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眉清目秀身着黑白燕尾服的少年站在樱花树下,侧着脸,眯起眼睛,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正好”被“她”给画了下来。不过,这样看,其实是少年特意把头转过去,“她”才在不经意间抬头中偶然的画了下来,原来少年以前真实的笑容是长着个样子的吗?那个时候,少年和“她”应该都还是孩子吧,不得不说,她挺羡慕“她”和少年之间的感情,不像她,遗失了太多太多的记忆,现在她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从那一页往后,“她”在本子上画的不再都是樱花以及和樱花有关的事物了,少年的一举一动也开始盘踞在了画本之上,到后面甚至都还出现了,少年和樱花同处一副画的情景,看起来,少年慢慢地占据了“她”心中和樱花同等的地位啊:我视樱花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少年亦是如此。但······就在她闭上眼休息的那一瞬间,一句无比熟悉的话在耳边缓缓响起,她诧异的睁开眼时,声音又消失了,如果她再晚一些睁眼,兴许就可以听完一整句话了吧,她又试着闭上眼,但声音并没有再响起······这算不算“她”(她)亲口承认了少年在“她”(她)心中的地位,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她”对于少年只是单纯的尊敬吧,那是不是就算少年是单相思了?(不是这样的!)这么一想,到觉得少年有点吃亏呢,他喜欢的少女对他只是尊敬,估计他知道了只会是满满的心塞吧(拜托,人家已经知道了好久了,而且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双暗恋吗?)。
越往后翻,画面越熟悉,到最后,她已经认出来了,后面的,都是她画的,但笔法和画技都和前面所使用的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也只是少了彩色铅笔没有上颜色而已。不过为什么,后面的就不再画了?她疑惑地往前面“她”所画的最后一页,画的,是少年,看样子应该是待在樱花树下忙里偷闲的午睡睡着的时候,被“她”偷偷摸摸的画了下来,笔触细腻,颜色涂抹得比之前的都均匀,当时“她”应该心情不错才对啊,而且这一页还均匀地喷了一些定画液,似乎是要长期保存呢。看起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她就别再胡乱猜测了。“再准确的猜测都必须有事实佐证,不然猜得再准都只是猜测。”脑海中再度闪过一句话,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和年幼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听起来虽有些凌乱,但仍旧依稀可辨。她不明白为什么最近老是有杂乱的声音在脑海里嗡嗡作响,但是这句话,的确颇有道理。
画本上目前能研究的只有这些了,就在她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的时候,目光偶然瞥见立在书房墙角的那一个紧锁着的书柜,就连书柜的装饰玻璃都换成了毛玻璃,看来书柜的主人并不想让人看见书柜里的内容,那她就去看看好了,反正现在也不会有人看见的······(你确定?)
轻跳着,在满地的纸张间跳跃,旋转,优雅得如同在表演芭蕾舞剧。在书柜面前轻轻停下,伸出双手,缓缓拉开,里面陈列了一本本黑色封皮的大本笔记本,轻轻抽出其中看起来最旧的一本,翻开的第一页就是整整齐齐的摘抄在扉页上的一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就在我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至野祁月。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告诉对方呢?(傲娇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她这样想着,抬起手,翻到了下一页,一张映入眼帘的照片让她大吃一惊;你居然是这样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