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一辆简单的马车很慢的行驶过来。
一位墨衣女子跳下马车,利落地撕下皇榜。“搞定!”
看到这一幕,一旁守门的卫士叹了口气走上前,“这位小姐,你可想好了?”“我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吧?噗嗤,不是我揭的榜,是我家少主。”
那卫士也不打算多说什么,叹了口气,“您请上车,我找人给您带路,来!到……凌王府去!”
马车内的少女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墨衣女子听见,朝车内恭敬地行了礼,“少主,现在出发去凌王府。”车内以两声敲桌声回复。
那卫士好奇得很,“姑娘,冒犯一下,车内的这位……”“这不是您该问的,守卫大哥。”“得,那你们进去后小心点,凌王殿下他比较……难相处。”
墨衣女子勾了勾唇,“我们是做好了准备才进的京,您不用为我们担心。十万两黄金奖金,若我们有幸活着回来,分您一些。”
卫士惨淡一笑,“你们能活着出来就够啦!”
车内女子轻笑,“噔噔……”
“明白。卫士大哥,我们少主说,前面就是凌王府了,您若担心呢,大可在这儿就停下。”
“……也好。”
凌王府大门老远就打开了,马车悠悠地进去了,大门,也关闭了。
“完了完了,又来了个送命的啊!”
“还是小姑娘!你瞧瞧人家小姑娘长得多水灵,怎么想不开要闯这个鬼门关呢?”
远处茶楼内,一个男子笑了一下,“是你回来了吗?有趣……”
……
“少主,到地方了。”
只见一个红影从马车内一闪而出,所过之处一阵阵好似罂粟香,又不像的香气。
这是死亡之香。
“这位姑娘,刚刚那位是……”
“我家少主。”
“那刚刚的香味……”
“是彼岸花的香味。”
屋内,一把银剑精准地刺向红影,而下一秒,银剑应声而断。
南凌戏谑一笑,“有意思……你就是方才揭了皇榜的女子?谁准你在我凌王府戴纱笠的?”
红影女子细细打量了一下面前斜躺在贵妃椅上的男子。
南凌。
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同样一身红衣,邪魅极了,有着更胜女子的美艳容貌,脾气喜怒无常。
“好了,打量够了?把纱笠摘下来吧。”
女子应下,未见手动,纱笠自脱落。
好美……
这是南凌给这个女子下的第一个结论,也是所有人见到她真正容颜的第一个结论。
“在下姜九卿。”
清冷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慵懒和魅惑。
南凌挑了挑眉,身形一动,棱长分明的手扣住姜九卿的手,正欲用力断掉她的手筋,却被一股力量反控住了。
“怎么会……”
南凌动也动不了,他竟然被一个女子控制住了!
“南凌你要幸庆,我没想对你下手,否则你连防守的机会都不会有。”
南凌信了,于是放开手。
“我放手了,你也可以放手了吧!”
姜九卿点头,“好。”
她坐在软榻旁边,等待着南凌躺下,后者会意,乖乖躺下。
“殿下稍等。”
接着,彼岸花香浓郁了起来,一道惨烈的声音响起。
“啊!”
血腥味弥漫。
“这是殿下的人?”“不是,本王的府中没有这个人。”
姜九卿哦了一声,“那边不用管他了,手。”她熟稔地切了脉,瞥了瞥桌上的茶。
“殿下你以后还是要少喝这种茶,你可以一直这样抑制自己体内的毒,但是,身子越来越虚咯。”
南凌缩了缩眸子,“你怎么知骚……”“你的茶中放了苦芝,抑制你体内阴阳毒的好东西。”
姜九卿顿了一下,“你的毒我可以解,但我需要一个住所。”
“我若不答应你呢?毕竟这里是我的府邸,本王不给你住,你也没有办法。”“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经脉全堵上?”
南凌耸耸肩,“本王的王府后面有一处庭院,你自己差使人收拾好,我一会儿就下旨,姜姑娘以后就相当我南凌的王妃……”
“南凌我告诉你,我给你治病不为名利,不为权力,更不为了一个什么王妃之位,你别乱给我扣帽子。”
“哦……”
果然喜怒无常,现在的南凌莫名可爱是什么鬼……
“我随便给你开个药方,从今天开始,你要进行药浴了。”“会很难闻吗?本王才不要一身子中药味。”“花药浴,放心,坚持一段时间,可能会和我一样拥有一个特有的味道。”
“那你为什么会是彼岸花?”
“你会是昙花。”
“骗人……”
“我可以保证昙花千年只开不谢,就像彼岸花一样,虽说千年一轮回才会开,但……罢了,不该跟你说这么多。告退。”
姜九卿身形一转,离开房间。
门口那名墨衣女子还在等候,她笑笑,“喂,我说了少主会活着出来!一百两银子,什么时候给我?”“可我明明闻到了血腥味啊……”
姜九卿闻言,嗤冷一笑,“你们主子要不是我,现在已经被暗杀了。去后头草丛找找,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利剑愣了,这怎么有种……
女主人管王府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