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阳坚持了两个服务区,巩特助这才又把她放回后排去睡觉。
呼呼呼,睡得真香。大概是因为刚刚开车费了不少的心神,巩特助把车开进公司的公寓的时候,她还睡得正香。
只是,巩特助没有想到,韩总竟然在楼下,正等着他们。
好在他刚才及时放郭旭阳回去睡觉,没有被发现。
巩特助摸摸心口,为自己的幸免于难松了一口气。
韩叙打开车门的时候,郭旭阳还是没有醒。巩特助下了车,站在一旁,看着韩总弯下腰去,准备叫醒郭旭阳。
他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额头,炙热瞬间传来,又敷上自己的整个手掌,郭旭阳真的发烧了。
“快,快送她去医院。”韩叙扶起郭旭阳,自己坐进车里,然后轻柔地把郭旭阳拥入自己的怀里。
巩特助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一转眼的功夫,郭旭阳怎么突然就病了,看韩总这紧张的样子,以及郭旭阳这昏死了一般的睡象,估计是病得不轻。
他慌乱的把自己刚刚从后备箱拿去下的东西又塞了回去,坐回驾驶室,开着走出公寓后,有些懵了:“韩总,咱们要怎么走?”
“我也不知道怎么走。”韩总说,“你开导航吧!”
巩特助一时手忙脚乱,也不顾上车堵了路,就去摸自己的手机。
“滴滴滴……!”后头一辆被堵住的车使劲鸣笛催促。
巩特助急出了一身汗,奈何手机慢得紧,越是着急还越按上了别的APP。
韩叙皱着眉头,扭头看见一个很是不耐烦的家伙坐在驾驶室,不是骆凡尘又是谁,立刻扭回头对巩特助说:“巩特助,去跟那小子说我在车里。”
忙得一塌糊涂的巩特助慌忙放下手机,开了车门就往下冲,冲到那辆路虎车的旁边,敲了敲玻璃,那人不耐烦地放下车窗,“唉吆喂,我当是谁!”
他是故意的,他在驾驶室看得清楚,知道他就是路上偶遇的妖娆同事,刚才也是故意鸣笛,给他添乱。
“我,我们,我们总裁说他在车里。”巩特助不知道这位看似娇气冲天的公子哥到底是什么来头,韩总貌似跟他很熟,略带谦虚地这么说。大概是还未从刚才的忙乱中缓过神来,说话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那又如何?”
不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越发得意了。
“我们车里有病人!”巩特助也觉得这人可恶,警告他说。
不想这人说:“是你们拦了我的路,我又没有拦你们的路,你凶什么凶?”
“别闹了,骆凡尘,车里病人高烧。”
韩总的声音传来,这人立刻变身小绵羊,听话地说:“知道了,总裁大人。”
“我们着急去医院,你最好别添乱!”韩总再次警告他。
“那赶紧走啊,怎么不走?”骆凡尘觉得韩总及巩特助简直是没有逻辑,情况紧急,还有闲工夫跟他较劲。
“我不知道路啊!”巩特助急得带着哭腔说,他可不希望郭旭阳突然急症,一旦在他的车上殒命,那他可心的小POLO他以后还真是不敢要了。
“我来带路,前面右转,快上去。”骆凡尘皱着眉头,紧急地催促道。
巩特助迈开他的小碎步,扭着身子钻进了车里,那纤细的腰肢连女孩子都差上几分。
骆凡尘不怀好意地笑了,心想,这韩总裁大概是个攻,就喜欢这种类型的,一想到这两家伙在一起的样子,他就既恶心又莫名地开心。
许是喧闹得太过厉害,郭旭阳悠悠转醒,一觉睡得竟然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发现在竟然是睡在一个怀抱里,吓了一跳,挣扎着起来。
“别动,你病了!”
是韩叙。
她怎么会睡到了韩叙的怀里?他们现在可不是什么男女朋友,没有资格明目张胆地拥抱。
她推开了他阻止她起来的手。
“我病了?”郭旭阳睡眼朦胧地摸着自己的额头,确实有点烧。
她从小便是,一烧起来就没有精神,爱睡觉,还爱做梦,刚才就乱七八糟地梦了不少。
还梦见自己跌进了云朵里,又温暖又柔软,柔软得让她不想起来,不想是跌进了韩叙的怀抱里。
“我生了什么病?”烧糊涂了的郭旭阳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巩特助心想,我们也不是医生,哪知道你什么病。
“一会儿我们到了医院就知道了。”韩叙柔声说,“要不,你再睡一会儿?”
他还往那边挪了挪,给郭旭阳腾出了一小段空间。
郭旭阳囧。
若是她没有醒,倒是可以这样枕在他腿上的,但是现在她可是醒着的!
“不了,谢谢。”郭旭阳把自己的紧紧地依偎在座位上,头还真是昏昏沉沉地疼得厉害。
即使如此,面对韩叙的关心,她还是开心的,伴着昏昏沉沉的感觉,好像自己在腾云驾雾,虚无缥缈,似真似幻,高兴又悲伤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
在骆凡尘的带领下,一行人把郭旭阳送进了医院,又是挂得急诊。
郭旭阳汗颜,自从认识韩叙,她跟急诊还真是结下了不解之缘。
医生诊断过后,淡定自若地说:“没什么,不过是感冒了,烧得有些高,要不然输液吧?”
虚惊一场,郭旭阳不过是感冒了,估计一路上跟巩特助换了一次座位,被冷风吹到了。
医生扫了一眼这紧张得不成样子的三个人,笑着摇了摇头,开了药,把这一行人都打发去输液了。
巩特助也默默摇头,这丫头还真是会病,一个感冒吓得韩总立时没了分寸,更是兴师动众地劳驾了两辆车和三个人陪她来医院。
骆凡尘听了医生的话,直接就说:“那我先回去了。”
这个人,还是他路上巧遇的同事,并没有深情厚谊,况且她不过是个小感冒,用不着紧张。
“谢谢。”韩总说,淡淡的,对于举手之劳的事情,大概这么感谢最为恰当不过了。
骆凡尘心中不满:“就这语气?”
这么多年,他难得看见韩总对一个女人这么紧张,一个小感冒差点都要送到重症监护室照顾才算甘心,今日他伸出援助之手,救他于危难之间,想必让那女人也对他倍加感激,如今他却以这么一句冷淡没有分量的话来敷衍他。
“谢谢。”韩叙对这个人的无理纠缠十分不屑,这一次的语气更是不耐烦,连刚才稍微带着的感激之情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