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联合使用的确可以提高疗效,并且可以令我们走上之前的实验设计轨道。但是如此一来就需要多分一个对照组,实验鼠就得再买,要不就得减少各组的样本量,不管怎样,都是得不偿失。
方案被否决后,几个小时过去之后,三楼传来了陈娅杀猪般地惊叫,一个经济又可行的方案出来了。
最终查出来了有明显疗效的卡培他滨,而这个药,是去年我们参与我们老大的科研项目时候用过的药物。更令人感到幸运的是,卡培他滨我们去年并没有用完,从实验台上取了一看,还在有效期内。如此一来既省去了买药的钱,又可以提高疗效与我们设计的实验组做对比。
作为大当家的,陈娅其他方面与我们并无差别,但是要数爆发力和幸运指数的高度,我们倒没有一个人可以够得上。
确定要换药之后,我们转移了阵地,抱着电脑去了实验室旁边的天台上,一边“晒脑子”,一边继续查资料。
药物换掉,在身体内的作用原理也会随之改变,我们之前决定要测的指标也不得不换掉。但这些完全可以放在实验后期,目前最主要的任务是找苏念重新将人的给药剂量换算成小鼠的,再重新计算实验组与对照组的给药剂量。
2019年五月中旬
那天是五月十四号,我们在给药前一天挽回了一个大失误,并在给药当天按照计算好的剂量正常给药,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给药第二天下午,陈娅拿了动物房和对面实验室的钥匙走在我和苏念的前面,苏念一边低头看着手上端着的四个装药烧杯,一边和走在后面换白大褂的我调侃陈娅,大春将称完药的东西放回我们平常自习的实验室316,同时给我们拿来灌胃针。
当我们说说笑笑拿出空白组的时候,那些小家伙们可能是因为与我们几个经常见面认识了,一看到我们打开笼子就一个个站在原地昂起头与我们对视。抓了一只小可爱逗了一会就开始干活。
当为卡培他滨给药的时候,突然发现小鼠状态不怎么好。一只两只都没怎么在意,毕竟刚开始灌胃,可能是药物的刺激让他们产生了应激也说不定呢。
但是在后面,发现有好几只体温都是异常的,抓在手心,就像一只随时就要死去的模样。有一只头部肿了,我们几个没有再说笑。
后面几乎没有人讲话了,实验室里安静地出其。药物剂量给大了或者过敏了或者卡培他滨根本就不能用在BALB/C小鼠身上?
灌完胃,陈娅说接下来药物剂量减半,让我们不用担心。我们都各自去了不同地自习室,然后各自发愁。
剂量减半之后接下来的一天,一只眼睛瞎了……
第四天,一只全身水肿,前一天眼睛有问题的小鼠死了……
第五天地时候,我们的实验暂时终止,停下来找原因。我们甚至想到是不是因为我们给他们的水瓶子口没有消毒好或者笼子的盖子没有用酒精喷或者灌胃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