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顾水生醒来,见身旁是文柔,没有了第一次的紧张无措,他慢慢起身,打算穿衣服,正在穿衣服时,文柔从后面抱住顾水生,文柔见顾水生并没有抗拒,笑着说:“夫君,妾身伺候你穿衣吧。”
顾水生转过身来,看着文柔说:“好。”
宋末照常送去水盆与脸帕,一推门却看见文柔亲密的正在给顾水生穿衣,顾水生瞥了宋末一眼,又看向别处,宋末小心翼翼的把水盆和脸帕放置好,在一旁等候。
穿好衣服后,文柔有对顾水生说:“夫君,妾身伺候你洗漱吧。”
“恩。”顾水生点点头。
昨夜他应该很生气吧,在书房时没有推开他,结果一到新房就故意躲着他。所以昨夜他才没有拒绝文柔,可能往后他都不会待自己如昨夜一般,他和文柔会越来越幸福,终究怨不了别人,这是自己选的路。
顾水生没有和文柔一起用早膳,因为他对宋末生气了,他想让她乖乖来找自己认错,自己可以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顾水生回到书房不停地在想,自己有没有把生气表现出来了,宋末看出来了嘛,顾水生越想越烦躁,这时一名小太监进来说:“二少爷,韫侍从回来了。”
顾水生抬头说:“让他进来。”
“是。”
韫玉从小和顾水生一起长大,近身保护顾水生的安全,最近几日顾水生派他去调查文府的事情,虽然父亲一直在外表现的与文府不和,但是他心里知道父亲对文川砚的感情,父亲重情重义,怎会是忘益小人。
“少爷,这会可累死我了。”韫玉一进来就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顾水生抬眼望着他:“事情调查怎么样了。”
韫玉瞬间认真起来,起身站在顾水生面前说:“是太子幕后操作所为,文川砚近几年查到不少证据,条条都可以治太子死罪,所以太子就联合单勇制造了文川砚谋逆罪。”
“文川砚的收集的呢些证据呢?”顾水生问。
“可能在老爷手里。”韫玉说道。
顾水生沉思,虽然现在证据在父亲手里,但这却是个荡手山芋,如若没有十全把握一击扳倒太子,它日太子定会让顾府向文府一样。
“太子还未查到证据的下落,但恐怕.....”韫玉说道一半停住。
“我知道,太子明日来府中,肯定要见文柔,你多加人留意。”顾水生说道。
韫玉一笑说:“哎,果然啊,娶了妻就是不一样,好的好的,我定会好好保护二少奶奶的。”
顾水生抬头瞪着韫玉说:“不光是文柔,还要她身边的丫鬟也要保护。”
“丫鬟?”韫玉一笑说,“好啦,我懂了,看来二少奶奶的贴身丫鬟也是美人一个啊。”
“韫玉,你是不是最近活的太好了。”顾水生一脸傲娇,警告道。
“得得得,我不说我不说,我还有些事要去找老爷,我先去了,韫玉告退。”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第二日,宋末昨晚切夜难眠,一是因为顾水生,二是因为太子今日要来,可是自己什么都不能做,还要看见坏人享受着荣华富贵。
太子奕陆和单勇来到顾府时,顾峰庭带着顾府众人迎接,顾峰庭见奕陆下车,赶紧跪下行礼:“微臣参见太子。”顾府其他人也跪下恭迎太子。
奕陆赶紧扶起顾峰庭说:“顾尚书,快请起。”
顾峰庭起身为奕陆和单勇引路:“太子,单将军这边请。”
顾府庭院
太子奕陆在上座左手边依次是顾峰庭、单勇、顾水生、顾君生,右手边依次是顾母、文柔。
奕陆看着顾峰庭笑着说:“顾尚书今日盛邀,我着实惭愧啊。”
“太子此番话折煞老臣了。”顾峰庭说道。
太子笑着看向顾水生、顾君生:“顾尚书,令郎们也是一表人才啊。前途定无量”
顾水生起身敬酒,说:“我朝有您这么深明大义的太子,是百姓之福啊。”
宋末站在文柔身边看见他们一来一往互相吹捧,心中觉得恶心无比,宋末看着奕陆,表面是个人,内心却如此丑陋,杀人如麻。当朝皇上定是瞎了眼才立这种人为太子。
“顾尚书,听说最近令二郎娶了新妻啊。”太子看向文柔。
顾峰庭看向文柔说:“文柔,快向太子敬酒。”
文柔站起来,向太子行了个礼,说:“小女子以茶代酒敬太子一杯。”
“好啊,好。你就是文大学士的女儿。”太子问道。
“是。”文柔回答道。
奕陆叹了口气,惋惜道:“真是可怜了文大学士,怎么会谋逆,真是想不开啊。”
听到奕陆这样说,宋末攥紧拳头,眼神像要杀了奕陆一样,她恨,恨极了这虚伪的太子,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单勇这时说道:“今日这日子,太子何必说呢个逆臣,不过好在皇上明察秋毫,手刃逆贼。”
