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卫刚想张嘴问什么人时,只觉眼前一个人影闪过,自己的身子就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看着那位女子走进御乾殿。上官羽剑由三年前即位,因为上官龙翊三年前得了相思病而死,此时正在给向自己请安的十岁儿子说话时,看到一位白衣女子出现在殿前。
“什么人?”上官羽剑一惊,为什么这位女子进来时,没有听到外面侍卫的报告,而且还戴着面纱,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忙问道。
白衣女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轻地解开自己脸上的的面纱。
上官羽剑看着解下面纱的人儿,浑身像是被电着,睁着泪眼朦胧的双眼,张着嘴看着台阶下的人,慢慢地走了下来,每一步走得都很慢。直到走到女子面前才停下,看着她,才带着哭声问道:“雨儿,雨儿,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夏雨虹看着明显比正常人显老的上官羽剑,不到三十岁的人,看起来已经三十多了。但不知道自己为何一直停留在十七岁的样子,自己也感觉到好奇,想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自己不老的原因,轻声地叫到:“羽剑哥哥。”
上官羽剑轻轻地应了一声,双手有些颤抖地捧起那绝世的小脸,用手指细细地摸着,这是每夜出现在梦中的人,现在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上官羽剑不知这是梦还是现实,怕自己一不小心,这爱在血肉中的人儿就会在自己面前消失。摸了很久,才轻轻地抱着她,慢慢地收紧双臂不停地叫到:“雨儿,雨儿……”
夏雨虹静静地让上官羽剑抱着自己,良久,才轻轻地在他耳边说:“羽剑哥哥,我带你去一下地方好不好?”
上官羽剑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只要是有雨儿的地方,天上地下他都愿意去。
在夜色中,一辆马车驶出皇宫。
上官羽剑紧紧地抱着夏雨虹,眼睛一刻也不愿意从自己她脸上移开,带着那着爱到血肉的眼神看着夏雨虹说:“雨儿,这么多年你在哪里?你为什么样要我?”
夏雨虹看着上官羽剑那痴恋自己的眼神,知道自己如果不给他一个答案,那明天他会不理朝政,把整个世界翻一遍也要找到自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掀开窗帘的一角,指着天上的明月说:“在那里……”
上官羽剑顺着夏雨虹的手指看去,只看到被星星崇拜的明月。忙低下头连忙看着夏雨虹问道:“雨儿,你会回去吗?”
夏雨虹点了点头。
上官羽剑忙抱紧夏雨虹,好像她马上就要离开自己回到月亮上去似的。带着乞求地声音,低声地说到:“雨儿,不回去好不好?不回去。”
夏雨虹看着绝望的上官羽剑,移开视线,看着天空,轻轻地摇了摇头。
上官羽剑看着抱着夏雨虹不停地说:“我不允许,我不允许,雨儿不走,雨儿不要离开我……”
夏雨虹看着这样的上官羽剑,心有一些疼,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他对自己的感情应该已经淡了,没想到还是如当初那样痴狂。用劲摇着有一些疯狂的上官羽剑说:“羽剑哥哥,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好不好,你现在是皇上,是蓝淳国的天。”
上官羽剑摇着头看着夏雨虹说:“我只要雨儿,我不想当什么皇上,我只要雨儿。如果我是蓝淳国的天,那雨儿你就是撑起天的那根柱子,没有你,天也会塌。如果我是天,你就是天上的云,你的每一个细小的变化都能影响我的心情。如果我是天,你就是天上的日月星辰,没有你,天空就失去色彩。雨儿,不要离开我。雨儿,不要离开我”
夏雨虹感动的看着上官羽剑,轻轻地吻上他那不停叫着自己名字的嘴。对不起羽剑哥哥,我是注定要离开你,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你的爱,我承受不起。给自己一些空间,睁开被蒙蔽的双眼,你会发现世上有许多女子值得你去爱,等着你去爱。何必闭着双眼,沉醉在梦里呢。
上官羽剑带着绝望,疯狂地吻着夏雨虹,一刻也不愿意与她分离。为什么总在自己已经认为可以得到时,梦就要醒来。
为什么老天这么残忍,忍心让她从自己身边离开。
为什么老天,你给我一生的荣华富贵,却单单地一个人也不愿意给我。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想守在我的爱人身边。
