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宋倾昭路上买了一串糖葫芦,心里有些心烦意乱。
夜晚的宋府灯火通明,正厅内,宋老爷,宋夫人,宋子墨全都在。宋倾昭一进去,宋庭赫站了起来,脸上有些欣喜,忙问着:“倾昭,你到底是用什么法子?今个儿早上朝,皇上奏折,命我带主峰,带十万余人去堵截北部。”
宋倾昭一听,心中自然也是一喜:“真的啊?”旁边三人都不语,全部大眼瞪小眼等着宋倾昭的下文。、
宋倾昭会心一笑,惦着步子,坐在竹木椅子上,竖着玉指,跟勾栏的说书先生一样道着:”做事情,得用这儿,来揽取圣心。为了跟他说声话,我费了好大一番周折。“倾昭指着太阳穴说着。
”我只是一介小小流辈,皇上注意不到我,就算我说的是真理,他又怎么会信我?唯有做一番,吸引到他的注意,再加点醋添点油,事儿就好办的多了。”
”云贵妃与宫中侍卫关系不纯,被我撞见,我便使之做一个引子,宫中贵妃与侍卫不轨,这可不是件小事。那侍卫也就长得有几分姿色,深得云贵妃欢喜,在加上,贵妃时常不缺宫中例银,他们俩就是金钱与欲望的关系,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稍稍扇了点风,那侍卫就同意出面证实这件事。再加上,我在宴会上弄点幌子,就把这事拖出了。“倾昭拨了拨额前的刘海。
宋夫人问着:”那西晋太子毒是你下的?“”不错,但是很少,我只是稍稍加了一点点,控制在我能控制的范围之内,喝点蛋清就没事了。“宋庭赫说:”胡闹!“
宋倾昭撇撇嘴巴。宋庭赫还想问着什么,被夫人暗暗压制下去,明流婉向他摇了摇头。
宋子墨有些发怒:”你这死丫头,你把我也卷进漩涡之中了。“
宋倾昭确实向皇上推荐宋子墨,因为别看她这个哥哥平时吊儿郎当,但是为人不做作,刚强,大男子主义,宋子墨是家中男丁,从小就跟着宋庭赫习武,练剑,打拳,练得一身本领。他不是眉清目秀,但是浑身有着阳刚之大气,一双剑眉英俊又潇洒,少有的刚正男儿。或许可以让他去战场上历练历练。
暮殷山庄内。
凤央暮鸦青色发丝在身后乱舞,一身玄色的金织绣大袍慵懒的跨在身上,领口用蓝绸锦缎纹绣着雕龙盘旋。他缓步走进阴冷潮湿的地下牢。里面一女子奄奄一息,青丝带着潮气黏在面颊上,双手双脚被沉重的铁链拴着。凤央暮慢慢走到她面前,玉笙渐渐睁开眼睛,隔着漆黑的铁门,他的身影有些恍惚。
凤央暮淡淡的说:”玉氏全门被灭,玉掌门已死,你哥哥下落不明。玉乾坤被夷为平地。”玉笙缓缓地闭上空洞的眼睛,沙哑的说:“只剩我了,是吗?“
凤央暮挑眉:”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不想杀你。“玉笙听了,讽刺扯了扯嘴角,她放声大笑,声音嘶哑,回荡在空阔的地牢之内,余音绕梁,有些毛骨悚然。
凤央暮俯下身子,吐气如兰:”一开始,我本以为你是玉掌门最疼爱的女儿,本想以你做为棋子,但是,从他爽快把你交给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没有任何用。因为可怜,再加上你对于我并构不成威胁,所以我不想杀你,放你一条生路。”
玉笙睁开双眼,看着凤央暮:“我们从始至终不一直都是你的棋子吗?”
凤央暮不语,将牢笼打开,将铁链斩断。幽深的眸子深邃。只有旁边的烛台摇曳着火焰。
“呵呵,哈哈……”玉笙踉跄地站起来,出奇的平静:“凤央暮,你够狠。”然后蓄力撞向石墙,消香玉损……
凤央暮纹丝不动,平静的像一面毫无波澜的湖水,好似知道会如此一样。
他是真的想要放过玉笙吗?如果真是这样,他也不会亲自告诉她这痛苦的事实。但是,他也确实放过了玉笙,因为他只是让她自行了结。
他只是和玉霸天下了一盘棋而已,是玉霸天开了局,他输了,只是代价有些大而已,至于玉笙,本来就是他俩棋盘中的一枚小小的棋子,即是废棋,到最后的结局又怎能会好呢?
世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能是假,假亦能是真。到最后,谁也辨不出到底是真是假。利益是真的还是假?爱又是真的吗?只怕,到最后,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到头来想想,也只是可笑。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