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躺在地上冰凉凉的也不好受,这毒殿的人也真是的,也不会把她扶起来。
就连那迟北峰,表面是一副很关心她的样子,可不照样还是装出来的,要是她没有用了,分分钟就把她给舍弃了。
“好。”白子溯回答道,他自然知道凌曼沙‘昏迷’的原因。
既然施展已经得救,那么她也的确没有昏迷下去的必要了。
想到此,白子溯加快了手下的动作。
“嗡——”
一道铮鸣声响起。
“嗯?”所有人的目光移向白子溯,却见他眼前的丹鼎悬浮在半空中,不断地颤动着。
“这……这是要成丹了吗?”有人惊呼出声。
不过没有人回答。
白子溯猛地睁开那双如清水浸润过的眸子,低喝:“开!”
“八品丹药!”闻着那股药香,毒殿殿主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毒殿殿主一脸吃惊地看着白子溯。
明明七转回春丹是七品丹药,它的主药材七转回春草也不过是七品灵药而已,他是如何能把之炼为八品丹药的?
再加上眼前这个温润如玉、极为年轻的男子竟然是一个八品炼药师?
想到这里,毒殿殿主看着白子溯的目光中都带上了几分尊敬,还有几分不明之色。
“如尔所见。”白子溯淡笑,不骄不躁,“侥幸突破,提前成丹而已。”
“我说的不仅是这个。”毒殿殿主咽了咽口水,“我说的是这个七转回春丹这么能够……”
“殿主大惊小怪了,突破中发生了一些变动,也不足为奇,不是吗?”白子溯脸色依然平静,丝毫没有因为突破八品炼药师而表现出半丝狂喜。
事实上,所谓的突破,不过是做给毒殿的人看罢了。
白子溯平静,可是有人平静不了。
五长老上前,一字一句都说得级为艰难,“那就是说,你现在就可以救醒凌雪了?”
“嗯。”白子溯点头,“现在即可唤醒她。”
“那你怎么不早说!”五长老尖叫,他的万能清毒丹呐!早知道他就迟点再拿出来好了。
五长老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施展的腹部,恨不得现在就把那颗万能清毒丹给掏出来。
“呵,五长老说笑了。”相比五长老的暴躁,不知道的语气依然平静,只是眼底隐隐带上了一丝嘲讽,“白某只是突然心有感悟,才能突破桎梏,提前成丹。”
“这本是难得之事,如何是我等能提前预料到的?”
“是啊!元冠霖,你这简直是不要脸,谁能料到白先生会突破炼药师等级?你来预测一下试试呀?”迟胜幸灾乐祸,“你这分明就是不舍得那颗药。在你眼里,你儿子还不如一颗药重要。要是我爹,就肯定不会这样。”
迟胜这话是故意说给五长老身后的某人听的。
施展服下万能清毒丹后,已经开始悠悠转醒,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这么一番话。
登时,一口血吐了出来,再次昏死过去。其中,伴随着施玉莲的尖叫声,“展儿,展儿!你别吓娘亲!”
另一边,凌曼沙经过白子溯的治疗后,“虚弱”地走出休息室。
“没事吧?”四长老上前关切问道。
“我没事,四师叔,我可以参加接下来的比赛。”凌曼沙道。
“好好。”闻言,四长老喜,连连点头,凌曼沙能够参加比赛他自然是开心了,至于她的身体问题,这根本就不在四长老的关心范围内。
不过,表面功夫他还是要做齐的,“那你的身体无大碍吧?”
“没事,谢谢四师叔关心。”凌曼沙忙点头,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哼!表面功夫嘛,谁不会?
“嗯。”看到凌曼沙这个样子,四长老满意地点点头,“行了,你先去坐着吧,再过两个时辰就进入决赛了,你做好上场的准备。”
“好。”凌曼沙点头。
观战台上,凌曼沙指着台上,转头对旁边的白子溯道:“啧啧,这个邬秋还真是狠毒。”
台上,邬秋的对手没有解开毒,直接就化为一滩血水消失在这个世界。
“毒殿的人不毒怎么会叫毒殿呢?”白子溯轻嘲,在毒殿的这几天,这种事情他早就是司空见惯了。
毒殿里,弱肉强食,只要你有能力,你完全可以去杀一个身份比你要高的人,但前提是你不怕遭遇报复。
当然,毒殿禁止私斗,想要杀人,必须签下生死契。
但这只是针对于一些毫无背景的普通子弟来说,贵族,永远是拥有特权的。
“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想要霍灭毒殿的吧?”白子溯突然想到这种可能,“看你也不像是会惩恶扬善的人。”
“你这个结界安全吗?”凌曼沙感应了一下他们两个身边的结界,这些话可不能落入他人耳中。
“那是自然安全的,你可别忘了我白家是最擅长什么的。”提起自己的家族,白子溯眼中是满满的自豪。
“你白家,不是最擅长画画的吗?”凌曼沙眨眨眼睛道。
“你!谁说的!”白子溯的脸几不可察的一黑,他堂堂防御世家何时成了擅长画画的了?
“唔,你家子钰说的呀。”凌曼沙很有心情跟白子溯闲聊,反正她现在坐着也没事,看着毒殿的人打打杀杀,你毒死我,我毒死你也没什么意思。
她是记得白子钰是说过这样的话。当时她就是感叹了一句他的画功真是了得,结果那货就嘚瑟上天给她来了一句,“我白家人就是擅长画画!”
“白子钰!”白子溯咬牙,对于这样一个噬画成痴的弟弟他也是深感无奈。
但,身为一个拥有强烈家族荣誉感的他最见不得有人诋毁他的家族,“看我回去不烧了他的画!”
“额。”凌曼沙在心里默默扶额,烧了白子钰的画?那还不如烧了他的命根子。
“你别想转移话题!”白子溯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凌曼沙,凉凉道,“你的为人我也有所了解,你绝不会只是因为看不惯毒殿的作为而想覆灭它。”
“况且,”白子溯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可知道覆灭一个势力要承担多大的后果?况且他还是盘根于永州大陆多年的毒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