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随着日落而去悄悄的来临,如勾的月亮斜挂在天空,微凉轻风伴着淡淡地月亮洒了下来。刚刚用完晚饭的李秀英拉着夏雨虹在花园里慢慢地散着步,月奴远远地跟在后面。
夏雨虹看着有一些心事的李秀英,微皱着眉毛问道:“娘,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李秀英微微一愣,望着在柔和月亮下绝色的夏雨虹,好像昨日才出生,今天就已经长的快有自己高了,也到了快要出嫁的日子了。又想起今天送往如兰园的点心中有毒的事情,夏雨虹未来要面临的种种的困难,心中一阵的悲喜交加。
夏雨虹看着李秀英愣愣地看着自己而且脸上一会悲一会喜,忙拉了一下她的手说:“娘,你今天怎么了?”
李秀英带着怕失去的心情紧紧地抱着夏雨虹,泪一下从眼里滑落。
夏雨虹被李秀英抱得有一些发疼,忙用劲地推开了一些李秀英,皱着眉头问道:“娘,你今天怎么了,你别吓雨儿。”
李秀英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娘是高兴。”
夏雨虹歪着看一脸不解地看着李秀英问道:“娘高兴,那为什么哭呀?”
李秀英拉着夏夏雨虹慢慢地向前走说:“娘想起当初你出生时的情况,让娘疼了好几天也不愿意出来,生下来时只有那么一点点。没想到一转间,你就长的快要和娘一样高了。”
夏雨虹停住了脚步抱着李秀英说:“辛苦娘了,女儿要一直守着娘,孝顺娘。”
李秀英抱着夏雨虹,轻轻地理着她的青丝,苦涩地说:“女大不由娘,明年你就要过成年礼了。只要过了成年礼雨儿就要嫁人了,那能还一直守着娘呢。”
夏雨虹仰着头看着李秀英说:“女儿不嫁人,女儿要一辈子陪着娘,哪也不去。”
李秀英被夏雨虹的话逗得一笑说:“那能一辈子陪着娘的女儿,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别人会说我夏府的小姐没有人要。”
夏雨虹把嘴一瘪说:“让她们说去,我就要陪着娘。”
李秀英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娘愿意,皇上也不愿意。”
夏雨虹听到李秀英的话,心不由地往下一沉,虽然自己还小,但也知道自己的未来在高高的皇宫中,刚才还愉快的心情一下烟消云散。黯然地离开了李秀英的怀抱,学着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情沉重地向前面走去。
李秀英看着前面郁郁不欢的独自向前的夏雨虹,心里不由得一疼。好像,慢慢向前走的夏雨虹就要永远离自己而去,忙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夏雨虹看了看紧跟上自己的刘秀英,想了想苦笑地说:“娘也可以去皇宫里看我呀。”
刘秀英停了一下说:“皇宫那是我们随便可以进去的,不过……”说到这却停了一下来。
夏雨虹听到刘秀英的话,停下正准备向前迈的脚,拉着刘秀英的手撒娇地说:“娘。”
刘秀英理了理夏雨虹耳边的头发说:“雨儿可以在去皇宫之前都跟娘睡在一起可好?”
夏雨虹有一些惊讶地看着刘秀英。
“雨儿五岁就去了如兰园住,娘想跟雨儿一起。”
“可爹爹怎么办?你舍得让他一直不来陪你。”夏雨虹调皮地看着李秀英说。
李秀英脸微微一红,幸亏今夜的月色较暗,无法看到她尴尬的神情。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李秀英装着有一些生气地说:“就知道你一点也不喜欢娘。”说完转身要离开。
夏雨虹忙拉着她的手连声说:“娘,雨儿愿意,雨儿愿意。雨儿只是怕爹爹怪罪。”
李秀英笑着说:“他敢。”
夏雨虹也小声地笑了起来说:“爹爹那敢不听娘的呀,娘最厉害了。”又忙说:“我吩咐一下小青以后不回如兰园睡了。”
这时,李秀英忙拉着她的手说:“别。”
夏雨虹睁着如启明星般大而明亮地眼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娘,不告诉小青,她会一直等我的。”
李秀英低着头揉了揉手中的丝帕,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说:“怕别人说我都老了,还要缠着女儿一起睡,多丢人呀。”
“可是。”
“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是我们母女之间的秘密好不好?”
