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做实验开始就一直骂,骂得白韶歆怀疑人生,真有种自己是渣渣的错觉了。
但后来她就不再默默挨骂,而是放下东西对他叽里呱啦一通反击。
“尉迟你少凶我!我又没上过哈佛,我是没你那么强的专业知识,但人都有初学的时候,教了后就会了嘛!”
“我从下一刻起就开始恶补,我可比你年轻,到时超过你了你可别后悔!”
对于她的“豪言壮语”,尉迟皓背靠着实验台,十指交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副技术宅的做派。等她说完,他用最小号药勺从一个玻瓶里取出半勺白色粉末。
“你确定?”
“当然!”
“那我先考考你这是什么?提示,这是华夏国最古老的一种化学物料。”
他说。她立刻细细打量起它来。
这是一种白色的霜状粉末。白韶歆想耍赖偷看玻璃瓶标签,但被尉迟皓先用手挡住了。
“它很甜,你要不要尝一尝再想想?”
他继续问,她几乎是反射地摇头。
他肯定又想捉弄她,她才不上当呢!
“这样吧,我们一起尝。”
话音刚落,他服下药,然后吻上了她。
白韶歆完全没意识到他会这么做,想推开他,但又不甘心认输,只能攥紧他衣服,用舌头在他唇齿间探寻这种药物的味道。
唔,的确是甜的,而且无臭无味……等等,他刚刚吃了薄荷糖,凉悠悠地让她怎么尝得出来啊!
“对,我忘了,算我输。我直接告诉你好了。”
他整理了一下被她抓皱的衣服,舔舔嘴唇说。她期待地等着他的科普。
“这就是白砒,也叫砒霜了,华夏国最古老的毒药之一。”
砒.霜!?
他不但自己服毒,还喂她!?
白韶歆大脑嗡的一声响。霸道、自大、变态……他在她心中的一系列标签闪过,现在又加多了一个。
“尉迟,我发现这人有自残倾向哎!”
因为这件事,白韶歆气得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都不跟尉迟皓说话,晚餐时也完全不搭理他。
而尉迟皓完全不以为意,他似乎心思全放在化学实验上去了,他只花了十分钟进餐,然后又走进了他那间宽敞得和客厅有得一拼的实验室。
在他看来,白韶歆才是不可理喻。
没错,毒药不能轻易尝试,即便剂量很小,也会对内脏的功能造成负影响,但刚才他们服用的砒霜,为了安全起见他加入了两倍的糖霜,所以对身体是没有害处的。
“哼!”
尉迟皓痛得缩回了手。
他心里有事分了神,烧蚀锂辉石用的激光光束居然打在了他手指指腹上,使之出现了一个长约一毫米、深得可以看到骨头的小点。
尉迟皓怒不可遏,劈手把切割到一半的紫色锂辉石给砸了:刚才做实验时,他看见这颗颜色很好,就起了切割它来给白韶歆镶个戒指的心,谁知它这么不识抬举!
砸了锂辉石,尉迟皓还不解气,一阵风般冲进了卧室,朝正在啃化学书的白韶歆伸出手。
“痛死我了,快给我处理!”
这时,他手指上的伤已肿了起来,看得她都心肝颤。
“你一个总裁何苦呢,我就说你自残吧。”
“要你管,快处理!”
她白他一眼,从急救箱里取出针和消毒药水,小心地给他处理起来。
给他处理完包扎好,他又提出不要脸的要求。
“都说痛死了,我要激吻止痛。”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