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是不可能了,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
想到此节,钦炎心中的失望有烧饼那么大。
那我拿什么吃饭?
真去扒垃圾堆?
开玩笑,智商都在粱柯那,醒过来稍稍套自己两句,还不全得露馅?
那咋办?
沿着墙根和屋顶,钦炎漫无目的地边走边思考。
现在他还不饿,一身的肉膘尚且能支撑他的身体运动。自己身子变得有些轻,就是脂肪消耗的结果。
肠胃貌似也经过强化,并不是那么容易反馈饥饿感给大脑。
可再怎么说,长时间不吃,终究还是会饿死的。
但他又不能出现在大众视线,不然被发现,又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办?不至于真的饿死街头吧。”钦炎晃悠着晃悠着,猛地发现,在自己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自己已经晃到了一处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身体能力得到增强是好事情,这让他的耐力也有了极大地提高,这就导致,当他想起来要停下歇脚的时候,已经不知道离开小白的住所多远了。
“呃……我在哪?”
望了望周围的建筑物,钦炎一脸的懵逼。看看日头,貌似自己已经走了不近的距离。
小白的住所离自己跳的副时空大厦不过几百米,钦炎如果能找到大厦,应该还能回去。
不过现在在的地方,则也是高楼林立,看起来像是大城市的写字楼集群。至于原本钦炎认得的副时空大厦,则已经看不到了。
“算了,等粱柯起来,让他找,只要还在城市里,问题应该不大,就当打游戏开荒好了。”
自我安慰着不是路痴,钦炎却在陌生的地方越走越奇怪。
直到他看见一堵墙。
“呃……这堵墙有点眼熟啊?刚刚是不是来过?”钦炎望着面前的一堵墙,默默地扪心自问。
他刚刚确实来过,还不止一次。
这里是一栋大楼的后巷,死的,巷子的尽头,就是这堵墙。墙上的字很奇怪,即便钦炎用猫眼看,也是很淡的。
虽然色彩有些奇怪,但上面的内容,钦炎不想猜,不过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个硕大的猫爪,一串杀马特的字体,后面还有个看上去像流血的图案,下面画了一个硕大的箭头,指向旁边的一扇门。
这种奇怪的画风,他只在美国大片里看过,通常是在街头暴力中有体现。而紧跟着这些涂鸦的,多半是麻烦。
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这是钦炎的作风,转身想走,但巷口处突然出现的奇怪生物,让他不得不止住步伐。
两只,或者说是两个看上去像同类的家伙。
长了一副人的身体,脑袋却是豹子的,露出的肢体上,也明显附着着毛发。
而且看这两个家伙一副肌肉爆棚的样子,很容易让钦炎联想起打手这一职业。
豹人?人豹?钦炎一脑子懵逼。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这俩货明显是来堵自己的。
“先生您好,我叫豹伯,这是我兄弟豹幺。看您在这条巷子进出好几次。请问先生您是迷路了?还是要参加斗技会?”
与钦炎想象中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暴力冲突不同,这位自称豹伯的“猫人”表现出了极为标准的绅士风度,躬身很有礼貌地问道。
“我是……”钦炎刚想说自己应该是迷路来着,可怎么都觉得哪里不对。自己不是路痴,只不过是活地图的那一段能力在粱柯那。
所以承认自己路痴是不可能的。
“你那斗技会是什么东西?”钦炎反问道。
豹伯听他这么问,先是一愣,随即,眯起了自己的双眼,面上微笑没有散去:
“这位先生可真会说笑,斗技会广告就在您身后的墙上,我们可是看着您来关注了两次。这油漆高色频漆,蓝星人和普通的猫,可是看不见的。”
这下,钦炎的猫脸有点挂不住了。
他来两次,是因为路痴;至于关注……
他不认得这个世界的文字,但画风很有怀旧感,所以多看了几眼,至于油漆,他又不知道的咯。
这事情太糗了,钦炎选择还是先不说的好。
但是粱柯现在在睡觉,钦炎有些凌乱,强撑着自己的脸:
“我今天是来看看的,等我准备好了,自然会来参加……”
说完,便抬脚想走,但刚至巷口,豹伯和豹幺双双上前,把路给封死。
“先生何必客气,昨天我们这儿来了几位客人,想必您也一定会玩得尽兴的。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什么等级?B,还是C。总不会是D或者E吧。”
豹伯依旧笑眼如丝,但口中的语气,却完全不容质疑。
什么ABCD的,钦炎根本没听懂。
“粱柯!粱柯!起床了!有人要搞事情!”钦炎在心里大声呼喊。
但没有丝毫回复。
“我属猪的啊?!睡死就叫不醒了?”没有听到任何回复,知道粱柯应该睡死的钦炎忍不住暗骂。
但是粱柯不在,钦炎本身的战斗力,可以说并不高。
他在心里默念“生命的意义在于不断超越自己”后,原本会涌上来的夸张力量此时却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粱柯对《帝企鹅阅读》进行了一些,但是还没来得及跟钦炎说。
所以现在的钦炎,至少他自认,只是一只身体肥胖点的猫。
看着面的魔鬼筋肉的豹氏兄弟,钦炎心虚了。
所以他决定老实交代。
“二位,实不相瞒,我真是路过,只是不不认得路。墙上的字我也不认识,只是觉得特别富有艺术涵养,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钦炎刻意压低自己的身子,强迫自己做出无害的姿态,然后将事实和盘托出。
“客气客气,艺术涵养,你这肥猫可真客气。哈哈哈。”
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另一个家伙,突然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低头窃喜的同时,摆起了手。
豹幺从没被人这么夸过,他突然觉得,这只橘猫很面善。
“啪!”
“出息,你个憨怂,夸你两句你就上天了?”豹伯一巴掌拍在自家兄弟的后脑勺,骂了这么一句。
豹伯也没想到,面前的这只肥猫脸这么硬,大白天的睁眼说瞎话。
在死巷子里迷路?那不是路痴,那是智障。
至于不识字?那画得有艺术涵养?自家兄弟的水平他还是知道的,能让人懂没错,但说艺术,那就是扯犊子。
忍耐住自己的不悦,豹伯再一次微笑地香钦炎道:
“先生,这个笑话并不好笑,我们诚挚地邀请您来我们角斗场玩玩,如果您不来的话,有人会很不高兴的。”
钦炎明显察觉到,对方已经在忍耐的极限徘徊,眯起的眼角,已经止不住地抽搐。
而话语中的威胁,已经到傻子都能懂的程度。
钦炎怂了,但给自己留了最后的一点尊严:
“去可以,你们管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