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地黑了,虽然地上的雪把黑夜装点的像白天,四周响起野兽的声音,让夏雨虹害怕不已。抱紧手里的两匹小狼,加快已经累到极致的脚,神色紧张地看着四周。正在夏雨虹紧张的脑里的那根玄要断了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声音。
“庄主。”
“庄主。”
一阵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夏雨虹以为是幻觉,忙停了脚步仔细地听了一会,赶紧大声的叫到:“子洛,怀国,我在这,你们在哪?”
一条人影从远处急奔过来,眨眼间就到了身边。
“庄主。”
郑怀国率先出现在夏雨虹面前,有一些激动地叫道。
并时总是挂着一脸魅惑笑容的谈子洛也出现在夏雨虹面前,一把抱着夏雨虹激动地叫道:“庄主。”
“庄主。”
跟着谈子洛后面的是夏雨虹的护卫也激动地叫道。
谈子洛激动地着眼前的人儿,流着眼泪把抱着夏雨虹。
夏雨虹推开了,正在谈子洛不明所以然的时候。从夏雨虹的怀里钻出两只雪白的小狼头。
夏雨虹把小狼放在地上,才张开双手抱着谈子洛。
一群男人像一群小孩一样哭着,激动地围着夏雨虹。
夏雨虹眼睛有一些湿润地看着大家说:“我没事。”
谈子洛看着夏雨虹怀着的两只小狼说:“庄主,找到血心莲了吗?”
夏雨虹看着两只小狼点了点头。
郑怀国站在旁边,用手摸了摸小狼的毛,小狼马上张开嘴向他的手咬去,虽然咬的不深,但还是流了点血。
郑怀国的手在小狼咬下去的时候,突然失去了知觉,揉着失去知觉手,兴奋地说:“你从那得来的,这可是传说的神狼呀。”
夏雨虹伤心地用手摸了摸小狼的头,沉重地说:“是它们父母托付给我的,希望我能把它们养大。”
看着被小狼咬出血,夏雨虹有一点过意不去说:“怀国,你背我吧,我走不动了。”
听了夏雨虹有一些向自己撒娇的声音,郑怀国心一下跳快了,忙走到夏雨虹前面,蹲下身子说:“来吧,庄主。”
看着一脸幸福背着夏雨虹的郑怀国,谈子洛心里有一些失落跟了上去。
因为下山有路标,很快到了山下。看着出现在山上的人影,在山下看马的少年高兴地跳起来,冲他们边喊边挥手。
在山下休息了一下,众人准备上马时,夏雨虹又虔诚地跪在地上,感谢山神让她得到了血心莲,感谢它让自己的伙伴都好好地活着,也感谢那头为了自己而咬断舌头的母狼。
大家也跟着她跪下,磕了三个头才起身离开。
三天后,当夏雨虹一行又回到了大叔家,全家人都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们,夏雨虹悄悄地把小狼放到车,不希望有人看到自己带着两只小狼,毕竟是这里人所崇拜的神狼。
谈子洛向他们要了一些马奶装在水袋里准备在路上给小狼喝,然后大娘又送了好多饼。
夏雨虹吩咐人又给了他们三锭银子,在出门时,大娘拿着夏雨虹那又白又嫩的小手,问道:“小姐,你真的找到了血心莲吗?”
夏雨虹点了点头,向她道了谢,上了车,向家的方向奔去。她现的心都快要飞回去了,回到那中毒不醒的父亲身边。爹爹,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回来。
看着远去的马车,大娘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儿子和丈夫说:“她真的没有让一个人受伤得到了传说的血心莲。”
大叔看着远处的马车说:“也许她就是血心莲等的有缘人,或者是山神送给她的。”
天不亮就赶路,天黑才歇下,星夜兼程,终于在三个月多月,夏雨虹终于赶回夏雨虹山庄。
徐清、徐翼和上官林落在山下等着夏雨虹一行,看到车就远远的迎上去。
夏雨虹看到他们忙从怀中拿出血心莲递到徐翼手里说:“快马加鞭的给我爹爹送到,快点。”
徐清和徐翼两人没有动,只是呆呆地看着夏雨虹说:“梦儿,你不要伤心。”
夏雨虹一下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们俩用手按着心脏,身体软软地靠在车上,艰难地说:“出了什么事?”
