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谦谦虽然嗜杀,但人不是很变态,没什么怪癖,比如他就不会捣鼓南疆的傀儡炼制的秘术。
像什么蛇窟血池这么恶心的东西他也不会去碰,只会在需要的时候让古三给他弄点来。
而且因为毒医谷外面有瘴气,谷内还种了不少毒草,毒蛇很难见。
魅音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运气好极了——这条蛇不会被记账。
褚潭接过毒蛇,利落地拿出小刀,趁它还没醒把它的毒牙给拔了。
毒蛇被痛醒了,竖起三角眼瞪着褚潭。
褚潭:“……”
上官谦谦他忍了就是了,你TM一条蛇还敢瞪他?!!!
魅音无语地看着褚潭把蛇掐死……
“神医大哥哥,我觉得你们褚家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觉得呢?”
魅音当着他的面间接骂他,褚潭也不恼。
“丢了就丢了,我被揍的时候可没见哪位祖宗替我挨过拳。”
“你被打的时候为什么不跑啊?光求饶有什么用?”
褚潭突然深深地看了魅音一眼:“谦谦打一顿,气消了就好。我要是跑了,他见我一次打我一次,我算了一下,我要是跑的话会挨很多次打,不合算。”
魅音:……
“你被打那么惨,为什么不还手?还手的话大不了两败俱伤。”
褚潭朝魅音翻了个白眼:“我怕是不想活了。”
你以为谦谦就只是人冷了点,有个嗜杀的名头?
褚潭用亲身经历告诉你,你能得罪无数小人,但绝对不能跟上官谦谦扛。
“那你也没必要做出那副狗样子巴结他呀?”
褚潭自豪地告诉魅音:“能少挨几下拳,没什么狗腿技能是我不能解锁的。”
魅音:“……”
这是挨了多少顿毒打,世人尊崇的神医才能不顾自己掉下的节操,做出一系列狗样子。
从此以后,魅音对上官谦谦的态度越发恭敬,简直跟供祖宗一样捧着他。
所以……
“褚潭,我教音音理论知识,她没有什么不懂……”
“哥,我没有背着你跟音音解释那些理论,而且她从来都没有问过我什么问题,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褚潭忍着痛,瘫在泥坑里抱紧自己。
以后一定要离音音远点,我真的怕了。
上官谦谦狐疑地看了看褚潭……什么时候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呢?
嗯,不行,这样的话音音肯定会去照顾这个残废。
残废褚潭:……
“记住你说的。”
看着上官谦谦绝美的身影逐渐远去。
褚潭利落地从泥里爬起来,今天谦谦少打了他两拳。
褚潭一转头,就看见了魅音,还有白鹤。
肥鹤一如既往鄙视他。
“你不疼吗?我怀疑谦谦给你放了水。”
褚潭看见魅音这个间接罪魁祸首,再好的修养都让他绷不住脸色。
因为魅音,他遭了多少次毒打。
“音音,为了你哥我不再被打,你能不能去找谦谦问问你不懂的地方?映映不在,也没人护着我,求你了。”
魅音不是上官谦谦,褚潭直接抱住了魅音的双腿。
似乎她不答应就不放开的样子。
魅音:……
“我没有什么不懂的。”
“音音,你还记得这个吗?只要你拖住谦谦,让我少挨几次打,这东西我马上还你。”
褚潭摸出一块小巧的玉佩塞魅音手里。
玉佩只有魅音食指般大小,上面镂空了繁琐的图案,看不出来是什么。
应该是长期佩戴,原本质地有些粗糙的玉面被磨得十分光滑。
魅音忍不住摩挲了几下玉佩,这是宸月在生她之前去寺庙里求方丈亲自给她做的护身符。
因为不能露面,只能选择小寺庙,所以玉质很普通。
因为那方丈快要坐化了,眼神不大清楚,也只能凭感觉做。
但他一生都从事制作护身符的工作,虽是老眼昏花,出手的东西倒也独一无二。
魅音的身份本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却沦落到这种地步,说出去也是能让人唏嘘的。
“你不是说,玉佩被映映带走了吗?”
“我偷的,别说出去。”
这块玉不值钱,映映也没有严家看管。
魅音微笑着点头,答应了褚潭所说的。
寒暑交替,一年后严冬再次降临。
这一次,大雪封山,山道被雪堵住,褚潭扛了把铲子去清理积雪。
“他什么时候这么勤奋了?”
魅音咬着馒头,含含糊糊地道。
“映映要回来了,他怕映映被堵在外面。”
上官谦谦收拾褚潭用过的碗筷,在一旁道。
“谦谦,听大哥哥说他儿子比我大三岁?”
“嗯,记住别和褚景一起玩,我怕你被欺负。”
上官谦谦告诫魅音,但魅音不以为意:“谁能欺负得了我?”
上官谦谦:……
遇见了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映映果然携了一个九岁大的孩子款款走来。
褚潭没忍住,抱着孩子好一阵不撒手。
两年没见他的宝贝小儿子了,开心。
“爹,你别把我衣服弄脏了。”
小孩儿小大人一般拍了拍褚潭的背部,他爹肯定又被大舅打了,看样子打得还挺重。
这种姿态,是想让他给他找回场子吗?
“褚潭,我才回来,别在音音面前给我丢脸。”
上官和褚家本就水火不容,所以映映回来,谦谦不来接她很正常,但是魅音因为好奇,也就跟过来了。
只要上官映映不搞事,褚潭对她可以说千依百顺。
褚潭立即放开褚景。
褚景长得不差,要是没了那身痞气,竟跟上官谦谦有两分相似。
魅音打量褚景的时候,褚景也在打量她。
褚景发现,魅音越看越好看,真是个漂亮的小家伙!就是不知道她能在他手上玩几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