苍老。
因为死人是绝对安全的,连文顺理成章的开始怀念居嫱的一切。
连文五十岁那年,居嫱的儿子登上了皇位。
居嫱用自己的死换来了连文的愧疚与信任,没有人可以赢的过死人,何况那是连文唯一真心爱过,共患难的结发妻子,连文这一生志在国家,一生征战,一生为国,除了居嫱连文甚至从没多花心思在女人身上,这个国家连文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甚至创造了太平盛世,可是唯独连文对不起居嫱。
居嫱这一生也一直守护着连文的梦想,支撑着他在前方勇往直前,也唯独在死前,居嫱算计了连文。
居嫱的儿子登上了皇位。
在居嫱的儿子登上皇位后的一年,也是冬天连文去世,享年五十一。
连文与居嫱同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