逆贼,你才是逆贼,你们步步为营害死我父亲,现在却在这里装好人,真是可笑。奕陆看文柔听见文府遇害之事,脸色没有丝毫波澜,是毫不知情,还是心机太重。拔草要除根,就算不知情也要杀,只不过现在碍于顾峰庭,不好动手,总有一天会了结了她。
奕陆在离开顾府之前对单勇使了个眼色,送走了奕陆,顾水生立刻转头对韫玉说:“今夜好好看着新房。”
“是,主子。”
夜晚,顾水生主动来到新房,他看到了太子对单勇的呢个眼神,文柔见顾水生第一次主动来新房,一脸惊喜说:“夫君。”
顾水生点点头,又看向宋末,宋末低着头,在角落里规规矩矩。说道:“宋末,你去厨房拿点酒。”
“是。”宋末行了礼后退下。宋末一直没敢抬头,她不知道如何面对顾水生,宋末慢慢向厨房走着,不知道为何走着走着就哭了,她哭的是什么,是父亲娘亲的冤死,是顾水生终于对自己放弃,是文府从此消失,只剩自己一个人,是自己亲手灭掉自己的感情,是自己面对仇人无可奈何,是自己为何这么没用。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压得宋末喘不过气。
顾君生远远望着宋末,每次见这个小东西她好像都不是很高兴,顾君生走过去,说:“哭什么。”
宋末用袖子胡乱在脸上摸了几下,说:“没什么。”
“你又到厨房拿吃的?”顾君生说道。
宋末点点头,顾君生笑着说:“是你馋还是你家主子馋。”
宋末抬眼瞪着顾君生,顾君生笑着说:“好啦,别管你主子了,去我房里待会?”
“我去晚了,会被责罚。”宋末可怜兮兮的说。
“你家主子要什么?”顾君生宠溺说道。
“酒。”宋末说道。
顾君生转头对身边的太监说:“去厨房拿壶酒送去二少爷房中。”
“是。”
顾君生看着宋末,笑着说:“走吧。”宋末委屈巴巴的跟在顾君生后面。
顾水生房中
顾君生身边的太监把酒奉上,跪下说:“二少爷,二少奶奶,我家主子说找宋姑娘有事相商,令奴才前来送酒。”
“好,你退下吧。”顾水生吩咐道。
文柔还想问什么,见顾水生这么说,也没有多问。顾水生看见这酒壶,看来宋末已经平安到三弟呢里了。
顾君生房中
顾君生看着宋末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回想起今日二哥突然来找自己,说晚膳期间会把宋末打发去厨房附近,让自己半路拦下宋末,别让宋末回房。至于因为什么二哥也没有多说什么。
“你看我干嘛。”宋末问道。
“看你好看。”顾君生笑道。
宋末一脸信你才怪的表情,突然想到奕陆,问道:“你在找朝堂中可有一官半职?”
顾君生好奇的问道:“你希望我有?”
宋末抬起头来看着顾君生,又摇摇头,继续趴在桌子上,说道:“看你样子就不可能。”
“我怎么不可能,我很聪明的。”顾君生一脸骄傲。
宋末连看都不看顾君生,说:“你高兴就好。”
这小东西这语气,分明是看不起自己,说道:“你这么问可因为太子。”
宋末起身,点点头。
“朝堂之事,你可以找二哥,现在二哥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现在太子有意拉拢二哥,若二哥再有意靠拢太子,或许二哥能完成你想之事。”顾君生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宋末的肚子这时叫了一声。
顾君生嗤笑,吩咐人道:“来人啊,去厨房拿点饭菜和糕点。”
“是,三少爷。”
顾君生见宋末望着自己,又继续说:“你想什么我不知道,你可以利用二哥,但有一点,不可伤二哥和顾府众人性命,还有你自己的性命。”
宋末站起来拍了拍顾君生的脑袋,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还能有这么一本正经的时候。”又向顾君生保证说,“好好好,不伤你二哥和顾府众人的性命。”
顾君生看着宋末一言不发,就看小妮子把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自己的性命呢,怎么不说。见顾君生不语,宋末笑道:“我自己的命我自己做主,干嘛向你保证。”
顾君生把宋末逼到墙角,死盯着宋末,说道:“你再说一遍。”
宋末也不看顾君生,把头歪到一边,自己怎么向别人保证,落魄孤人一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