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妖嘿嘿一笑,说道:“我有熟人正巧在那,所以剩了好些时间。”
“这可好了,不像我这样,忙个不停,这不,跑了几遭,这才拿了几样来,还好大王已经不再生气了。”鼠妖庆幸,然后又叹息道:“这办事啊,还得朋友多啊,像大哥你这般简单又轻松,真是方便。”
“哈哈!”豹妖一笑,说道:“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朋友可不是说交就交的,不过,在大王身边到有个好处。”
“什么好处?”鼠妖眼睛一亮,耳朵一动,身体靠向豹妖一副求学的模样。
豹妖在鼠妖耳旁说道:“跟在大王身边,不愁交不到朋友。”
鼠妖回答:“这还真是的!”随后又想了想,嘀咕道:“这不是最明白的事么?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处呢!”于是鄙视了一番豹妖,它自以为会是什么高论,到头却是这么一句话,说与不说有何必要?
豹妖走入洞中想要复命,转过一弯,正向里走,忽听里面传来话声,说道:“你且万不可再与人族交恶,这天地早已变化,大道沦落,从神到妖,此今已是人族新旺之时,你若再杀人族,无疑断绝妖道,往后恐为世间容纳,莫要以一己之狠而害了整个妖族!”它听此,急忙拉着鼠妖后退,离开这洞十数丈外这才停下。
鼠妖急问道:“大哥为何将我生拉硬拽出来?你没听见大王洞中有客么,这无桌无凳的,可不丢了我们青丘林的脸面?”
“兄弟你可要记得,身在大王边,有些事切莫为之,就如今日之事,你也万万不可传扬出去,知道越多对你我都没好处。”豹妖说道。
“你莫要说得如此严重,这人族自我出世,杀了我族类多少?我等多年来又杀了多少人族?若是要说杀孽,他人族远超我妖族。”洞中白子仪气语唑唑逼人,他的怒意方才停息不久,此刻又有了火苗,他就如那干枯的柴堆,只需这一丝星火也可点燃。
“人族当兴,乃是天道定数,道有阴阳,阴阳极而转衰,有太阴太阳、少阴少阳,四者转变,你若逆道而为之势必遭劫。”这声有些苍老沙哑,身穿一件灰色袍子,将自己都罩住,面前还有一团气,叫人看不出来到底长的什么模样,不过听他处处以人族当兴为言,想来是个人类,为了游说白子仪不与人族结怨而来,虽是说得在理,但白子仪身为千年老妖,哪会轻易改变对人族的看法。
照理说来,人族与妖族已是几万年甚至十几万年的仇恨了。想当年,人族曾向妖族拜师,而今却反胜妖族,自是让他们脸面无光,而且上一纪元之劫,人族比妖族损失小了许多,其中也发生了有很多事,两族都难以说个清楚明白。
“那人族又何时盛极而衰?”白子仪听了一席话,率先想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灰袍人叹息了一番,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你若不信我所说,你也当想想为何你会屡屡伤于人手,若你再一意孤行,事且不过三,三数你已占,下次必是你死之时,你额头黑气笼罩,自己好生思量吧!还有,你若不听,你这青丘林一干妖孽都会因你而亡,日后妖族也必将你视为族中之恨。”
“你……!”白子仪拖长了声音,似乎怒不可谒,“当日你来与我说,杀人才可镇压人族,今日为何又如此反口?”
“我已经说过,人族当兴,你已无法镇压,往日如此说只为拖延,此事今已到极点,你当听之,今日我代主人而来,先前话语皆是主人让我对你说的。”
“主人?”白子仪只说了这两字,随后那怒意尽收,显得十分尊敬,说道:“既是主人所说那定是真的,这难道真没他法了?”
“没了,此时没了,但往后却有,你且附耳过来,主人有话令我传你。”两者嘀嘀咕咕,又以法术绝音,便是有个千年修行的人在旁边也听不出说了什么,等他们说完,灰袍人从袖中拿出一小玉瓶,又道:“此乃你多年办事的奖励,在你危难时可保性命。”
“谢主人赐药!”白子仪咚地一声跪在地上拜谢道,随后灰袍人点了点头,说道:“你好好办事,此后主人还有重赏,那豹子不错知道事不可尽知退后十数丈外,看来你对手下还有一手。”话罢,突然变成了一团灰黑气体,然后顺着洞飞了出去。
待灰袍人消失,白子仪回望四周,大喝:“来人!叫你们办点小事竟然这些时间了还没回来?”