徐翼看着一脸苍白的夏雨虹,心痛地抱着她说:“夏丞相已经在四个月前去世了。”
听完徐翼的话,夏雨虹脑子里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一片空白。身子慢慢地坐了下去,身体没有一丝感觉,没有疼痛,没有悲伤,没有高兴,仿佛所有的感觉都随着徐翼的那句话走了,只是轻轻地说:“带我去我爹爹坟前。”
徐翼、徐清、上官林落坐在夏雨虹旁边,谈子洛和郑怀国则坐在外面赶马车,其于的人都回山庄了。
夏雨虹像一个木偶一样坐在他们中间,无论徐清和徐翼问什么,她都不回答,眼睛只是直直地看着前面。
徐清把手放在夏雨虹的眼睛前晃了晃,却发现夏雨虹还是看着前面,眼睛里没有任何东西。
不知何时,来到夏家在京都近郊的祖坟里,看着那高高的坟墓前立着一块白玉的墓碑,碑上写着,夏文翼之墓。
夏雨虹的心,一滴一滴地滴着血,心中除了无边无际的痛,没有任何的感觉。
“爹。”
夏雨虹哭喊扑到那墓碑,用手指颤抖地去抚摸那碑上的每一个字。忽然一口血喷到墓碑上,失去知觉地倒在坟前。
“雨儿。”
“庄主。”
离着最近的上官林落一下把夏雨虹抱到怀里,大家都围了上来,叫着夏雨虹的名字,但眼睛这个如玉的人却没有半点反映。
上官林落一下抱起夏雨虹向马车走去。
上官林洛抱着昏迷不醒的夏雨虹回到山庄,把整个山庄的人都吓呆了,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们从眼前走过。
徐翼把自己曾经救的一个大夫,目前就居住在山庄请过来。
大夫细细地为夏雨虹把脉,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老夫无能为力。”
徐清、徐翼、上官林落当时就傻在那了,谈子洛和郑怀国也一下呆了。
当天,附近几个镇有名的大夫也都请了过来,最后却都摇着头走了。
第二天早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徐清睁开眼睛,发现躺在床上像睡着了的夏雨虹头发一夜这间全白了。
“啊!”
徐清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叫声把房间里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的徐翼和上官林落吓一跳,忙看见床上。
床上从昨天一直静静躺着的夏雨虹并没有睁开眼睛,绝世的脸也没有一丝变化。但昨天还是头青丝一夜却成白发。
夏雨虹魅惑而绝色的小脸与那白白的长发相衬,却变的更美,甚至美到极至中带着一种异媚,像是一种磁铁在吸引着所有人的眼光。
大夫则又过来把了着夏雨虹脉说:“庄主的脉又弱了许多。”
徐翼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向厨房走去。半天端着一碗带着奇特异香的鸡汤出现在屋子里。把那汤,轻轻地吹凉,喝在自己嘴里,然后低下头,口对口地喂到夏雨虹的嘴里。
徐清则拿着一个手帕,细心地擦掉流到夏雨虹嘴边的汤汁。
上官林落则是在后面所着夏雨虹。
谈子洛和郑怀国一声不吭地转身出去。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夏雨虹的身体坠入一个深深的黑洞里,只看到洞的深处有一缕或明或暗的光线射了进来,好像在指引她到一个什么地方。
不知这样坠了多久,夏雨虹在坠落中睡着了。等她醒来时,看到有着六片绿色的叶子,开着白色四个花瓣的世界,但闻不到花的香气。只能看到风吹着花叶左右的摇摆,却没有风的感觉。
远处有一处开着大门白色的房子,房子上面还有一个像风车的装饰品,透过那扇没有关得大门,看到有两个人背对着大门坐在一个小亭子,院里不时的有人影穿过。
也许感觉外面有人看着自己,亭子的两个人站起来,转过身看向外面,一会笑着向外面跑过。
夏雨虹看到那两个人转过身向自己笑着跑过来,不相信的柔了柔眼睛,终于看清了那两人的样子,也高兴的提起衣裙向那两个人跑去,边跑边叫到:“爹爹,娘……”
夏文翼和刘秀英抱着向自己跑来的夏雨虹,高兴地把她合抱在一起,一会拉着她的手向院里走去。
夏雨虹高兴地看着自己的父母,一只手拉一个,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来到了院子里,看到有许多人看到自己的到来,都高兴都冲她笑着。但夏雨虹,无论怎么看着她们,都无法看不清对方的脸,像是雾里看花。只是感觉她们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
夏雨虹忘记了悲伤,忘记了父母的双亡,忘记了所有红尘,在这个被花叶包围的白色世界里,陪着有夏文翼和刘秀英自由的过着,虽然偶尔还有一丝不知从何处来的困扰,也被夏文翼和刘秀英笑而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