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时雪进入听雨楼，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
她走的时候，还捏着那张字条。
之前时间紧迫，未曾细看，现在，她仔细端详着。
霁时雪：“……”
不知为何，明明要看内容，她却沉醉于看这潇洒的字迹了，赏心悦目，百看不厌。
无意瞥见自己的手，她瞳孔一缩，昨天明明全是伤口……是那人替她治好了么。
她定了定神，专注于字条的内容。
看着看着，她恍然顿悟，恨不得立即去练习。
亦是此刻，霁时雪更加坚信此人不是易水寒。
易水寒很晚才回来，而写这字条的人，绝对是看了她练习一下午。
不然绝不会知道的如此细致，针对她的问题，一一列出。
心头莫名暖暖的，这是除了霏雨以外，第一个给她这种感觉的人。
“那个，我可以坐你旁边么？”一道温婉女声，拉回了霁时雪思绪。
霁时雪望向声音来源，是有琴亦白。
“可以。”
“谢谢。”有琴亦白抿唇轻笑，优雅落座。
这时，导师恰好也来了。
竟是凌音！
众人皆惊异，教他们的竟然是宗主大人！！！
少年少女们不禁热血沸腾，个个如打了鸡血似的，正襟危坐。
凌音觉得有些好笑，“我的课，不必紧张。”
他玩弄着手中的戒尺，“那么，正式开始。”
“你，知道修为有几个境界么？”
他的戒尺指向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女，少女欲哭无泪，她怎么这么“幸运”啊！
“分、分为，虚境，嗯……化，化……”
“不必紧张。”
他淡然走向那个少女，神色正经，眸中一片深邃，望着那幽深的眸子，少女的内心莫名安定了几分。
“虚境，化境，灵境，梦境。每个境界各分为二十阶段。”她声色不再颤抖，平静如常。
“很好，没错。”
凌音踱步离去，少女松了口气，呼，面对宗主真是意外的让人紧张呢。
“灵境及以上的修为，可以看出比自己境界低的人的修为。”凌音至此顿了顿，“在你们的认知里，梦境就为最高了。那么，梦境之后又是何等境界？”
众弟子很是惊异，他们从没想过梦境之后的境界，因为梦境就已是遥不可及了。
“梦境为仙凡之分，这句话从某种角度来说，是错的。我希望你们记着。”凌音说出这话的时候，神色微不可查的无力。
众人噤声，在他们的观念里，梦境以上就是神仙啊！
就可以到达传说中的神灵界，灵幻界……
可是宗主居然说这话是错误的，实在匪夷所思，他们从心底的无法接受。
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有梦境为仙凡之分的说法了。
此时，凌音一句话想推翻，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信嘛，”凌音眸中却毫无戏谑，“我确实是开玩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