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候叶良被处罚的消息传到凌阳王府,初夏松了口气。
既然萧慕宇替她做了一件事情,那她将来也要想办法还萧慕宇这个人情。
她也知道,皇帝不可能为了四个丫鬟而处死叶良或者叶蔷薇。最多也就是罚点银子或者降个官。
毕竟这里不是法制社会。
她正想着心事时,突然从树荫下走出一个丽人。
“见过王妃。”这丽人十七八岁年纪,生得面若桃红,唇红齿白,一双眸子骨溜溜地乱转,上上下下地打量初夏。
夏嬷嬷知道初夏不认识王府里的人,便轻声介绍:“这位是李良娣,是皇后赏给王爷的第一位良娣。”
初夏抿唇一笑,不动声色地看了夏嬷嬷一眼,这是在间接点出李良娣的身份啊。
都说姜是老的辣,夏嬷嬷不简单。
见到初夏一直笑而不语,李良娣倒是自己先沉不住气了,娇声娇声地道:“启禀王妃,妾身是来问问侍寑的事情。按理来讲,这话是不应该我问的,可谁叫妾身是入府最早的呢。说不得也只能担了这个恶名,向王妃讨个主意了。”
侍寑啊?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初夏撇了李良娣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若是你想,今晚就可以啊。”
李良娣敛衣一礼,正色道:“王妃切莫这么说,若是让姐妹们听见,可是不好。咱们王府是有规矩的,这粉牌如何翻,还得看王妃的意思。”
这是挖坑让我跳?我就是这么好糊弄的人吗?
初夏敛下眼皮,低低地笑了一声:“你这可就问差了,咱们王府谁不知道王爷的身子骨不好。这粉牌几时翻,能不能翻。问我这个王妃可不行,那得问太医……”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初夏刻意咬重了语气。
“要不然,劳你跑一趟,到太医院问问太医。咱们王爷到底几时能翻牌子?如果太医说能翻牌子,我看就从今天起,你排第一。”
李良娣听了这话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初夏。
不是都说王妃给王爷戴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王爷已和王妃吵过好几次了,怎么王妃的底气还是这么足?
“怎么?李良娣有不同的意见?”初夏笑吟吟地,一点都没有被冒犯的怒意。
李良娣皱了下秀眉,既然王妃的底气这么足,她可不能做出头鸟。想到此她胡乱应付了两句,施礼退下。
初夏看着李良娣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我燕初夏就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你们争宠想把我拉下水?窗户都没有。你们想怎么斗就怎么斗,谁敢把祸水引到她身上,她就打谁的脸。
夏嬷嬷低下头,低低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为初夏叹的,还是为李良娣。
到晚上,洗完了澡,初夏就拥着被子躺在床上。没一会,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飘浮起来,转眼间换了地方。
一睁开眼,就见到顾晚舟和衣坐在一旁,正在打瞌睡。
初夏咳了一声。
顾晚舟听到初夏的声音,一骨碌爬了起来:“见过仙师。”
“不必叫我仙师!叫我燕姑娘就好。”初夏摆了摆手,将她今天找到的食物从储物袋里倒了出来。
至于那个集灵珠,她并不准备现在就给顾晚舟。赏罚要公平,顾晚舟什么事情都没做,她不能将太多的东西拿出来。
顾晚舟双手将食物接了过来,满脸的欢喜。
这些都是他从来没见到过的食物,昨天他吃完之后,满口余香。虽然没有水有点难以下咽,但总好过啃树皮吧?
如今的他,已经吃厌了树皮。
顾晚舟捧着树皮发了会愣,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仙师,这是我从宗门里找到的储物戒。”
储物戒指?初夏惊喜地接了过来。
而后她的脸皱了起来:“这个,需要怎么打开?”
顾晚舟没想到初夏竟然打不开储物戒,倒是怔了一下:“用精神力打开啊。”
我知道是精神力!可是精神力却不知道我是谁啊?
初夏恨恨地将戒指塞到储物袋里,把脖子里的集灵珠取下,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顾晚舟的视线随着初夏的手上下转动,渴望之色溢于言表。
“想要吗?”初夏将集灵珠在手里甩了一圈,笑盈盈地看着顾晚舟。
“想要!”顾晚舟的眼睛直了。
“那你和我说说,这个尖叫咒,该怎样定位敌人?”初夏将尖叫咒从储物袋中摸了出来。
顾晚舟的眼睛在初夏手中的集灵珠上留恋了一下:“仙师,只需要唤敌人的名字就好!”
只需要唤敌人的名字?初夏的心颤了一颤,试探着问:“那如果唤了两个名字呢?”
顾晚舟答道:“就最后的那个名字啊!”
不行了!我的心好痛!初夏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