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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是找哪位？”新来的前台似乎对老赵导不太熟悉。
“哦，我是来找你们王总的。”不过赵导还是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不过这也是算可以理解吧，毕竟婆婆做的也是导演，算是幕后工作吧，近几年又不怎么露面，这些不注意这些的新人应该不会认识她吧。”孟子清在一边，看着，什么都没说，不过心里想着。
“哦，那您有预约吗？”看向赵导的又是一个看上去很职业的微笑。
老赵导真是有点看这个姑娘感觉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新人了，因为以前的那个前台算是跟她混的老熟悉了，赵导还让那姑娘在自己的戏里面客串过好几次呢。
“没有预约。”赵导倒是很想看看这个小姑娘会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没有预约的话您就不能进去找她了，王总平时很忙，不接待流客。”
“流客是什么意思？”老赵导还是一脸微笑。
“就是没有预约的客人，通俗点儿就是流动的客人或者说流水客人，简称流客。”
“这个词是你自创的吧？”
“嗯，就是简单点儿说。”
“姑娘，这个词可不能乱用，其实是有流客这个词的，只不过这个词语本身的意思是...旅居他乡的客人，但是我不是，我从出生就在这里定居，算是个实实在在的本地人了。”
“不好意思啊，不过您真是个和蔼的老太太，人真好！”
“哎？这不是赵老师吗？”路过的张一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是？”赵导转过身来，看着这个人面熟，不过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名字。
“赵老师，我是张一祺，几年前跟您合作过《理想》那部剧的。”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八个男孩儿团的队长对吧？这几年变化挺大的嘛，瘦了不少。”
“那是因为以前跟我的队友站在一起所以显得胖，因为他们都太瘦了，我一百二十多斤就算胖子了，其实我这几年体重差不多都是那个数儿。”
“Peter哥，你们认识？”
张一祺转过脸来看看新前台，又转过脸来看了看老赵导。
“我猜到了，您是来找王总的吧？”
“是的，今天有点事情跟他谈。”
“好，那马上让人给您领过去。”张一祺稳妥地笑了一下。
然后又转过头来，看向前台的那位女士，笑着说道：“算你真的是没有眼力见，要不就是怪你太年轻，这是老赵导，赵桂阳老师，你不认识？”
“您就是，赵桂阳老师？”前台小姐一脸惊讶的表情，长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一个大澳芒。
“你居然知道我啊，我还以为你这么年轻不知道呢。”
“当然知道，我姐姐还有弟弟还有我，都特别喜欢看您导演的剧呢，基本每一部都有看，特别是每年暑假电视上都循环播放的《主张》，我们家以前每到暑假，我们姐弟三个就围着电视机看，连着看了好几年呢！”
“《主张》现在电视台还播啊，这都多少年的老片子了，现在你们看啊，已经体会不到多少当年的那点儿味道了。”
“不过它还是很有六七十年代的味道的，虽然那部剧的年龄都快跟我爸妈一个岁数了，但是我们看上去还是很有味道的，经典那是！”
“既然你看过这么多我的导演作品，那怎么还认不出来我？”老赵导此时脸上的表情，感觉有点儿宠溺，就像早上看到林近水的表情很像。
“因为您这几年都没怎么在电视银幕前出现，都是藏在幕后，也没有什么采访啊。这几年您导的电影电视剧也比往年少一点儿，好像外界传您快要退休了？”
“快要退休倒是真没有，不然我现在就不会站在你眼前了就不会是我了。我这个人，职业生涯四十多年，没有经纪人，没有经纪公司，从自己做了十年演员到现在做导演，都是只有个小助理，不过还好，今天我孙女跟着我，我就没叫我助理跟着。像我这样的老人，轻易是不会那么舍得离开这个圈子的。”
老赵导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子清看到外婆的眼角微微泛着一点儿泪光，这句话也同样好像点到了张一祺的心里，让她突然一下子......
想到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