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已经为你换上巡卫的衣服,你可以直接跟上前面这一队,他们不会起疑,甚至会刻意忽略你的存在。此外,府中的修仙者不会探测到距离你一米内之人的气息,这是你这身衣服的附加效果。另外,系统提醒宿主,如果你直接冲出去,触动这里的阵法,你有百分之九十七的概率死于乱箭之下。”
姜糖突然觉得,十万积分花得值。
005说话的时间,姜糖已经跟上了巡卫的步伐,他们果然没有发现她,甚至是在她看见一片黑色的衣角从一个角落闪过,脱离队伍,那一队人都没有发现。
姜糖以极快的身法避开巡卫,因为不惧怕修仙者发现她,她只需要避开人的视线,很轻松的找到了那片衣角的主人。
这个人不是君寒璟,却是林婉。
就在姜糖找到林婉的同时,一群人正在领头之人的带领下向这边赶来。
领头人叫齐木,是一名修为五阶的仙者,他的灵识能够感知整个谭国公府内人的陌生气息。
在齐木带领人赶来的路上,原本追寻的两人突然失去了气息,紧跟着,另外两个也连续失去了气息,齐木探知不到闯入谭国公府之人的具体位置,但他不相信这四人能走远。
“仔细搜。”齐木所在的地方,正是方才林婉躲藏之地。
......
姜糖拉着林婉进了一个房间,躲在门后,“我不是让你不要进府,你怎么亲自进来了?”
“主子,我本来是听你的话,不进府的,可是今夜,谭国公府进了三个黑衣装扮的人,属下一时冲动就跟了进来,但属下已经让人通知其他人,我们如果真出不去,他们会来接应。”林婉道。
“你是说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有三个人进了谭国公府,包括你就是四个?”
林婉点头,她看得清楚,有两人还是前后进的谭国公府。
姜糖略沉思,“你跟紧我,不要离开超过我一米的距离。”如果出了一米,林婉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即便是她们跑得快也会暴露行踪。
姜糖和林婉两人打晕了一名巡卫,林婉换上巡卫的衣服,向着巡卫最多的地方去。
“你们,仔细了搜。”姜糖和林婉所到的地方,齐木也在,他正吩咐着人搜查这附近的各个院子。
齐木内心憋着一团火,府中闯进四人,四人全数寻不到踪迹。
他一个五阶仙者,竟然连区区几个凡人都对付不了,他还怎么向掌门交代。
“搜,都给我搜仔细了。”齐木环顾四周,目光停在了一处,“你们两个,聚在一起做什么?还不快点找人。”
姜糖和林婉两人一僵,齐木所向着的正是她们的方向,姜糖心中已有鱼死网破的想法,却听她们旁边不远处的两人答话,“好的,大人。”
姜糖抛起的心才安定下来,这十万,太值。
“小五,君寒璟在哪里?”
现在,姜糖现在只能指望005能定位出君寒璟的方位,她可不是齐木,不能感知到君寒璟的气息。
她只希望君寒璟能找一个洞藏得好好的,千万别出来。
“君寒璟就在附近,你仔细找找。”005道。
在附近?这估计是最难找的了,她现在穿着巡卫的衣服,即便是君寒璟看见她,也不敢拉她,如果拉了,那也是她和林婉拉巡卫的那个目的,她宁愿他不要拉她。
......
此刻,君寒璟没有躲在哪个黑漆漆的洞里,而是躲在了一颗大树上,这棵树枝繁茂盛的,就位于整个王府的中央,或许位置太显眼,所有检查的巡卫都没想过往上看,这棵树上,藏着的不只是君寒璟,还有另外两个人。
是的,树上有三个人,足可见此树之大,枝叶之茂盛,巡卫之无眼。
君寒璟认出了其中一个人,他那位本该在宫中的侄子君牧宸,君牧宸同样也认出了他。
君牧宸是最先在树上的,姜诺诺和君寒璟一同上树。
君寒璟是在一处拐角碰上的姜诺诺,也就是那一碰,姜诺诺与君牧宸走失了,莫名其妙的全国公府就开始戒备,大肆的找人,他们都没来得及说话,就忙着逃命。
搜查直到快天明才停歇,齐木气愤,竟是让这些人跑了,还是他第一次失手。
巡卫都撤了,姜糖和林婉也随同巡卫的脚步离开,姜糖却是已经大致猜出君寒璟在哪里。
整个府中,唯一没有查过的,就是那颗位于整座国公府中央的那颗云桂,是国公府的镇府宝树,搜查的时候,姜糖只敢往那树看一眼,生怕被其他人发现,好在整个过程都没有人往那棵宝树上想。
“主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林婉问。
“我们先出府,在府外等着。”姜糖下决定。
“你的意思是,在我之前进入府中的人还在府中?”林婉不敢相信,她调查谭国公府的时候是了解的,谭国公府有仙者坐镇,仙者能感知凡人的气息,她才在府中无敌盾寻,幸好是姜糖来了,可那先前进入府中的人,是怎么逃过追捕的?那几个人,一开始也和她一样的。
“待会儿见到他们就知道了。”姜糖道。
她也想知道君寒璟他们是怎么逃过追捕。
“主子认识那几个人?”
“认识。所以,待会儿你替我出面,打听一下他们避开仙者探寻的方法。”姜糖嘱咐。
除了在国师府一事上,005推测不出,其他事推算的还是准确。
姜糖本不想见君寒璟,但君寒璟中毒了,还昏迷不醒,姜糖只能现身带着君寒璟以及姜诺诺和君牧宸二人,在没有惊动齐木之前快速回了锦绣坊。
到了锦绣坊,姜糖才发现,跟着君寒璟的,居然是姜诺诺和君牧宸!
宿命难违四个字,姜糖今算是切身体验了。
她阻止了姜诺诺与君牧宸那么久,他们两依旧在一起了。
她想让君寒璟见不着姜诺诺,今个这个明月当空的日子里,也见着了。
一种浓浓的挫败感将她淹没。
此不为宿命,何为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