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颖儿伸出小手说:“那么第二份呢?”聂惊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镜子,这把镜子小到就像是一个迷你娃娃道具,但是明亮的镜片却光可照人,小镜子做工小巧,是用上好的白玉制作成的,镜背还有一朵红色的花朵图案,小玉镜穿了一条小红绳,他将小玉镜挂在了黎颖儿的脖子上,黎颖儿毕竟是女儿家,看到这些精致的小物件都是很惊喜的。
聂惊鸿说:“它叫小离天镜,是我给你的聘礼,里面注入了我的鬼力,是可以阻挡一般的鬼物,也是我和你联系的工具。”
黎颖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不知道的是,聂惊鸿并没有告诉她这是天上的宝物,只许天上有地下不能寻的,这也是前世幻化成小镜子的真正的离天镜的信物。
聂惊鸿说:“我已经送了娘子两件礼物了,娘子难道不用回礼吗?”黎颖儿窘迫,本来打算逃婚的,哪里会准备什么礼物。她尴尬地低下头。
聂惊鸿说:“娘子怎么会没有礼物送给我,是不舍得给为夫吧?”黎颖儿疑惑地看着他,只见他眼中浮现了危险的信号,黎颖儿一怔,仿佛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敢明白。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下一秒她的唇已经被聂惊鸿咬住了,冰冷的气息瞬间进入黎颖儿的口腔内,像果冻般的舌头与自己的丁香小舍缠绵着,黎颖儿想躲开他的吻,但是不管她头扭到哪边,聂惊鸿都会准确地找到她的嘴唇,让她避无可避。
山上风凉,聂惊鸿身体也冰凉,可是黎颖儿却感觉浑身逐渐发热起来。聂惊鸿边吻着她边脱掉两人的衣服,一股山风拂过她的背脊,黎颖儿打了一个哆嗦,她才想起这是在户外,还是在山顶上,她双手抵着他坚实的胸膛说:“聂惊鸿你疯了,这是在山顶上啊!”
聂惊鸿没有停止动作,反而说:“没事,大半夜的不会有阳人上来,而且我设置了结界更加不会有别的妖魔鬼怪进的来,也看不见我们。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新婚之夜,我怎么可能让第三个人参与。”
聂惊鸿还说那些敲锣打鼓的土到掉渣的迎亲仪式他怎么会用,本王都活了几千年了,这么俗的行为我都知道,那个徐九才两百年那么“年轻”都不懂时尚,还怪黎颖儿竟然不了解她夫君,就这么跟着人家上了花轿。
黎颖儿在心中无语至极:“好吧,你时尚,就你最时尚了。”黎颖儿在聂惊鸿看不到她表情的时候翻着白眼,心中不断讽刺他,这小气鬼敢情记得每一个细节,总是事后找机会翻旧账。
刚开始的不适应很快就过去了,黎颖儿很快沉沦在聂惊鸿的气息中。不知道欢愉了多久,黎颖儿已经承受不住累晕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被聂惊鸿叫醒:“娘子快醒醒,快看那快看那,再不看就没了。”她靠在他怀里极不情愿的揉揉眼睛迷茫地看着前方,心中非常不满:“看什么啊,人家很困啊。”
当她定睛一看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她大叫出声:“日出,日出,聂惊鸿,你看那是,天呢,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日出呢!”
她感动到不能自已,聂惊鸿紧紧抱着她说:“这是我送给娘子的第三件新婚礼物。”听了他的话后,黎颖儿回头认真地看着他,她的内心早已经感动得泪流满面,想说什么到最后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某天下午,黎颖儿在宿舍中。
舍友刘思凝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颖儿,你知道嘛,等下给我们讲主修课的老师是一个美女见习老师,长得可漂亮了,校花陆露都比不上她。”
黎颖儿说:“校花陆露的美都已经传遍隔壁学校了,这位见习老师比她还要美?”
