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老师。”
“你呀你,你看看陈娅,你们组当初刚进来的时候,你算是很好的,现在看看,陈娅一直在进步,你还往下坡路走了你,保研就没想过吗?”
“已经没有机会了老师,我下学期已经要准备考研的事情了。”其实还是很感激他的这些话,以前他每次在组里开会说过的话,都会是我很长一段时间的动力,除了我最好的朋友薛莹,没人会跟我说这些。
都说自律的人不需要鼓励,他们有自己的动力。可能是不够自律的原因,三年过去了,我总是在前进的路上不断寻找动力才可以让自己安心下来。
“反正你们俩无论是保研还是考研,上不了研究生,别怪我跟你们翻脸,滚蛋!”
这是我们之间常有的对白。
起初导师说什么,我们点点头,后来偶尔插句嘴,不过最后末了的句子都是老大一句滚蛋,我们一哄而散然后满血复活继续做事儿。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节课课间了,因为上周缺课的原因,后面的两节课还是流行病学。因为这门课程是双语教学,老师大部分时间都在讲单词将语法,很少有学生喜欢这门课程,大家一致的看法就是,上课听了也没用,不如自己下来再看书。
不过,能够听下去的,一般都是厉害角色。要不就是耐心超好,要不就是英语很棒。
去316实验室的路上经过动物房,张叔在里面,陈娅上六楼去交发票,我回实验室准备与自己久违的手机度过课间二十分钟。
走廊传来大春的声音,应该是她在与张叔谈我们解剖场地和所需器材的事情。不得不说,张叔从一开始为进不了宿舍睡板凳的我和陈娅借床,到后来的试管烧杯离心管这些东西的免费提供,确实帮了我们很多忙。
尽管这在很多实验室的成员看来是他们的本分,但是那种感情不一样。就像我们从一开始对我们导师的依赖到被逼着自己去面对所有的坎坷困难一样,先是羡慕别人的指导老师可以为他们解决一切问题,但是后来却从对殷龙的心怀不满变成了感激。
对张叔也是,之前她也帮我们,但是在经历过很多大麻烦小麻烦之后才发现,世界上真的没人有义务为你做任何事情。
大春与苏念不知道周末的实验取消了,各自都在忙安排给自己的任务。当晚上开会的时候陈娅说到取消的时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两天的准备时间确实有点少。
大春的喜怒哀乐从来不会写在脸上,她依旧每天六点准时过去帮我们磨药配药,放在记号笔标过的小烧杯里,然后用封口膜封上杯口,玻璃棒放一边,动物房钥匙放一边。
晚上的时候,陈娅写了具体的操作步骤以及每个人的任务安排和动物试验结束后的指标测量。依旧是老规矩,写完之后第一时间发给我。
一起合作两年,她对我产生了一种特有的信任和依赖。开会时或者施行某些实验进程方面的决策时,会不经意投过来的一个寻求意见的眼神,这种被尊重的感觉是一种力量。
其实潜移默化里渐渐成为别人信赖的人,真的是一种力量,让你能够对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有更大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