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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惊梦

公园还是那座公园,栈道还是那些栈道,荷花还在盛开,凋零的是昨天,灿烂的是今天,含苞的是明天,人生如果可以重来,应该回到哪个节点?生命就有不同的结局?

梦境很奇妙,就如同现实一般。那是一个明媚的日子,池塘里飘流着朵朵金莲,阳光洒下镀上的一层晕轮就如一抺胭脂荡开,氤氲淡淡的香习,朵朵金莲如绰约仙子款款而来,瞬时池面热闹起来,鱼儿腾飞、蜻蜓戏嘻,童子乘鹤,观音持瓶,一梦礼佛,佛照重华。如果没有好奇,没有问询,没有意动,人生会循什么样的轨迹呐。

“入境即为缘法,可选观往境、现境、来境。”观音长眉低垂,风动处,观音经起,池塘一片寂静。

“过去已知,现境在历,观未知之境。”好奇是天性。

“且观”。

杨柳枝动,一重天开,看到了安祥的父母坐在摇椅牵手说话,可爱的女儿忙于工作,自己正在准备饭菜,没有相伴的爱人。

“为什么不是全家?”

“情不尽、缘不终、终离散,乱入尘。”慈悲声起,渐行渐远。

惊起,彼境历历在目,如刚过一般。“怎么会这样?什么意思?”疑问不断,疑问的种子在心中悄悄种下。

“怎么了,做恶梦了?”

“嗯”

“做什么梦了,满手的汗”

“很怪的一个梦,心里有不好的感觉”

“梦是倒的,梦到不好的,反过来看就是了。”

看着身旁充满关切的温暖笑容,晓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愿是吧。”她从刘云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我去做早餐,你吃了要上班。”

“你累了就多睡会,我去外面吃。你今儿不去上班吗?”

“不了,我下午有个听证会,到时去就行了。”

“那就好好睡个懒觉,中午你简单做个午餐就行。”

“老公,早安,等你回来”

“早安,老婆!”

听着刘云亲切的道安,晓晴回想起梦境,心中不明的烦燥。她匆匆洗梳完毕,挽个大马尾打扫房间,屋里有点零乱,桌上散放着纸笔和孩子涂鸭,孩子玩具也没折叠存放,而是放在地板中央,她想及最近有点忙,到回家时就累,吃完饭就想休息,很少顾及刘云和孩子,昨儿公婆把孩子接走,她才有机会睡懒觉。想来也是刘云知道她累才让她多睡会,自己在外吃早餐的,平时都是和孩子一起吃。晓晴不由露出幸福微笑,她庆幸有个幸福的家庭。

卫生打扫到一半时电话响起,是同事小刘来电“晓睛姐,刚接到电话,下午的听证会取消了,主任让你到办公室,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知道了,一会过去。”晓睛虽有点不愉快,但小刘知道她今早休息,不是非要打电话是不会打电话的。她匆匆把未完卫生打扫完,就去了单位。走到单位门口就被张主任叫住:“刘律师,你终于来了,赶快随我去一趟法院。”

“有什么事儿吗?”

“马律师让对方当事人堵在法院了,快走。”

被对方当事人堵在法院事儿很少发生,一旦发生就比较严重,去年就发生一起律师被对方当事人殴打事件,原因简单,对方当事人认为律师为挣代理费挑事,把原本简单的矛盾复杂激化了,双方争执不休撕扯起来,当事人和对方当事人是亲戚,关键时刻胳膊肘内拐,把责任推给了律师,在社会上造成了不良影响。现又发生被堵事件,律所主任当然会第一时间赶到处理,以免事态扩大。

“律师不好当,不维护被代理人利益被指责不尽力,尽力维护了对方当事人又不乐意,律师有时得是一个优秀的操盘手,火候要处理得好,处理不当就自伤。”

“少点牢骚,先想好处理办法。”张主任打断她的唠叨。

“主任在,就唯令是从!”