刘思凝说:“那当然了,人家都来了一个星期了,你请假这几天肯定是不知道了,不过等下你就看见了。”
几人说说笑笑去了教室。
上课铃声响了,一个体态婀娜,面容俊俏,气质如兰的女子走了进来,黎颖儿也看呆了,果然是一个绝色美女,她一开口说话更是如银铃般好听。
刘思凝八卦到:“对把对吧,是不是很美啊,即使我是女人我看到了都爱上了,你没看到今天教室都快爆炸了吗,还有很多生面孔的男生来了。”
黎颖儿一看确实啊,不说没人翘课了,似乎还有别的系的学生混进了他们的课堂,而且男生居多。黎颖儿摇头,男人喜欢美女,那是永恒的定律,不过好像刘思凝这种小花痴,她似乎是“男女通杀”的。
刘思凝继续八卦:“她还有一个可爱的名字呢,叫苏沫儿。”黎颖儿点点头,继续听课。
不过无可厚非,对于一个见习老师来说,苏老师讲的课也挺精彩绝伦的,就算不看美女,光是听她讲课都并不比资深教师差。
苏老师越说越精彩,精彩时候就越激动,那种激动的情绪已经有点过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看到苏沫儿的眼中闪出恐惧,但是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身旁的刘思凝奇怪地说:“今天苏老师怎么那么激昂,好像之前也只是声情并茂而已,并没有这样子的。”显然其他学生也有点觉察,但是这种情况也无人能说什么。
突然间,苏沫儿眼睛圆瞪,手脚停顿,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讲台下,随手掐着一个男生的脖子,面部表情阴狠毒辣。
课堂立马骚动尖叫起来,胆小的女生都纷纷跑开,部分胆大的男生上前拉着苏沫儿的手企图想拉开她,但是她力气奇大,看见有人阻止她她就放过了那个男生转而掐阻止她的其中一个男生,一时间教室乱成一锅粥,有人清醒过来说通知保安!打电话的打电话也有忍受不住冲出去的。
黎颖儿四人在教室中间,一时间也出不去,只见几个保安和男老师都冲进来去阻止,奈何苏沫儿就是见一个打一个,掐这个不顺手了就掐另外一个,每个被她掐的人脖子上都有十个黑色的手印,状态都是昏死过去。
后来有人报警了,警察来到现场的时候,苏沫儿突然放开了掐着的人,转而双手掐着自己,脸向上,眼珠却射向教室后面,从喉咙里发出了怨恨的声音:“黎颖儿是你害死我的,我做鬼都不放过你!”说完后倒了下去,眼睛还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黎颖儿吃了一惊,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唰地一下看向了黎颖儿。
带队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官,叫白凡深,他上前摸了摸苏沫儿的脖子,摇了摇头。其他警员也有上前取证的也有封锁现场的,也有打120的。
白凡深想起了苏沫儿临死前说的那句话,他问带头的保安队长:“我是你们报案派驻来调查处理此案的白警官,这位先生,请问一下,死者最后叫了一个叫黎颖儿的人,你可认识这个人?”
保安队长并不认识黎颖儿,但是他旁边的一个男老师认识,他说:“你好白警官,黎颖儿是新闻系三班的一个女学生,她今天应该在这里上课。”男老师一说完,几乎所有人都看向黎颖儿的方向。
白凡深问:“请问哪一位是黎颖儿同学?”黎颖儿被叫道名字,只有走了出来,白凡深看着她说:”你就是黎颖儿吧,因为死者临死前提到了你,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黎颖儿跟着白凡深的警车去了警察局,因为是死人事件,所以黎颖儿自然就被问话了很久,只不过半天了也问不出所以然来,白凡深只有打算让她走,黎颖儿被问了半天,尿都憋死了,她说想上洗手间,白凡深同意说一会出来签个字就好。
黎颖儿去完洗手间后,就直接回到办公大厅那里签个字就离开,她走出在走廊上发现这个走廊有点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吸顶灯忽明忽暗,说不出的阴森。
她回到大厅门前,打开门的一瞬间觉得头有点晕,她马上撑着门休息一下,感觉不晕了,再推门进去,进去后她有一种感觉,怎么她不是已经进去过一次了吗,怎么又推门了,她怀疑自己是记错了,就不在意。
她走到前厅,发现前厅只有几个警员,他们在各做各的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她,她问了其中一个人说:“请问一下,白警官在哪里呢,他让我在这里等他,说口供整理好后让我签字就可以走了。”
警察局这个地方没啥事她真的不想来,一刻钟也不想停留。那几个警员听见她问,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那眼神寒冷,面无表情,黎颖儿想,做警察的是不是都那样,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不过很奇怪的是,那几个人看了看她之后就低下头继续干活不再理她。黎颖儿没好气地坐在一旁生闷气,心想拽什么拽。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黎颖儿不耐烦了,再多问了一次,那些人就仿佛机械人那样一听见她问就抬头看着她然后又低头干活。
黎颖儿彻底火了,她不管不顾地走出去,结果也没有人拦着她,她走进电梯,打算打道回府,按下一楼键,电梯徐徐下降。
到了一楼“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了,黎颖儿走出去,抬头一看惊呆了,这不应该是一楼吗,一出电梯应该是警察局大厅才对,怎么这里那么像三楼,难道她按错了?
她不死心回去电梯继续按下一楼,看着显示上确实是到一楼了,她才放心地出去,没想到一出电梯竟然还是三楼,黎颖儿知道,她又撞邪了。
难怪那几个警员并不阻止她,因为他们压根就不怕她跑得出去。她不敢回去三楼的警务室,她打算从楼梯下去,他不断地奔跑下去,看到2楼的牌子了,一下去又看到1楼的牌子了,咦,怎么还有一层,这里有地下车库吗,她不走那层直接从安全门出去,结果一出去她惊呆了,这不是三楼的楼梯大门入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