夏雨虹看着李秀英如小孩般期盼看着自己,认真地点点头说:“听娘的,这是我们母女之间的秘密。”
看到夏雨虹答应了,李秀英提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母女俩继续在花园里边走边聊。
夏雨虹偷偷地在李秀英那里睡了几天的晚上,如兰园迎来了不安的夜晚。
夜色如墨,房间里的灯光透着窗户的缝隙透了出来。
月奴一手提着点心盒,一手拿着一个红红的灯笼,来到了如兰园。只是在如兰园的月牙门微微地停了一下,继续走进了园里正中的房间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呀。”
月奴轻声回答到:“小姐,今天二夫人娘家送来一些千层酥,夫人知道你最喜欢吃,让给你送一些过来。”
夏雨虹的声音传了出来说:“是月姨呀,进来吧,大晚上还辛苦你送点心来。”
月奴不经意地左右看了看,推门进去,又随手把关上。
夏雨虹似乎知道月奴进来了,忙说:“月姨,你把点心放到外面的小桌上吧,我已经上床了,明天再吃。”
“是,小姐。”
月奴把点心放到桌子上,自己却绕过屏风,来到夏雨虹的床前说:“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是不是舒服呀?”边说手就掀起床前的珍珠帘,透过薄薄地轻纱看着床里的人说。
床里的夏雨虹打了一个哈欠说:“月姨不用担心,我没有不舒服,只是今天有一些累,想早点睡。”
月奴有一些不相信地问道:“真的没有不舒服?”
夏雨虹带着有一些睡意地说:“没有,月姨走的时候,把灯吹了吧,雨儿不起来了。”
月奴看了看床里模糊的人影说:“雨儿,早点睡吧。”说完转身吹灭了夏雨虹床前的蜡烛。
在灯灭的一瞬间,月奴右手从腰里闪电地抽出长长的软剑,左手迅速地掀起夏雨虹床前的纱帘,向床里模糊的人头刺去。
这一系列动作都在眨眼间完成,但月奴却没有看到血水飞溅的场面。
床里的人在月奴地剑刺向床头时,身子向床里一滚,左手用刚才头下的枕头迎向刺来的剑,右手从被子里抽出一把刀砍向月奴。
月奴一惊暗叫道:坏了,身子还是迅速地向后一退,手中的剑一撩,躲开了砍向自己的刀。
床时的人借着月奴手中的剑劲,从床上跃了出来。
借着外面的灯笼里的烛光,月奴看着跃出来的并不是自己这个暗杀的夏雨虹,而是一名仆人打扮的男子。
男子跃出来并没有停了下来,而是月虹贯日般向月奴劈去。
扑面而来狂乱的刀风让月奴脚下一乱,忙用左用抓起旁边的屏风向男人劈来的刀挡去,脚下一点,身子迅速地向后退去。退到墙边,脚轻点几下,向墙上快移几步,借着高点而下,向男子刺去。
男子仰着头用刀迎上如密雨般刺向自己的剑,虽然应付及时,仍然有几剑刺在自己的肩上,顿时血流如注。
听到房间里的刀剑相拼的声音,守在外面的人冲了进来。
在这电闪之间,房间里的男子已经与月奴打了好十几个来回。
外面的冲时来的人提着剑呈圆圈形向月奴围去。
男子看到进来支持自己的人,退了下去,提着剑站在不远处看着。
虽然月奴武功很高,但也经不起一波一波涌进来的人群。在一松懈之间,有两把剑指向自己的喉间。
刀剑相拼的声音停了下来,几个人提着灯笼从外面走了进来。
夏文翼走在后面,当看到月奴时,脸上掩不住的惊讶叫道:“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