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年已经掏出了她无时无刻不在的扇子,翩翩公子的气度惹得侍者小脸通红。
“不知道公子想知道什么?”虽被时锦年撩了一下,但侍者也是经过严格的训练,自不会就这么找不着北。
“就说这坐席吧,本公子这小娘子细皮嫩肉的,可不能坐这大厅里,要是被人占了便宜,我可是会心疼的。”趁玉夭不备,时锦年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拉上了玉夭的手,放在手中细细抚摸。
细腻的肌肤,跟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嗯,比以前她摸过的那些姑娘的皮肤都要嫩。
“公子请随我来。”那侍者原本羞红的脸变得青黑。
这男的真不知羞,自家娘子就在旁边还撩她。
“公子,缴纳二十万金币可办理若华阁的黑卡,有此黑卡,公子今后进入若华阁便有属于自己的包厢,若是在若华阁下产业购买商品,可享有九折优惠。”侍者一板一眼的交代规则,然后,将时锦年和玉夭交接给另一位侍者。
有了黑卡,时锦年和玉夭被带进二楼的包厢内,有侍者为他们详细讲解了拍卖规则。
与此同时,因为有些事处理回到御锦阁的锦瑟,还没有进御锦阁,一阵刺痛从锦瑟脑袋传来。
“小白,给我药。”
一颗药丸出现在锦瑟手中,服下后,头痛稍有缓解,她挺身迈入御锦阁。
她倒要看看,这方天道究竟是谁!
若可以,她要把这方天道也给做掉。
小白:我家宿主突然隔壁家宿主上身,有点害怕。
一袭红衣的锦瑟进入大厅,大部分人的目光被她吸引,当林管事恭恭敬敬上前迎接时,大厅里引起一阵骚动。
想不到,御锦阁阁主竟真的出现了。
“主子,拍卖会是否现在开始?”林管事问。
“开始吧。”话落,在林管事的跟随下,红衣身影在众人眼前消失。
锦瑟出现的这一幕自然也落入正坐在二楼窗边的时锦年眼中,她端着杯子,细细品来,这茶愈发有味道。
若华阁的茶就是不一样。
人,也不一样。
“玉玉,你觉得这御锦阁阁主怎么样?”时锦年问坐在一旁不知道想些什么的玉夭。
“是敌非友。”简简单单,语中要害。
“玉玉,一个人怎么样怎么能用敌友分辨呢?说不定今天是敌人,明天就是手牵手的好朋友了。”
显然,时锦年认为玉夭是站在商业竞争角度看待她和御锦阁阁主了。
“你们只能是敌非友。”
“唉~玉玉你真没意思。”时锦年哀叹,迅速出了包间。
她准备去找御锦阁阁主聊聊人生,聊聊就聊出感情来了不是。
时锦年离开,玉夭抚上浮生铃。
“叮叮当~叮叮当~”声音愈发强烈,预示着那个人正在靠近。
刚出房间的时锦年恍惚间见一红色的残影从拐角闪过,她立马跟了上去。
说曹操曹操到,天助我也。
时锦年跟着那红色的残影到了郊外的树林,只见红衣男子躺在树下,细密的汗珠从他的脸颊流下,顺着脖子流进领口。
不知为何,时锦年想变成那滴汗珠。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时锦年一掌拍在自己的脸上。
Emmmm~她不会是许久没摸过男人,想疯了吧!
不对,她喜欢女人。
意识到有人靠近,锦瑟敏锐抬头,同时,一根银针自锦瑟手中射出。
“唉呀呀!幸好本公子机智,没有接这银针,要不然本公子可就化成一滩血水了。”
够狠,她喜欢。
锦瑟射出的一针,若是换了别人,早变成针下亡魂了。
“美人儿,这深更半夜不睡觉,莫不是想让本公子陪你?”
时锦年的那声美人儿让锦瑟心中一跳,不过,她很快就稳定下来。
她原以为是这面具男看破她女子身份,但转念一想,从他接她银针到现在,她大概摸透了这面具男的性子。
登徒子行径,见了长相可以的就上前勾搭。
平复下心境,锦瑟道:“你想怎样?”
“我呀!想和美人儿交个朋友,今后长夜漫漫,也有个人聊天。”
虽是调笑,却也是时锦年的真实用意。
先交个朋友,其他的……以后慢慢聊。
当下这种情况,锦瑟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原本,她以为,从道具商城买来的药可以支撑到她找到天道,然后解决掉天道。
现实总是格外残酷。
当锦瑟走到二楼,还不待她敲开任何一间门,甚至连二楼拐角都没有走过,那种弄脑袋深处传来的刺痛让她恨不得削了自己的脑袋,每走一步,仿佛在增加成百上千只蚂蚁在啃食她的神经,而且,她还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遇上眼前的面具男,她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那一针上。
时锦年还在等着锦瑟的答复,等了许久也未等到,低头看时,只见那张绝色的容颜低垂着,没了动静。
不会死了吧!
时锦年立即蹲下,伸手叹了锦瑟的鼻息。
幸好,还活着。
环顾周围,天色已经黑沉下去,这个时间,城门应该已经关了。
渝州城有命令,入夜之后,不论是凡人还是修仙者都不可进城,若有违反,必惩。
虽然作为城主府的人,这些规矩对她形同虚设,但,谁让她想和这位御锦阁阁主好好聊聊人生呢?
于是,时锦年在林中找了些材火,架起火堆。
坐在锦瑟对面,时锦年越看越觉得锦瑟不一样,见到他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他们很熟悉对方一样。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锦瑟醒来之时,只觉眼前火光跳跃,晃得眼睛极不舒服,她抬起手臂遮住眼睛,让眼睛适应周围的环境。
时锦年听到动静,咻的睁开眼睛,一抹杀意从她眼中划过,在看清眼前的状况,她的一副笑颜又爬上眼角眉梢。
“哟,你醒了。”
语调依旧是初见时的放荡不羁,可锦瑟知道,这个人并不像她表面表现的那么简单,方才那一闪而过的杀意绝非错觉。
他们,是一类人。