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笑过以后,李金堂也是严肃的提醒道,“你这次也算是打草惊蛇了。”
吕浩云摇了摇头,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就是故意打草惊蛇,他有那么大的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敢以假换真,谁敢说背后没有人帮他?惊到了蛇,蛇自然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但在躲起来之前,它必然会有一次移动……所以,只要我们比他先一步盯着他,自然就能找到幕后的人了。”
听了他这种新奇的想法,李金堂皱着眉头仔细盘算了一番,还是说了出来,“我们盯了那么久还是没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你这次惊动了他们以后就更难找了。”
闻言,吕浩云也是沉默了,“宋文洪确实有点诡异,那张假钞如同变出来的一样,凭空出现在那叠真钞中……”
“算了,这些费神的活就交给桂老吧。”李金堂开慰道,随即转移了话题,“前面就是桂老办公室了。”
看着李金堂所指的方向,吕浩云嘿嘿一笑,压低脚步声快速摸到了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声音,一脸奸笑的把门撞了开来,哈哈大笑道:“桂老头儿,我来看你了。”
桂耀勋的办公室不大,却很整洁,右边是一个书柜,上面摆满了各类著作,什么世界名著,医学巨作,政界传奇……
书柜前是招待来客的沙发以及茶几。
正对大门的是他的办公桌,办公桌后还有一扇窗户。
左边的那扇门是通往休息室的。
可以说,这个办公室简约而不失大气。
桂耀勋抬头看了一眼吕浩云道:“来了?快坐。”
随后又低下头去看手中的文件了。
看着桂耀勋一脸淡定,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吕浩云了脸瞬间瘪了下去,自顾自的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选了一个舒服的坐姿,道:“桂老头儿,你这样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为什么我每次想吓你,你都没有反应呢?”
“你心浮气躁,”桂耀勋放下文件,瞥了一眼吕浩云,道,“早在你接近门口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有人在接近了。”
“你说的什么气啊什么的我怎么感觉不到?”吕浩云不以为意,“桂老头儿,你就不要老是想着让我跟你学什么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桂耀勋叹了口气,道:“这次可由不得你了……”
“不是吧,你还要强制我学?”吕浩云开始慌了,别看桂耀勋今年已经六十了,可吕浩云却一次也没打赢过他,每次都是毫无意外的被他摁在地上摩擦……
如果桂耀勋真想强制他学习的话,他也没有办法,毕竟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
这么想着,吕浩云开始瞄向门口,企图寻找机会,先溜为敬。
“怎么会呢?”桂耀勋一脸心痛之色,“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
“嗯。”虽然吕浩云眼睛瞟啊飘的在寻找逃跑路线,但是听见这个问题,连大脑都没有思考就直接点了头。
“好吧。”桂耀勋伤心的几乎要哭出来了,“其实,前两天我的几个老朋友嘲笑我说,他们的徒弟都快可以当师傅了,而我却一个弟子都没有,我当时吹了牛,说我其实一直有个徒弟,只是我平时低调,不然他完全可以碾压你们的弟子,结果他们说要找个时间笔划笔划。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既然你不愿意,你就走吧……”
闻言,吕浩云也是一滞,毕竟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落泪,杀伤力也是挺大的,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耳边却听着李金堂和桂耀勋的对话。
“桂老,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只是伤心啊……想当年我在海边救起了这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给他住,给他吃,给他穿……谁知现在我想让他帮个忙都不肯,真是世事无常啊……”
正在向外走去的吕浩云听着桂耀勋的话,越走越慢,最后停在了门口,低着头,紧紧抿着嘴唇,心中道:“这个死老头儿,倒是对我的弱点把握的一清二楚。”
“我答应……”吕浩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桂耀勋拍案叫道:“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没有逼你。”
语速之快,如同机关枪一般。
吕浩云扭头看去,发现桂耀勋哪有刚才几乎快要落泪的凄惨样子,洋洋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就知道自己又被坑了。
于是整个楼层都能听见吕浩云的怒吼声:“桂老头儿,奥斯卡是不是欠你一个影帝?”
“奥斯卡欠不欠我影帝我不知道。”桂耀勋翘着二郎腿,一脸无赖之相,“我只知道你刚才答应我修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吕浩云怒气冲冲恨不得冲上去揍那个为老不尊的怪老头一顿解气,可是想想自己好像打不过他,只得压下这个念头,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抽,似乎是想笑,道:“让我修道可以,可是你得找点药材给我,不然就不修。”
“药材?”桂耀勋好奇道,“什么药材,说来听听。”
“藏红花的甘露,十滴;百年人参的根须;十年生的冬虫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