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可没真想害死她。
她好不容易才重新得了一次生命,可珍惜的很,可不会这么想不开的去害人性命,她可不想后半辈子都在县衙的大牢里度过。
春花见郎中这么久都还没来,这些人也没给出一个实质性的建议,甚至还越说越离谱,就决定自己出马。
可别误会,她可不会对她用人工呼吸,想想自己要嘴对嘴的亲她,心里就犯恶心。
春织正被三婶半抱着,这个姿势更方便她救人。
春花使劲握了握拳头,感觉攒足了劲,就一拳朝春织的肚子砸下去!
“啊——你个黑心烂肺的小贱人!你良心被狗吃了,我闺女都这样了,你还打她!我跟你拼了!”三婶尖声叫骂着,就要放下春织,起来揍她。
春花见春织没反应,又是一拳头下去。
“噗!咳咳……”春织肚子里水一下子被打了出来,人也清醒过来。
“春织,我的闺女呦,你可醒了,吓死娘了!”三婶也顾不得春花了,一下子把春织抱进怀里,心肝肉的叫着。
春织扑进她娘的怀里,既害怕又委屈,“娘!我差点就淹死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
这时那个叫大根的汉子带着李郎中赶到了,郎中给春织把了脉,除了受了点寒,也没什么事儿,郎中开了点驱寒的药,嘱咐三婶去抓药,然后就提着药箱走了。
春织被冻的浑身发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三婶怕真的冻病了,就赶紧扶着春织回去了。
春织临走前,恶狠狠的瞪了春花一眼,春花回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春织一走,村民们也都三三两两的散了,春花拍了拍被冻的僵硬的脸颊,端起木盆往家走。
“大姐!”
走到半道儿上,春草领着几个弟妹迎上来了,一见到春花,就焦急的围上来。
“大姐,你没事儿吧!我刚刚听小石头说有人落水了,我还以为……”春草说着,眼眶湿润起来,前些天大姐落水,实在把她吓怕了,一听说有人落水,她就以为是大姐,连忙丢下手里的活计往外跑。
“不是我,是春织!好了,不要担心了,你看,大姐这不是没事儿吗?”春花摸摸春草的头,安慰道。
春草在家排行第二,虽说在春花不在家的这些年一直都是充当大姐的角色,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性子内敛又文静,在母亲死后,更加依赖春花了,几乎是把春花当作母亲看待。
“大姐,你的衣服咋湿了?还有头发也湿了,这是咋弄的?”问话的是李承志,一个刚满七岁的小男孩,在家排行第五。
“遇到了一条恶狗,那条恶狗以为自己很强大,想咬我一口,却没想到扑过来的时候我躲开了,它一下子就栽进河里了,于是,我就趁此机会痛打落水狗,让它长长记性,别以为咱们无父无母就是好欺负的!”
“好啊!人欺负咱们就算了,现在连条狗也敢欺负到咱们头上,还有没有天理了!”春苗撸起袖子,一副要去打架的模样:“大姐,你告诉我,是谁家的狗?我倒要找他家理论理论,把一条恶狗放出来咬人是啥意思!”
春苗在家排行第三,今年十一岁,性子很是泼辣,从不肯吃亏,做啥事情都是风风火火的。
“明天你就会知道了!”春花说道:“走!咱们现在回家!大姐饿了!”
明天可是还有一场仗要打,今天,春织吃了那么大一个亏,明天肯定回来找她算账,只有吃饱了饭才有力气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