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披风好看......”没有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化，仍沉浸在幸福中的司马涯这一转身就正对着韩素素，脸上笑容倏地一僵。
“很好看。”韩素素强忍住泪水笑着说，在这深秋时刻，他是一暖了身也一暖了心吧？但她告诉自己要撑住，有一件事持续在改变，她无法不看清了，这个曾经深爱她的男人，在乍见到她时，双眸闪过一道愧疚，但也不过是瞬间而已。
司马涯直眉，互勾勾的注视着她的泪眼，他深吸口气，看向柳怡芳温柔的道：“你先在这里坐一下，”再看着宫人们，“好好伺候她。”
柳怡芳粉脸羞红，仿佛知道有什么好事要发生。
他走到韩素素身边，先看着从头到尾都以冒着火花的眼睛瞪着他的秋月，“你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然后，他才拉着韩素素的手，“有件事，我们得速战速决。”
他的口气太冷漠，表情太漠然，这样的神态让厅堂里的宫人都嗅到一股不寻常的紧张气氛，连一向粗线条的秋月也惊觉不对，直觉的要跟上去，但马上惹来司马涯的一记冷光，“你滚出明仪殿府的日子也不久了，别浪费本太子的时间。”
她顿时停下脚步，心里，莫名的更害怕了。
司马涯看着韩素素也回头朝秋月摇了摇头，他没让她说话，拉着她穿堂过院的回到他们所住的寝殿，一进殿内，他就从怀里拿出韩素素一针一线绣的荷包，放到桌上。
韩素素一动也不动，瞪着他，呆了，傻了，她知道他对柳怡芳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她也知道他一颗心都在她身上了，她甚至想过他即将享受齐人之福，可是、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绝！
“这……殿下，这是臣妾为殿下一针一线而绣的......现在殿下将她还给臣妾，是有多少个意思？”韩素素感到一阵晕眩，身子晃了一下，差点要昏倒了，赶忙一手及时撑住身子，缓缓的坐上椅子后，脸色惨白的瞪着她用了半条生命区爱的男人。
司马涯面无表情的点头说道：“从今天起，本太子不会再戴着它，你收回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一样了！几个月前还深爱臣妾的男人去了哪里？”她忍不住低吼，她的心都碎了！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句爱她保护她的承诺，都去哪里了？
司马涯看着她苍白而憔悴的面容，过去那温润如春阳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早已不见，他有点不忍，但也知道木已成舟，回不去了。
他吐了口长气，“一开始是因为本太子在朝廷惹上麻烦失去圣心，可能连太子之位都留不住，在本太子无助时，是柳随风给本太子帮助，却希望能将柳怡芳收入东宫，他没有儿子，真的希望本太子能有所作为好好照顾她……”
“一开始？后来呢？”韩素素颤抖着声音问。
“本太子发现她跟想像中的不一样，是个温柔多情的姑娘，我们心灵相通，很多事只要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对方的心思……”
“而我以为我们一直很相爱。”她无法不打断他的话，他的一字一句都像刀在割她的心。
司马涯低头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