豹妖与鼠妖远远听得这一喝声,当下屁颠屁颠跑去,跪在白子仪面前,鼠妖说道:“大王,我已拿来石桌石凳!”
“你呢?”白子仪看着豹妖,随后有些怒意般说道:“令你带人前来,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到?”
“属下……属下已经去了,但是牛大哥说他送来,叫我回复大王。”豹妖脑袋一缩,显然被白子仪这一说吓住了,若它是一乌龟,恐怕这头还得缩到肚子里去。
“什么?”白子仪一跺脚,这山峰跟着颤抖了三下,说道:“我令你去,你竟然将这事让他人代劳,要你又有何用?”手掌抬起,看似要一掌拍下,以他的修为这一掌若是拍下,必叫豹妖来个脑浆崩裂。
“大……大王,小的知错,请大王开恩,我这就去将人带来。”豹妖不断哀求,也许是白子仪并不想杀它,抬手只是做个样子,一挥手示意它去,末了还道:“看你做事机警,我便饶你这次,速去带人,不可让其损伤,否则那你是问。”
豹妖侥幸没有被杀,心里又是窃喜又是恐惧,飞行起来也比往日快了许多,往日办事都会有些心情看地上风景,可现在却没有,一路急行,到了山洞,这次考了上去,守洞的妖怪一个也没了,安静而又诡异,洞口上方的三个字“绝尘洞”也闲的异样诡异。
“这三字以人血而书,多少年来这些字已经由血红色变成了黑色,今日这尘字怎么好似有了一丝血色?”豹妖站在洞口察觉到了诡异气息,它在洞口站了许久,用手扇了扇风,然后用力吸了吸空气,脸色跟着变了,“不好,是血腥味!”
豹妖急忙向洞里冲去,这洞并不深,几个跨步就到了尽头,可是它却并没停止,而是拿出玉牌,将妖力向玉牌里注入,玉牌发出幽幽绿光。
随着玉牌绿光越来越胜,玉牌渐渐脱离了豹妖掌握,浮在空中,一道绿光由玉牌是打在了石壁上。
绿光由原先小指粗以迅雷之势变大,不时这洞中已经满是绿光,随之听闻一阵轰响,不久后这些绿光嘎然消失,这眼前竟然出现一条长长的路,道路弯曲,却不见地面,这条路好似浮在虚无之中。
豹妖一脚踏上,玉牌飞向它手中,依旧散发出淡淡绿光,脚下的路摇摇晃晃,时隐时现,它一步为实一步为虚,身影也跟着一淡一真,显得很是诡异,“这里还是像之前一般,但怎会有些怪异?”
豹妖有些奇怪,先前在洞外察觉到的是诡异,但现在却看来一如平常,按理来说,既然外面出现了事,里面肯定不会幸免,可是这里完全没有变化。
豹妖犹疑,继续前行,可是它越走越加疑惑不解,“难道外面的血腥味只是幌子?”走了数十步,它又发现一些怪异,“这里本有一灯,可是这灯怎会不见?”
这灯并非照明的灯,而是这路上的机关陷阱,这绝尘洞可不是什么善地,而是监狱,一个无门无窗的监狱,叫人与世隔绝,绝迹于尘,有进无出,死在其内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实乃一处绝死之地。
“灯不在,难道陷阱已经发动?这事看来很不寻常,我还是快快回去禀报大王吧!”豹妖想了想,转身走了几步,又想白子仪所说,“我若是这样回去,大王定会更怒,先前没有一掌打死我,这一回去,若是真出现了异状倒也吧,若是这只是近几月来的变化,岂不叫大王更加生气了!”
绝尘洞的机关陷阱每过一些时日白子仪就会令手下改动,只有手持玉牌这才能避过,豹妖此番想来不敢贸然回去禀报,于是继续前行。
未走多久,豹妖又觉得事不对劲,“若是我不回报,而又真的出现了异况,岂不是知情不报,这可是死罪啊!这可如何是好?”豹妖驻足,来回走动,思考着,“我何不将这地儿显了形来,再瞧瞧这里究竟是否有什么变化。”它这想法是透过现象看本质,这片虚幻之地,不仅是困住了囚犯,而且会迷惑这些妖怪。
“显出原形!”豹妖左手持玉牌,右手掐了一个法决,言出即见虚空消散,这洞显出真形。
这是一条弯弯曲曲的路,洞两旁有许多凸起的乱石,这些凸石上有着许多磷光,相聚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处机关。
“不好!”白妖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