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我老婆送了过去,谁知……谁知……”说到这里男人的情绪便又压制不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邓昌思索片刻抬头问道:“你是怀疑王刚来找你媳妇儿要钱,你媳妇不给,所以怀疑你媳妇儿是被王刚气急之下杀害的?”
男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希翼的看着邓昌。
邓昌转身去吩咐侍卫,“你们去将王刚带到这里来,还有他的媳妇儿茹儿,也一并带过来。”
“仵作,可能判断出来死者什么时候死的吗?”邓昌问道。
仵作躬身回禀道:“回大人,小人探查后知道,此女是昨晚死的,身上有水应该是隔夜的露水造成的。”
“身上可有外伤?”邓昌继续问道。
仵作犹豫了一下,说:“后脑勺有血却没有伤口,前额有伤却像是被清洗过一样,没有血迹。小人不知其由,若是要详细了解的话,还需……还需……解开衣服来详细查看。”
刚说完便听见男人暴喝一声,“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媳妇儿已经去了,你竟还要如此折辱于她!安的是什么心!”
说着就要朝仵作扑过来,被侍卫架住,“你可知殴打朝廷官员是何罪?”邓昌严厉看着男人。
“我……他侮辱我媳妇儿,难道我这个当丈夫的还不能做些什么吗?”男人被邓昌一盯,气息也弱了几分,可眼里却还满是愤懑。
“他如何辱你内人?不过是就事论事,你也太过于激动了吧?”慕言哲出言道,淡淡的看了男人一眼。
“我媳妇儿怎么能让别人看?她一个女人家,如何……如何……”男人有些生气的说。
即墨宸听完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向寡言的她此时却出声道:“若不调查清楚,她死了如何瞑目?”
即墨家嫡女少言沉静都是知道的,谁也没料到她会出声,此时出言也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男人涨红了脸说不出话,老实本分的汉子虽说是想为媳妇儿报仇,可根深蒂固的思想哪能说变就变,此刻突然说要解他媳妇儿的衣衫来验尸,肯定是接受不了。
“邓大人手下可有女仵作?”即墨宸不管别人审视的目光,出声问道。
邓昌审视般的看了即墨宸一眼,似笑非笑的回答说:“有是有,不过前几日她告假回家了。即墨小姐这是要阻拦本官办案吗?”
“不敢。”即墨宸不卑不亢的说道,“邓大人是父母官,素有美名在外,若让这男仵作验了尸身,那这女子的清白也没了。她这丈夫似也不肯,所以还请邓大人另用他法。”
邓昌听完转了转手指上的玉扳指,答非所问的说:“素来听说即墨小姐寡言,谁知今日邓某瞧着可不尽然。刚刚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即墨小姐的簪子,如今又听即墨小姐干涉本官办案,不知即墨小姐,到底是想做何打算?”
即墨宸抬头,迎面对上邓昌挑衅的眼神,一双眸子满是清明,明明是没有任何情绪的表情,却让人觉得有种俾倪天下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