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九没说话，平复了下心情，才笑着抬头，“无事，我只是……只是太想母亲了。”
云晨松了口气，心里也有愧疚，怕多说影响凤清九情绪，便也顺着她笑：“是有一年未见着阿九了，都长这么大了。”
“对了，父亲没回来吗？”
云晨点头，“边疆还有点事，他过几日才能回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可以一起过年了。”
凤清九一怔。
这才想起来最近是快接近腊冬了。
云晨没注意她的异常，表情突然有些神秘，“阿九，你与那潇谨……到底什么关系啊?”
“……”
凤清九无奈看着云晨。
她这个母亲性格一向欢脱得很，又是在乌邑长大，对男女之事从不可以避讳她。
“皇上赐的婚。”
云晨“啊”了一声，“他不是说你们早有婚约吗？”
凤清九眉心一跳。
“母亲见过潇小侯爷了?”
“刚见着，说是去拿东西了，”云晨笑着点头，对凤清九背后挑了下眉，“喏，这不回来了。”
凤清九转头，果然看见潇谨一身青衣，正笑着听路上遇到的谷筱说话。
注意到她的视线，潇谨抬头，眼神一勾，就氲出一汪潋滟，笑得越发好看了。
“阿九。”
凤清九转头，垂下的发丝掩住发红的耳垂，暗骂一句妖孽。
“小侯爷，过来坐！”对潇谨唤了声，云晨瞧自家姑娘反应，对潇谨是越看越满意。
潇谨快步走过去，“夫人以后不必那么客气，叫我潇谨就好。”
云晨笑了两声，“好，好，那你也别叫夫人，听着生分。你和阿九再过几日就要成婚了……先喊我伯母便是。”
潇谨从善如流：“伯母。”
凤清九扶额，若不是云晨这么提一嘴，她都要忘了这成婚之事。
知道肯定避不开，凤清九只能暗暗祈祷，潇谨不要太禽兽。
一边唾弃潇谨的油嘴滑舌，一边暗叹云晨的好说话，凤清九叹口气。
在府外听到谷筱说潇谨来了，她本以为，是在安乐院等她。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来了大堂……
还刚好遇见了云晨。
若不是知道这辈子和上辈子有差距，就算潇谨知道上辈子的事，也不可能料到云晨是今日回来——她都要怀疑潇谨是不是故意的了。
这边生着暗气，那边潇谨已经把云晨逗得连连发笑。
“对了。”潇谨话题一转，“我今日是来给阿九送聘礼的。”
凤清九：“……”
潇谨笑着从胸襟拿出一块玉牌，对着面露不解的云晨解释：“伯母，阿九对我来说千金不换。京城这边我也没什么贵重东西送她，便只好把代表潇家权利的玉牌当作临时聘礼了。”
云晨瞪大眼：“这太贵重了！”
凤清九也转头，蹙眉看着一脸自然的潇谨，“潇小侯爷，这东西我是万万不收的，还是请你拿回去罢。”
潇谨知道她会拒绝，也没恼，还是笑道：“不算贵重，这只是掌管潇家府内事务的玉牌，像府外的玉牌还是在我手上。”
闻言，云晨松了客气。
即是这样，便不能算是过于贵重，只更能突现潇谨对凤清九的珍重之意罢。
“……那也罢了，阿九，收着罢。”
凤清九蹙着的眉没有松和半分，但还是听云晨的话接了过来。
见状，潇谨眼中潋滟又盛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