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你怎么还带着面具呀?是你家乡的风俗吗?我是西越人,你是哪里人啊?”
宁江出生在西越的一户平民人家,由于身份低微,她也没出过门,见到什么都觉得新奇。
“哦!是的,我是南疆人。”
说起那面具,触及到于飞的伤处,她不愿多说随口应了。
可宁江是个好奇宝宝,继续追问:
“南疆哪里啊?我怎么没听人说起过,南疆女孩,还有带面具习俗啊?”
这个宁江不停的问,让于飞着实有有些头大。但看她天真烂漫的样子,又不忍让她扫兴。
“我的家在南疆的一处山里,我们村的女孩出嫁前,都要带着面具。”
“那你们怎么相亲啊?都看不到脸哒!”宁江觉得奇怪,不解的转着她灵动清透的大眼睛。
“可能是我们的祖先认为,不以皮相为前提的爱情,才是人间真爱吧。”
“哇——原来是这样,我觉得你们祖先说的好有道理哦!呵呵”
宁江边笑,边欢快的跳着,继续她的喋喋不休。
“你们山里有很多灵药吧?有没有灵兽呢?那它们吃人吗?你在山里不会害怕吗?”
于飞一路应付的作答,一边被宁江的单纯天真逗笑了。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
“于飞你快点”
宁江忍不住加快脚步,担心会误了进山的时辰。
骄阳西下,天空中布满了七彩的云霞。不远处,高高的台阶上,一座巨大的山门矗立在两人面前。
山门通体由白色大理石建造而成,表面被打磨的如同玻璃,光洁透亮,在夕阳的映衬下,向四周散射出金色的光芒。
四只立柱上,分别盘踞着,饕餮,穷奇,梼杌,混沌,四只上古凶兽。
牌坊的四角,则是四只展翅预飞的凤凰,若隐若现的,高耸在漫天的云霞之中。
远远望去,唯美不失壮观,恢宏中透射着威严。
“封山门啦——还有人吗?”
在那恢宏的牌坊下,一个身材圆润的老头,扯着嗓子,朝山下喊话。
可能有由于山门太过恢宏,远远看去,那老头就像一颗圆鼓鼓的花生。
“喂——等一些,还有人啊——”
宁江听到老头话,边跑边扯着嗓门回应。
“快点快点,封山啦封山啦——”
“来——来啦来啦。”宁江两人,气喘吁吁的跑进山门之中。
那花生豆一般的老头,随手一挥,就见山门外升起了一层透明的屏障。
“哼!最讨厌你们这种孩子,非要等踏着封山的时辰进山。”
老头吹着胡子,一脸的不满。宁江本想给山上的各位师父,都留个好印象的,可这一入山,就险些迟到,让她有些惭愧。
忙解释说:“师父莫怪,我二人平民出身,来首阳全靠脚力,已经日夜兼程,可还是晚了些。”
“切——”老头一脸不屑
“别跟我说什么平民贵族的,在首阳山中,就只有首阳弟子,你下次不要在犯就好。”
老头声音懒懒的,带着些傲慢,可话语间不难听出,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反而从宁江的话里听出她自卑,故意说来让她宽心的。
“是师父,宁江以后定不会再犯了。”
“我是这首阳山总管事,别人都叫我不闲道人,别一口一个师父,我可不是你们师傅。”
“是,不闲道人。”
宁江于飞两人齐声回道。
“跟我来吧。”
不闲道人说话便走在前面,两人跟在他身后,弯弯绕绕的来到一处屋舍。
“今日你二人暂且住在这里,明日拜师大典后,看最后你们拜入那家门下,在重新分配住处。”
不闲道人说完,便离开了。
于飞洗漱后躺在床上,昏昏入睡。
宁江则兴奋的睡不着,爬在于飞耳边叨叨。
于飞模糊中得知,这首阳山分为五门,分别为,太素,太始,太易,太初,太极。
这五门,分别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系法术。
太素门主修金系法术,首座为修远
太始门主修木系法术,首座为
林槿
太易门主修水系法术,首座为灵溪
太初门主修火系法术,首座为赤炎
太极门主修土系法术,首座为尘中
明日的拜师大典,她们会通过测试灵力属性,来决定她会拜入谁的门下。
“太极,太初,太……”
夜色伴随着宁江的喋喋不休,终于让难敌困意的于飞睡了过去。
次日,一轮红日从遥远的地平线缓缓升起,晴空万里,湛蓝如洗。
首阳山的拜师大典,注定是个好日子。
首阳正殿外的习武场上,洋洋洒洒的挤满了人。
于飞处在人群中,静待灵力测试的开始。可好巧不巧,就看见百里寻一行人,朝她走了过来。
“这位姑娘身材曼妙,为何以面具遮颜啊?”
百里轩不该花心的本色,纵然府中早已妻妾成群,可看到感兴趣的姑娘,就忍不住,要撩上一撩。
看到他们几人,于飞下意识的想逃,可宁江那张快嘴,没等她走开,就接上了百里轩的话。
“这是她家乡的习俗,只有出嫁时,才能拿下来的。”
宁江银铃般的声音,干净利落的回答了。
“哦?我怎么不知道,在我们帝灵大陆上,还有这种习俗?”百里轩
“是南疆,一个南疆的山村。对了于飞,你们村子叫什么名字?”
那个村子,本就是于飞编出来哄她的,昨天本以为过关了,谁知道今天她又来问村子的名字。
“叫——叫不知村。”
反正连她也不知道,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村子该叫什么,干脆就叫不知村好了。
“不知村,那个地方叫不知村,你知道吗?”
宁江热情的重复着问。
百里轩淡淡笑说:“这个,我还真不知了?”
百里轩见于飞不说话,越发的对她感兴趣。
凑到于飞耳边问:“那不知,若我做了姑娘相公,在看姑娘的容貌,就合乎不知村的规矩了?”
于飞觉得他此时行为,对自己是种冒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请公子自重。”
可她话音未落,便觉得面具一松,掉在了百里轩的手里。
百里轩低头坏笑,一副得逞的骄傲,正挂在他那邪魅的嘴角,就听到白幽兰的一声尖叫。
“啊——好可怕。”
百里轩应声抬头,才发现于飞那张被火,烧的面目全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