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南宫政似乎知道萧南儿要说什么,淡漠的说到“南儿,这个事情跟我们说的事可是两码事,不可混淆。”
南儿笑笑“心已不再,何必强求?”
“即使如此,孤依然可以困住他,和其他背叛者的下场相比,他已经幸运许多。”南宫政一脸冷漠。
听此,南儿只是些许不赞同,却说到“你知道的,他并未背叛你,不过是不能再一心一意而已。”
“对于王而言,下属若没了一心一意,与背叛又有何异?”南宫政抬眼看向南儿“南儿,你也是一个掌权者,该是明白这个道理。”
南儿知道,南宫政铁了心是不肯放了夜离天了。的确,没有利益的事,他怎会做?她该理解不是嘛,因为有时他们是一样的。
似乎再一次认清了这个事实,南儿也似乎下定决心般,不管南宫政会开出何种条件,她为了夜离天的自由,必须让他答应。
南宫政虽先前说了那样的话,可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似乎在等南儿说些什么。
“你的条件?”南儿与南宫政对视,直逼他的眼睛深处。
哈哈哈,“不愧是一国太后,南儿,你很聪明。”
“说吧。”
“孤要雪国和云国……”
南儿没有看南宫政,尽管她知道她的身上有一双犀利的眼睛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可她依然毫无波澜的听着他的要求。似乎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淡然处之。
南宫政把一切看在眼里,一记深思一闪而过“在你有生之年都不得与云国联姻。”
听此,萧南儿表面一副淡然,内心却是波澜起伏了。
而旁边的南宫禹却是更加吃惊,他一直崇拜的王上是这种人。而他那样对的那个人是他的亲孙女!王室的确无情,在这一刻南宫禹还不能理解,可是他知道他要学会适应,并最终成为那样的人,为了王室,其他别的在所不惜。他就要成为储君,他必须如此。只是内心对萧南儿的亏欠,却还是干扰了他,让他不能在此刻就那样狠心,就变成那样的人。于是“王上,这要求会不会过分,南儿和……”
“闭嘴”南宫政仅仅两个字就不怒自威,的确是做了几十年王的人,王的威严无时无刻不在。
“南儿,怎么不说话?这个交易如何?”
平复心情,南儿抬眼看向南宫政,此刻她明白在这冰冷的王宫,处处透着无情,在这里她似乎真的没有一个真正爱她的亲人。可转念一想,十几年都如此,从未得到过,又哪里存在失去?又怎会有惋惜,简直可笑。转过身去“你想多了,明日之后,他估计会怪我甚至恨我欺骗了他。他又怎会对我有任何的情分”,不是萧南儿欺骗南宫政,而是自己的心里就如此想的。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允许欺骗,因为自己也不能容忍别人欺骗。尽管欺骗迫不得已,可是骗了就是骗了。
“无所谓明日之后会怎样,孤只要你这个承诺,你若答应,孤也会如你所愿。”
自己与他已无可能,本就没有可能,又何必在意会失去。既然结局都如料想一般,何不答应呢?转身看向南宫政“我答应,以雪国太后的身份答应你。你……可放心?”
南宫政点点头“南儿,你放心,有莫国在就会有雪国。”说完不等南儿说什么就向外走去。南宫禹见此,眼中略有担忧的看着南儿,却又不得不跟上去,只留下了一句“南儿,不管你相不相信,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妹妹。”然后就追随南宫政出去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萧南儿不知不觉眼角就湿润了,泪水就那样缓缓的滴落。也许,无论如何,骨肉相连是割不断的。今夜,她似乎依然要无眠了,可是她却不能如此,她要逼着自己睡觉,她需要养好精神。
……
回到德才殿,南宫禹看向上座的南宫政,“王上,我们何必逼迫南儿一个女子呢?”
“女子?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子。禹儿你太小看她了。”南宫政异常冷漠。
南宫禹看着冷漠的南宫政,他竟有一时觉得不认识眼前的王了,他是不是一直都错看了这个莫国的王?也许是他一直都“美好,慈祥”化了他。
“王上,禹儿并不知道你为何如此说?可是相信你都能看出来,南儿和厉玄两个人都是有情人,既然如此,我们何必要拆散,何况,等厉玄知道了南儿的身份,就如南儿所说,会如何都未可知,我们又何必去强迫她呢?何况她是我的妹妹,你的孙女。”
“妇人之仁,简直令孤太失望了。”南宫政似乎有点生气。
“王上息怒”南宫禹见此,单膝跪地。
“尽管你什么都比你父王强,可有一点你永远比不上他,那就是心狠。”
“王上,我……”
“你以为本王愿意当个小人?或者愿意趁人之危?如果不是必要,本王根本不屑。”
“所以,王上的意思?”
“如南儿所说,她和厉玄的未来如何的确不可知,可你别忘了,不可知会出现许多情况,尽管那种情况很小,可依然存在。一旦厉玄对南儿的爱不可自拔,雪国和云国就可能联姻,依着厉玄的能力,到时雪国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虽然南儿并不简单,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坐到那个位置,还是在毫无背景的情况下,她的实力也的确不能不容小觑。可是,别忘了,她只是个女子,女子一旦为情所困,再聪明的女子也没有那么精明,被别人利用很容易。”
“所以这是王上如此的原因?”
“这仅仅之一。除此之外,莫国和雪国结盟。到时莫国和云国真要开战,厉玄若对南儿执迷,就会帮我们很多,让厉玄束手束脚。即使他们再没任何情分,有一个雪国帮助,我们也不至于孤立无援。总之,于我莫国没有坏处。”看着下方的南宫禹“你明白嘛?”
南宫禹仅仅点了点头。
“好了,起来吧。”
“谢王上。”
站定后,南宫禹开口道“王上,我想求你一次,以后请不要再逼迫南儿。我们欠她许多……”
听此,南宫政思考了一下,最终却什么也没说,而是让南宫禹退下了。
……
此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