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相信他吗?”目苏忍不住开口道。
即墨宸更了衣散了发髻,挑眉看着目苏:“你信吗?”
目苏抱着即墨宸的衣裳,嘟了嘟嘴,“奴婢不信。”
在月城里,但凡哪家的出了新鲜事,不出几日全城便都知道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没听过谁十来岁便长成成年男子高。
所以在目苏心里,要么是目锦鸿记错了,要么就是故意骗她。
即墨宸可不这样认为,那男子虽身形高大,眼睛却跟个稚子一样单纯清澈,若按常理,欺骗也不该用年龄,随便编个名字都比这可信。
撩了头发掀开被子躺了下来,:“明日请府医来摸摸骨便知道是真是假了,早些休息吧。”
“是。”目苏替即墨宸掖了掖被角,散了帘子便退了下去。
即墨宸是玩累了,不一会儿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此时即墨府的书房还是灯火通明。
即墨洪正值壮年,素日里也跟着士兵操练,快五十的人了一点也不显,年轻时便有一副好皮相,现如今一张脸上蓄了胡子更显成熟。
此时一袭深紫色袍子坐在主位上听着探子的禀报,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将手里的折子随手丢在桌上,抬眼说道:“你是说当年宫宴皇上遇刺之事,现在是一点也查不出来了?”
即墨洪在当初即墨宸告诉他,当年即墨宸为慕言哲挡刀,是慕言哲安排的时候,便下令彻查当年之事,却和卓凡卓然调查的结果一样,没有半点蛛丝马迹。
“是,且当年刺客行刺是皇上的寿辰,皇上颇为忌讳,抓了人隔了一日便直接赐死。审问都没有审问。”
即墨洪闻言捏了捏鼻子,当今圣上比起先帝来说,当真是云泥之别?。
一朝国君为了私心,不怠刺客来犯背后可能会留下祸根,不审问直接杀完,手段无脑。
“罢了,好生留意调查着,万不可再波及到宸儿身上。”即墨洪摆手道。
“这几日一起没去看,墨家军操练的如何?”
墨家军说的重些也可算是朝廷跟即墨家的命脉,万万不可有纰漏。
墨家军里暂代卓凡卓然的统领回禀道:“老爷放心,一直都有在训练。”
“那便好。”即墨洪满意的点点头。
转头又想起今日即墨宸偷偷出府的事情,问道:“今日大小姐出门为何府里没人知道?”
一旁的人说起关于即墨宸的话题,没来由的有几分紧张:“小姐历来未偷出过府……今日也是疏忽,并未太留意过小姐的踪迹。属下失职,还请老爷恕罪。”
驻守在即墨府的守卫军领头,惶恐不安的跪了下来。
即墨府里都知道的,不管什么事,大事小事但凡牵扯到小姐,好事便加倍赏,坏事便加倍罚。
如今看老爷这样子,那必定少不了一顿罚。
即墨洪冷哼一声,“那便照着规矩去领罚吧。”幸好他的娇娇孙女没出什么意外,要是出了什么事,这些人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