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在御锦阁丢下了玉夭,这次若是在因为御锦丢下玉夭,她心中也过意不去,遂想要与玉夭说一声再去找御锦你。
还未及做出动作,一抹红色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时锦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彦芜转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时大小姐,可否将阿夭寄放在我这儿?”
听到彦芜的声音,魅惑的音线,混迹这么多年的时锦年都不觉心间一颤,仿佛魂都被勾了去。
这彦芜,莫不是哪些吸女子阴气的魔修?
“你……”
时锦年正要说什么,那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晕倒了。”
彦芜微微侧身,时锦年就看见晕倒在大街上的锦瑟,此时,正有一些行人围了过去。
时锦年不做他想,就要离开,彦芜却又出声叫住她。
时锦年转过身,彦芜的手正抚在红狐面具的狐狸嘴上,她立刻被那只抚在狐狸嘴上的手吸引,心神微乱。
清心咒在心中快速念了数遍,猛掐了自己一把,时锦年才回过神来,立时消失在原地。
彦芜转身,那只抚在狐狸嘴上的手放下,身子倚在墙上。
“我美丽的姑娘,我们终于见面了。”
此刻,红狐面具折射出妖冶的红色,夜色中更显妖异。
“为什么拦我?”这样的彦芜,玉夭毫无所感,内心波澜无惊。
“你是第一个心脏不为我跳动的人。”
彦芜的手再次扶上狐狸嘴,挑逗着狐狸的鼻尖,那双狐狸眼中散发出淡粉色的光芒。
“小心你的眼睛。”
想对她用魅惑之术,找死。
“你果然与别人不同。”
彦芜直起身向玉夭走去,停在停在她身前,红狐面具满满靠近玉夭,玉夭也不避闪,任由他靠近。
两日鼻尖相碰,金属的触感传入玉夭的肌肤,玉夭微微蹙眉。
有点凉。
“你果然不同。”彦芜凑近玉夭耳边,温柔的鼻息吹打在玉夭耳边,轻轻留下这句话,与她擦身而过。
……
御锦阁
锦瑟躺在床上,时锦年为她擦拭额头渗出的细汗。
锦瑟仿佛陷入深深梦魇之中,眉心紧紧皱成一团,头微微晃动着,嘴唇张合,似在说着什么,却又听不清楚。
小白此刻急得不行,它不知道自己宿主怎么这么执着于这方天道,明知自己不行却偏要一试,它这个系统也是操碎了心。
现在好了吧,把自己作死了吧!
它家宿主以前还是挺乖的,见到天道就溜,这次怎么就变卦了,难不成天道勾走了宿主魂儿?
不会吧!
小白看看床前正认认真真为自家宿主擦拭的男人,小白觉得,这个男人非常不错,如果他能把宿主的魂儿从这方天道手中勾回来,它还是可以勉勉强强同意的。
睡梦中的锦瑟置身于一片封闭的空间之内,四周黑漆一片,无论她怎么喊小白都没有人回她,她想喊其他人,却发现,她似乎不知道她还能叫小白之外的谁。
突然,一张戴着银白色面具的脸出现在锦瑟面前。
“易竹。”锦瑟突的从床上坐起,惊得拧着帕子的时锦年帕子啪的掉回噴里,溅了她一身的水。
“我在。”时锦年僵硬转身,面具上也沾了几滴水,一滴水从她鼻尖滑落。
“噗嗤~”锦瑟突的笑出声。
时锦年下意识的要摸上自己的下颚,一滴水低落在她手上,她愣愣抬眼看向锦瑟。
那一笑,仿若花树盛开,迷了时锦年的眼。
“好啊,我辛辛苦苦把你从大街上搬进来,又辛辛苦苦照顾你怎么久,你居然敢笑我。”
时锦年擦干手上的水渍,叉腰,气哼哼的走到床前,俯身就将锦瑟推到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下去,锦瑟原本欢笑的脸僵硬下来。
猝不及防,时锦年突然伸手挠上锦瑟的腰身,锦瑟僵硬的脸瞬间破碎,笑得她在床上翻滚。
“易竹,易竹……”锦瑟叫着时锦年,手胡乱抓着,想让她停下来,“别闹了。”
锦瑟虽然平时绷着一张脸,实则,她最怕别人挠她痒痒,只要轻轻挠一下,她就笑个不停。
小白目瞪狗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是……上天听到了它的请求,派了个小天使来帮助它?
艾玛,想不到它一个系统,也有被天道爸爸眷顾的一天。
看着锦瑟在床上滚来滚去,时锦年心中欢喜,她发现,这次回渝洲城,她真的很开心。
御锦,玉玉,落小七,还有月兄和鹰兄,和他们在一起,她特别开心,而且,她也不用担心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对她出手,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好。
停下玩闹,锦瑟整理凌乱的衣服,规规整整过后,锦瑟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她下床,与时锦年相对而坐。
“谢谢你。”
她今日晕倒在大街上,幸好遇上易竹,不然,等她那些下属过来,估计她都被围观出个花来了。
“我们是朋友,你那么客气做什么?”时锦年又掏出她的扇子,时不时敲击着桌面。
“话说,为什么我每次遇上你,你都是一副受伤的模样?”时锦年上下打量锦瑟一番,“御锦,你不会有什么病吧!”
时锦年毫不避讳的看向锦瑟身下某个地方,锦瑟脸上泛起淡淡红晕。
锦瑟暗中庆幸,庆幸她今日让小白帮她做了男儿装扮,不然方才在床上翻滚时就露馅了。
可是,小白帮她伪装,虽胸口平平,但也不可能下面真长个部件出来。
“易竹,我伤在脑子。”锦瑟语气中透着些无赖,她的预判没有错,易竹时刻都带着她的登徒子气质。
“哦~有区别吗?”时锦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我说这样就这样的架势。
“好。”
这次轮到时锦年懵逼了,这就承认了?不会是真的有病吧?
那可不行。
她时锦年好不容易看上的男人,要是不行,她岂不是亏了?
见时锦年起身,锦瑟疑惑问:“你干什么?”
“陪你去看大夫啊。御锦,我跟你说,有病就得治,病急忌医是万万不能的。”时锦年理所当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