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外面响起来一个声音:“到了。”
夏雨虹推开紧紧抱着自己的上官羽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拉着上官羽剑的手走出马车。
上官羽剑抬起头,发现自己被带到一个客栈里的后院。
夏雨虹牵着上官羽剑来到一个分里外间的客房里。
上官羽剑刚开始有一些不明白地看着夏雨虹,当看到一张床时,高兴地抱着夏雨虹说:“雨儿,在皇宫里也可以呀。”
夏雨虹一脸茫然地看着上官羽剑,当顺着上官羽剑的眼光看到了床时,明白了这个男人此刻脑子里想些什么。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拉着他的手来到一个专为客人准备换衣服的屏风后面说:“一会无论听到什么也不要出声音,你只管听着就是。”
上官羽剑由着夏雨虹牵着自己的手,不明白为什么来客栈不坐在外面,偏偏要带自己躲在屏风后面。刚想张嘴问为什么时,房间走进一个人,坐在里间的桌子边上,借着屏风之间的空隙,可以到桌子上坐着一位穿着华丽的男人。
上官羽剑这下明白了,他们偷偷地进入了别人的房间。
一会门轻轻地敲了三下,停了一会又敲了三下。
那人站了起来,轻轻地打开门,一个男人闪了进来,好像还是放心地看了几眼外面,才关了门。
上官羽剑从空隙看到那个男人吓了一跳,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蓝淳国的镇国将军—雷严庭。他半夜三更不在自己家里,为什么偷偷摸摸地来到客栈,还一脸神密地见这个男人。
雷严庭一脸困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暗号和信物都没有错,只是人不对,怀疑地看着这个男人说:“你是?”
男人给雷严庭到了一杯茶说:“我是黑石国的国主派来跟你联系的人。以前和你合作的谢大人,三个月前,喝醉酒不小心掉在湖里,死了。”
雷严庭也露出悲伤的神情说:“我是听说了,还以为是江湖的谣传,没想到是真的。”
华服的男人也深深地叹了一气,过了一会说:“我们国主要的东西你带了吗?”
雷严庭从怀里掏出几张纸说:“这一张边防布兵图,其余地是各地官府人的名单。”
华服的男人接过来,认真地看了看,然后放到一边。走到床边,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箱子,轻轻地打开。瞬间,房间就被箱子里三颗鸡蛋大的夜明珠照得跟白天一样……
雷严庭看着这三颗夜明珠,眼睛睁的跟牛眼一样大。
华服的男人满意地看着雷严庭的表现,慢慢地把小箱子盖上。微微一笑,轻轻地把箱子推到雷严庭的面前说:“这点小意思,是我们国主送给将军大人的,只要你一直为东方国主办事,国主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雷严庭看着面前的箱子,带着贪婪的眼光看了几眼说:“那是,那是。”
华服男人慢慢地为雷严庭续上一些茶水,然后给自己也到一些。端起茶,轻轻喝了一口,用手指转动了几个茶杯说:“夏文翼的死,你们主子没有怀疑到你的头上吧。”
雷严庭抬起头来,笑着看着这个男人说:“没有发现,老皇上为了那个已经死去的夏雨虹那小贱人天天伤心不已,那还有心思管这事。何况这个刚登基没几年的新皇上呢。”
华服男人也哈哈一笑说:“当时谢大人回来给在下说起这事,说将军大人办事神速,当天晚上就听说夏文翼中毒了。不过我很想知道,将军是怎么进入守备森严的夏府,难道夏文翼就乖乖地等着你下毒吗?当年我们派去想找把那个夏雨虹抓到的人,可都死在那只老狐狸的手上。”
雷严庭看着华服男人神秘地一笑,等了一会说:“也没有什么,夏府里做了十几年的管家,就是当年我安排在夏文翼身边的人。不到万不得以,我是不会走这一步棋。夏文翼对他可是很信任,让他在那只老狐狸的茶里下药,不是手到擒来。”
华服男人轻轻地拍了几个手掌说:“高,的确是高。在下对将军大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呀。”
雷严庭也哈哈一笑说:“哪里,哪里,还是谢大人的药灵呀。”
上官羽剑听到这,推到了面前的屏风走了出去,指着雷严庭说:“你这个叛国求荣的家伙,皇家那一点对不起你,你竟然勾结他国加害我国的的重臣,还做一些天理不容的事情。”
雷严庭看着从屏风处走出的上官羽剑,不知道为何本应在皇宫里的他,出现在这里。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哆嗦地看着他,再也没有刚才那目空一切的气势。
华服男人看着眼前的不对劲,轻轻地点了一下雷严庭的穴道,从窗户处飞了出去,临走时,还是把桌子上装夜明珠的箱子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