“别贫,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到法院门口时已有部分围观群众在议论该事件,法警在维持秩序,看到他们两人到了,就招呼“张主任,刘律师你们来了,快过去看看,马律师现在还没脱身呐。”

赶到3号审判厅,一位中年妇女坐在地上哭,一个气势汹汹的男人与马律师对峙着,审判人员在劝说着。

“就是这个律师教唆这个戝人和我离婚的,这个事儿理在我这边,对这种不良律师不揍誓不为人。”

“庭前调解时是谁说早就不想过了,现在要划分夫妻共同财产就信口开河。”哭着的女人抗声叫喊

“就事说事,别信口编排莫许有的事儿。”马律师似已被激怒,手肢结被捏的吱吱响。

“起先不知道是你教唆离的,现在知道了,还不让说了,公理何在。”男人一点也不惧。

“说话得有依据,律师教唆离的有什么证据,拿出来。”审判人员已是很疲倦地说。

“碰巧我看到了,听到了,我就是证据,还要什么证据。”

“那我还听你跟你的马仔说如果方梅不净身出户就打她,诬告她和代理律师有不正当关系。”张主任淡淡地说,紧盯着男人的眼睛,“我没说错吧,钟震中。”

“老子的事要你多管闲事,你是谁啊。”男人大叫。

“我是谁没关系,重要的是你说时我正好听着了,也正好留了个录音,你要不要听听。”

“我记起来了,你们是一个所的,摆明了要栽赃陷害好人,我就要听听你是怎么陷害我的。”

“金厦会所的雅厅很好玩吧,那是前几日呵,某人似乎不仅仅说了那些话,还因泡妞事儿跟人打架来着吧。”张主任依旧风清云淡。

那个叫钟震中的男人瞪大眼睛,握紧了拳头,晓晴本能的拿起手边书夹站到张主任旁边。钟震中看了一眼,讪讪地:“还有美女啊,好男不跟女斗,你们等着,这事没完。”丢下这句话就扬长而去。

“给你们添麻烦了,马律师不好意思,我那男人就是个无赖,什么不讲理的事儿都干。”叫方梅的女人双手拘禁地搓着,一个劲地道歉。

“幸亏主任及时赶到,现在没事儿了,为了安全,你回娘家住吧。”马律师安慰着方梅。

“谢谢你们了,真的谢谢你们。”方梅连声道歉。

“主任,猛料不少啊,那个钟家小子家庭暴力、婚外情少不了,方梅没有经济来源,又没甚特长,唯一的儿子又是公婆领大的,对她这个妈也不咋样,她离婚后生存也是个问题,我就想在家族共同财产分割上能为她多争取点。没想到钟家小子就信口雌黄了。”马律师送走方梅后对张主任说。

“这小子还想杖着他家亲戚有权有势无恶不做呐。你今后注意着点,方梅如果离不了,日子会更不好过的。”

“主任,我那个听证会怎么取消了。”晓晴问。

“主办方的缘故,取消就取消吧,就是个时间问题。”

“那我下午就去约朋友玩玩了,不去所里了。”

“难得有睱,吃好、玩好。”

“今儿晚上我做东,到容乐咖啡厅,感谢主任为难之中显身手,大家一起。”马律师笑道。

“知道了,晚上见,现在我要给亲爱的老公做饭去了。晓睛看了眼表,时间过得真快,快到午饭点了。

回家的路上,晓晴买了青豆和嫩笋,她知道刘云喜欢清淡的饭菜,而她烧菜少放油和调味品,以突出原材料的美味,而青豆和嫩笋自然清香的本味更适合淡炒。用心做丈夫喜欢的饭菜,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这对晓晴来说何尝不是种幸福。饭菜好了,饭点也到了,刘云并未回来,晓晴等时就给在爷爷奶奶家的女儿打电话,当听到女儿娇嗔地叫:“妈妈,宁儿不在,没人调皮,你想我了吧”。

“没人打搅是好,不早起,能睡安稳觉;没人骚扰,能专心做事,好得很。”

“这么好干嘛还打电话给我,妈妈还是最爱宁儿。宁儿好着呐,爷爷奶奶也好着,我们吃大餐,你和爸爸吃了么?”

“没呐,你爸还没回。在爷爷奶奶家要听话,别认为爷爷奶奶宠你就疯玩。”

“现在还有我这么听话的好孩子你偷乐吧,保证听话。”

听着女儿娇娇的话语,晓晴心暖暖的,这个懂事的孩子,从小就很少让人操心,习惯了照顾好自己。

到中午一点,刘云还没回家,也没打电话,这让晓晴有点不高兴,刘云如不回家吃饭总会打电话告知的,今儿明知她在家会做好饭等他一起吃,却没按时回也没打电话说。她感觉有点饿了,就打电话过去,但关机,这让她更不愉快,简单吃过饭收拾了,想午睡会儿,但不知道为什么竞然睡不着,这让她更烦,无聊着问询朋友下午有没有活动,信息刚发出去,就收到回信,晓晴看了一眼是死党郑蕊“亲爱的,下午没事就来参加我们的活动,今儿的活动保证是你第一次见识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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