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妈怀上了我弟,为了躲避计划生育的人,我妈带着邓琳又躲到了娘家。
??我妈生我的弟弟时,我爸曾被计划生育的人抓去关了几天。
那时,我不知道世界在不停地改变着,每天也发生着不同的事,也不懂大人的烦恼。
我待在家乡依旧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妈妈回了外婆家后,无聊的我,时常坐在家里的木板床上,玩弄妈妈年轻时的照片与妈妈结婚时的化妆品,用堂姐读书的铅笔在家里的墙上画画。
后来,化妆品被我玩丢了,那旧相片上,墙上,都留着我玩闹时擦不去的痕迹,只是可惜了那些照片和家里的墙,却让人可以从中看到一个孩子的快乐童年,那也是岁月一去不复返的痕迹。
我妈生下我弟邓坤之后,就被人抓去医院结扎,我妈说,她结扎时躺在手术台上,打了麻药,肚皮被医生刮去一道口子,只感觉到医生在她的肚子里找肠子,像极了任人宰割的样子。
手术后,说不出话来,因为连说句话伤口都在痛,打个喷嚏伤口就痛得要死。
我表姐听我妈说了她结扎的经过之后,怕得都说不敢结婚了。
后来,十岁左右的我听闻后,只是有些畏惧,却还不懂什么叫体谅。
后来,我想,结婚后,生孩子,意外着要承担一个家庭,为孩子担起那些风风雨雨,我如果没有信心去照顾一个孩子,承担一个家庭的责任,她是不会选择结婚的,母亲对婚姻的失望,艰苦与贫穷的生活,让未成为大人的我对婚姻产生畏惧与谨慎。
做一个母亲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我有时听身边人提起婚姻,会去思考自己有没有能力担起这个做母亲的责任。
家里添了男孙,家里人都高兴起来,我的奶奶竟破天荒地杀鸡熬汤给我的母亲喝,一家人都殷勤着,外婆家的表姐,大舅,大姨,都疼极了我的这个弟弟,一开始我外婆家疼邓琳的亲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邓坤身上,后来我想起母亲说她生女孩时与生男孩时的差别待遇,着实让人心凉。
我的母亲大部分时间带着邓琳和邓坤在娘家住和打工,因为家里没工作也照顾不了那么多的孩子,就把我留在了家乡,时常才回去看我。
我的妈妈不在家,爸爸晚上出去捕鱼苗赚钱,一晚上都在海边,家里只有奶奶一直看着我,我见不到爸爸一直不肯睡,坐在床上哭,我奶奶就在旁边哄着我,我还是不听话,哭了大半夜,哭着,哭着,哭累了然后就睡着了。
4,5岁左右的我渐渐开始找家里附近与她年纪相仿的小孩玩。
我结识邓嘉怡和邓嘉俊应该说是缘分,为什么她们的姓都一样呢?因为我们村里的人都是邓氏家族后代,经过迁徙居住在了这里,所以我们全村人的人基本都是姓邓的,我们这里不同村拥有不同的姓,隔壁村也有基本一村都姓黄的。
这些是我读书后懂得什么叫姓了,问爸爸为什么她们村里的人大都是同一个姓,然后爸爸告诉我的。
邓嘉怡和邓嘉俊是一对兄妹,他们家离我家很近,出门走几步就到了,也就是邻居,我初识她们时并不懂得他们的名字,那时也没有人告诉她名字的概念,因为他们住得比较近,自然而然就玩在了一起,其中的缘由我也道不明,或许这就是缘吧。
小时候,我与邓嘉怡接触得比较多,记忆中的邓嘉怡,有着鹅蛋脸,脸上有婴儿肥,很可爱,从她的目光中让我感觉到了一种道不明的感觉,而她的身上也总也着一点女孩典雅优美的气质,与当时瘦小黝黑的我是两种不同的类型。
邓嘉怡像一个被家里呵护的小公主,一直都很漂亮,却脾气很好,很懂事,让人嫉妒。
可后来邓嘉怡却成为了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朋友,我们之间就有着那种猜不透的缘,这种缘可以说是我的幸运吧。
有一次我和邓嘉怡出去玩无意中捡到了一包菜种子,我们就在邓嘉怡家旁边搭的一个菜棚子里,学着大人的模样,种菜。
她们将菜种子埋在菜棚子的空地里,给种子浇了一些水,菜种子刚长出菜苗出来,我和邓嘉怡就为菜种子归属谁吵了起来。
我说:“菜种子是我捡的!”
我说:“种菜的地方是我家的!”
俩人把刚生出来的菜苗拔起来,抢来抢去,我把菜苗弄到别的地方种,邓嘉怡知道了,又把她它拔起来,弄回家里菜棚子里种,一来二去,菜苗给我们俩人给弄死了,结果谁也没得到。
菜苗死了,我们才罢休,然后时间一久,我们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其实菜种子落到我们手上终究是种不成的,只是可怜了被我们弄死的菜苗。
我来到这个世上,竟也学会了人性中的自私与冷漠,而这些情绪是在我不知不觉中产生的。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上,总会自私的,谁能独善其身得了?
而这,谁也怪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